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那一千多块,是替你看相测字的酬劳。”
如此说法又惊艳了我,合着这厮是个高级骗子,到此时还不肯说出最终目的,想来等到图穷匕首见时,肯定是狮子大开口,我须得做好防备。
当下不再言语,将他背好,重新启程。
说到底,也是百十斤的人,走到观音寺时,已经累的我不行不行,彻底走不动了,摇头说算了,要把他放下来。
老头子大叫:“不敢不敢,不过是出些力气,千万坚持住,你现在放我下来,可就前功尽弃,你所有受的委屈受的冤,都要白费了,坚持住,莫泄气,功名利禄在你手。”
不得不说,这老家伙真会忽悠人,明明我没了力气,却还是挺直腰杆,继续前行。
正走着,裤兜里手机响,我很自然地掏出来接了,刚道一声喂,手机就被老头子按住,口里问:“男的女的?”
我去,接电话也分男女?
我没好气地回道:“是我姐。”
老头子就瞪圆了眼,“你命里没姐。”
我一把扯过手机,对着话筒道:“阿姐,什么事?”
那头梁思燕奇怪地问:“你在哪,怎么电话接通无人应答?”
我回:“我在观音山,为你祈福。”
干姐就笑,“那算了,今天有朋友来看我,是我美国时候的同学,本来想让你来一起吃个饭,认识一下,也好帮你融入外国人圈子,助你提高口语。”
我这边回:“有心了阿姐,改日我去找你。”
挂了电话,老头子在后面问:“是干亲吧?她结婚了吧?”
我回:“是干亲,结婚了。”
如此老头子松口气,我则犯糊涂,问道:“为什么不让我和女子娃说话?有什么不良后果?”
老头子就道:“影响大了去,总之你不要问,继续向上走就是。”
刚过几分钟,手机又响,这次是老头子抢先拿了手机,看了一眼才放心,道:“是男人,你随便接。”
我拿来看,手机显示是男哥来电,登时有些惶惶,接还是不接?要不要告诉老头子,这名字虽然是男哥,但其实是个女人。
正犹豫间,老头子问我,“为什么不接?犹豫什么?”
我支吾两声,说有可能是要钱的,一时间难以取舍。其实我心里想的是,这老头子神神秘秘,奇奇怪怪,我该不该信他的话?
老头子却在后面聒噪道:“你都是要称王拜将的人物,哪里要在乎钱财?现在你花出去的每一分,都是在为你的未来打基础,快接。”
如此一说,我便按了接听键,张口回应:“男哥?”
何若男在那边爽朗的笑,“你在哪,快看东莞新闻频道,咱们上电视了。”
我回道:“我在观音山,怕是看不了。”
那边就一阵惋惜,而后问:“你老实讲,现在手里有多少钱,后续公司要扩大,用钱不少。”
一听这话我真想抽自己两嘴巴,果然是天生乌鸦嘴,同时也发现了,跟其他人倒没关系,唯独每次遇到何若男,我心里想的坏事基本都会中。
又想到老头子先前说我以后是要称王拜将的人,现在花的钱都是为以后打基础,就把不快扫去,道:“需要多少钱?你给我个数。”
何若男就咯咯地笑,似乎开的免提,对旁边人道:“看吧,我就说了,这小子又开路虎又戴名表,肯定赚钱不少,你还不信,来吧,周董,先给公司账户注入两百万,我要再招五百名员工,还要增加五辆车。”
我勒个去,她还真是能掐会算,我卡里刚好二百多万,她一下子拿去了,阿妹治病怎么办?
登时我就有些难受,询问道:“能不能少些?”
何若男语气坚定地回道:“少不了,你问阿珊,刚才我接到好几个大公司电话,问我能不能合作,如果我们的服务跟不上,市场就有可能被其他保安公司所瓜分。”
这时白虞珊的声音也从话筒里传来,“是的,今天确实好几个电话进来要合作。”
我这边刚哦了一声,后面老头子就忽然伸手,捂住话筒,稀奇地问:“怎么听声音有女的?”
我这边灵机一动,解释道:“男哥媳妇。”
如此老头子才松了手,喃喃道:“结过婚的没事。”
我对着手机道:“我知道了,等下回去我就给公司账户转。”
挂了电话,抬头看,不知不觉已经走了三分之二,眼看胜利在望,我却实在打不起精神,真的快要累趴下,就跟后面商议道:“剩下的路途你自己走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