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多端。最麻烦的就是,他们的战斗力同样不弱。西南独到的气候和地形,让地域同样在西南的南燕人善于丛林战、突袭、骚扰、偷袭……大历朝的军队就是开到西南边界,就是要讨伐南燕,也会束手无措的。
那是环境赐予南燕人天生的作战能力。或许他们的体力比不上漠北的游牧民族,但是地形和气候的优势,绝对可以让大历朝的军队在西南好好喝一壶。
也就是卢月国这样民风同样彪悍的国家,人民同样生活在西南,适应那里的气候和地形,这两国也才能相安无事。因为同样的战斗条件下,谁也不占优势。
这也是为什么南燕国敢屡次骚扰大历朝西南边界,却不敢轻易去招惹明明和大历朝相比要弱小不知多少的卢月国的原因。
苏白芷也听说了关于卢月国那个二皇子和三公主的事情。
上京城的百姓,显然并不了解卢月国此次来朝,怕是不怀好意而来。
……
赏花宴很快就来临了。
这一日,苏白芷坐在梳妆镜前,让两个丫鬟捣鼓起自己。
其实按照她自己的意思,把头发高高绾个马尾,用簪子或者金箍固定起来,身上套一件白衣就好,多么干净利索啊。
苏老头儿有意见了,他老头儿说了,“你敢给我这么穿,老头我立刻就告诉你母亲去。”
苏白芷先是愕然,这老头儿是不要脸面了?随即心里腹诽:死老头儿,臭不要脸的告小状。
因为林氏有言在先:“芷姐儿,赏花宴上好生打扮打扮。”
说这话的时候,老爷子也是在场的。因为林氏还在做月子,这屋子,他老人家一时半会儿也不能进去,就让人端了椅子,坐在门外说了会儿话。
其实这也不合规矩,哪有做公公的到儿媳妇月子房门口看儿媳妇儿的?其实苏老爷子最初是来看孙子的。
老爷子习惯每日里操练完苏白芷后,就来看看小孙子,就是经过林氏屋门口,也只是一晃而过,不去驻足停留的。
这一次,恰好是碰到苏白芷和林氏在说赏花宴的事,他老人家来兴致了,让人搬来椅子,坐外面听着。
所以,苏白芷这一次去赏花宴就不能那么随意穿着了。
任由两个丫鬟头上梳了个坠马髻,又插上环佩珠钗,苏白芷对着铜镜,看得真的快痛经了!
“拆了拆了!难看死了!”嘴里喊着拆,她自己早就动手一把抓花了那被两丫鬟梳理得尽善尽美的坠马髻,嘴里嚷嚷没停过:“谁要梳这么丑的发髻!我不管,你们要不想看我梳个马尾去参加赏花宴,就给我梳个干净利索简洁点儿的。”
哪里就难看了?她们怎么没看出难看了?
“小姐,挺好看的……”铜雀弱弱地赞,结果自然是某人不乐意理睬她,“就寻常给我梳的发髻那样就好。”
无法,这样任性胡闹的苏白芷,跟她这些日子以来表现出的完全不一样。倒是又有点儿像是从前那个胡闹任性尖酸的大小姐了。
阿蛮没有特别的感受,铜雀只要想起大小姐要是又变回从前那个的话,心里就忍不住狠狠打了寒战。忙捉住苏白芷的扯下珠翠的手臂:“小姐。婢子来。”速度快的就像,苏白芷只要再扯一下头发,立刻就会变成从前那样的苏大小姐了。
“铜雀姐姐,这怎么行?”阿蛮一旁担忧。
铜雀头也不回,就说:“怎么不行?怎么都行的!我们家小姐天生丽质,穿什么衣服,梳什么头发,有什么重要的?”
这话任谁听了都会去看看苏白芷的脸,然后对这话彻底地产生怀疑。偏偏人家阿蛮小丫头很认真地说道:“我知道我们家小姐天生丽质,可是这一次是去皇宫参加一年一度的赏花宴啊。各家的小姐都会牟足劲儿地出彩的……”
“她们哪能和我们家小姐比?我们家小姐丽质天成,是那些俗人可以比的吗?我们家小姐会作诗,她们能吗?我们家小姐能得到九位老大儒的青睐,她们能吗?我们小姐能够眨眨眼的时间久将清水变成冰块儿,她们行吗?我们家小姐还能变出拼音注字法和活字印刷术,这些东西,哪一样她们那些俗人能做到的?”
苏白芷见这两丫头,一口一个“天生丽质”,“丽质天成”,白皙到有些不正常的苍白的瘦削脸蛋上浮现出两朵可疑的红晕。
“咳咳。梳头,梳头。迟去了可就罚你俩月钱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