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说干就干,我早就烦透了这帮牲口,晚上睡觉一点都不安生,一会窜来一条,一会窜来一条,一晚上被我用树枝敲死十多条,挂在树上一排,本来是留给娜莎做早点的。
昨天的银行卡刀在锯藤蔓活动中全部报销,现在能用的就是发卡和鱼刺,这些蛇皮非常结实,发卡很难划开,鱼刺太脆。干脆舍弃,跑去找石片。
娜莎又提醒,还不如去海里抓大鱼,弄个鱼骨刀。
到底是海边长大的孩子,方法就是比我多。我又光着膀子去了浅海区,拿着简易渔网,准备抓大鱼。
等了许久,大鱼没有,小鱼倒是抓了七八条,就要失去耐心,目光看到,距离沙滩四五十米,一道背鳍来回游弋。
是那条被风暴吹过来的鲨鱼。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海浮现,三两步跳上岸,跟娜莎说,“要干就干大事,我们弄条鲨鱼回来。”
娜莎扭扭捏捏,让我稍等,自己捧着椰子壳碗去了,不多时回来,碗里有一小滩血,目测也就是一小杯酒的量,不过也足够了。
我先滴下去一滴在水里,让血液慢慢化开,先把鲨鱼勾引住,自己则把手枪迅速分解,确定里面再无一滴水,再重新组装,上膛,空放一枪,确定能用,这才抓了条小鱼,把血整个灌进鱼嘴巴,而后去到海水半米深处,抓着鱼尾晃悠。
娜莎说鲨鱼能辨出百万分之一的味道,一旦闻到血腥,就会来寻,或许猎物不好吃,但它肯定会咬一口尝尝。
好吃就吃,不好吃掉头走,反正这片潜水域,它是唯一的王。
这么做是很危险的,因为娜莎并不知道鲨鱼的防护有多厚,手枪能否射入去。
万一几枪干不死它,遭殃的人就是我了。
这个我有把握,就算几枪打不死,也会打疼它,它只要不傻,就会掉头。
鱼在水里摆了十分钟,海浪都冲刷了十多次,也不见鲨鱼踪迹,我在想,是不是这些血不新鲜?所以鲨鱼不爱吃?
正在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的手指弄破来点新鲜的,几十米外的黑背鳍出现了,来势凶猛。
登时我就慌了,没按计划中的那样站着打鱼,而是转身跑。
开玩笑,理想和现实的差距那么大,我以为我会像好莱坞电影里面的男主角那样,持枪啪啪啪,鲨鱼就倒下。
现实鲨鱼辣么大,速度快过摩托艇,背鳍露出来就吓得我腿软,生怕几发子弹打出去它咬住我的腿,哪还敢站在水里等它来?
我不跑还好,一跑那厮就来了劲,速度越发快,直刺刺地冲过来。也是后面一个浪在推,也是如有神助,我是跳着往前走,心里感觉不对,连忙回头,青皮白底的憨包鲨鱼已经朝我咧开了嘴。
我根本没眼看,想也不想,举枪就射,还是边退边射。
瞬间子弹全部放空,鲨鱼也扑到我跟前,湿漉漉的鼻头正压着我脚趾。
也幸好鲨鱼鼻子比嘴长,不然我的脚要糟。
海浪退去,鲨鱼大半个身子裸露出来,像个小牛犊,那身膘怎么也有二三百斤,趴在沙滩上连连摆尾,身子却是不动了。
娜莎跑过来看,惊奇,“你打中它哪里?”
我答:“全部射进它嘴里了,一颗都没拉下。”
娜莎很是激动,左右看看,对我道:“拉它尾巴,不然它会被海水冲走。”
这倒是实话,不是刚才海浪退走,鲨鱼也不得搁浅,这不第二波海浪即将赶到,好歹是浪费了十二颗子弹,不能便宜了大海。
当下两个人合力,扯着鲨鱼尾巴,借着海浪冲刷的力量,将鲨鱼扯到陆地。
满满的成就感。
鱼弄上来,如何开膛成了问题,没有工具。娜莎出主意,用石头砸掉鲨鱼的几颗大牙齿,用它的牙齿来破它的皮。
好主意。
娜莎说这是锥齿鲨,泰国马来海域都有,比较常见,从这头鲨鱼的体积大小判断,这还是个年轻的锥齿鲨,可能,还没性成熟,或者,刚有第一胎。
面对这样的判断,我只能说娜莎厉害,我对鱼类是两眼抹黑,只知道好吃不好吃。
锥齿鲨的牙齿细长,很锋利,我用布料缠了,去切割它的皮肤,很容易划开。
鲨鱼皮破开之后,露出白森森的皮下脂肪,给了我灵感。
既然有鲨鱼脂肪,还有必要弄蛇的脂肪吗?
答案当然是不要,鲨鱼的油脂比蛇的油脂好多了。娜莎说,“知道为什么会有捕鲸船吗?最开始,人们就是用鲸鱼的脂肪作为燃料的。这些大型鱼类的油脂,都是最好的燃料。”
当然,鲨鱼的肉也能解决我们的温饱。
“姐夫,你做到了。”娜莎笑道:“它真的变成了你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