以外,其余的学生都敢怒不敢言。在李昊阗的心里则燃起了怒火,特别是耗子在靠近王飞瞳并重复他的脏话时,他心里的小火堆上举起了一只拳头,但又软弱地放下了。
耗子是一个坏孩子头儿,他们组成了战略联盟,和其中任何一人的争斗将被视为挑战整个联盟。而李昊阗却是势单力薄,他后悔没有参加任何帮派,在最该英雄救美的时候,却只能屈辱地蛰伏。
但王飞瞳对耗子的骚扰却反应平淡,和其她遭到同样情况的女生的尖叫或是怒骂不同,她只是微微笑笑,目光镇静如初地落在书本上,好像身边的耗子果然是个耗子,只是在脚边脏兮兮地路过,自己有忙,没闲心去打。
但在李昊阗的眼里看来,她是在忍受着屈辱。
当你的灵魂的巨大和你的拳头的渺小不成比例的时候,你只有一个选择,锻炼自己的拳头。
恰好体育课老师是全省又节棍冠军,对此,李昊阗早有耳闻,却并不相信。他怎么也弄不懂一个冠军为什么会流落到一个地级小城市,且到了青泉市中学,而且成了他们的老师。
李昊阗有心拜他为师,学习李小龙最为推崇的兵器,双节棍。为此,他特意地鼓起勇气把孙昭武老师拉到避静处,说了自己的想法。
“好啊,在不耽误课业的情况下,可以跟我学的。”
“太好了!”李昊阗大喜过望,没想到这么顺。
“但之需要交学费的。”孙昭武老师说。
“多少钱?”李昊阗有些失落地问。
“三百,一个月。”
李昊阗的头耷拉下来了,沉吟半晌,抱着一种断交和使坏的心情说:
“孙老师,我看你不像省冠军,处事为人,倒像是学校门口卖糖葫芦的。”
孙昭武面红耳赤,看着这个瘦小孩儿,小性格中竟然有这么强的攻击性,便使了气性,说:
“李昊阗,你竟敢诽谤老师,你跟我回家去,是不是冠军,你自己看!”
“去就去,谁怕谁!”李昊阗犟嘴说。他看到老师脸红恼怒,双拳铮铮而握,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小小地担心,他会不会把自己弄到个避静处揍一顿哦。
孙昭武骑着那辆满身响的自行车,李昊阗双腿叉在后座上,一路颠簸地随着老师穿街过巷。
“小子,竟然把伟大的灵魂导师看作欺世盗名之徒,哼!”孙昭武边嘟哝着边有意地把车子往坑洼处轧,把李昊阗颠得哇哇直叫。
在一个灰暗深长的胡同边,车减慢,顺着一个斜坡冲了下去,一直行了二百米,右转,一个锈迹斑斑的窄小的青色金属两扇门呈现出来。
孙昭武蹲下身,侧着身子,把小臂伸进其中一扇门气割而成的一个小圆洞里,费力地拨开了内置的插销,轻轻一推开门,带着李昊阗蹑手蹑脚地入了一个小小的院落。
“昭武老师,这是你家吧?”孙老师二十浪荡岁,和自己年龄落差不大,即便如此,直呼其中不好,就在称呼上后缀了老师两字。
“嘘!少说话,跟我来。”孙昭武把他带到一个偏房中。
这个房间在西,中间一道隔墙,隔墙东边,想必就是他的卧室了。两个房间之间有一个门洞,门洞上挂了一个垂地的布帘,时有过堂风把帘子撩起来一点,一张床忽闪着时隐时现。
“看吧,满墙都是!”孙昭武挥手如云地往迎面的大墙上一指。
矮瘦的李昊阗仰起了头,看到满墙的奖状、奖章,他的头蓬乱且因一路沾了尘土而显得有点枯黄,但头掩映下的大眼睛却冲满的好奇的神采。
而且有一个半人高的大金奖杯和一个大幅的照片正居中间,光彩夺目。奖杯的造型和李昊阗家的花瓶造型大致相同,只不过瓶颈处缠了两条蜿蜒盘旋的金龙。在金龙下面,狂书着几个大字:
“飞龙奖。”
在奖杯左侧,紧挨着的是一张获奖证明,上书:“lh市双节棍总决赛,青年组第一名”
李昊阗上去摸了摸奖证边上的金色镜框,用轻轻地用指甲尅了下,漆面考究,并没有脱落,不由地点了点头。
“看了吧!真才实料、实至名归,不是假冒伪劣吧?”孙昭武肌腱铮铮的双臂团抱在胸前,昂诘问。
李昊阗羞赧地回过头来,满脸潮红地堆着笑脸,逃离似地岔开话题,指了指和孙照武合影的壮汉问:
“他是谁啊?那么面熟。”
“于海!”孙昭武蹙着眉回答,一副为小家伙的孤陋寡闻而痛心的表情。
“于海是谁哦?”
红遍大江南北的少林寺看过没?他就是电影里李连杰的师傅!
“啊?这么厉害啊!”李昊阗双手击掌,望着孙昭武,脸上现出一副震惊、祟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