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的疑虑。
短短的吵吵声中,吕县令再拍惊堂木,怒斥一声:“够了!”他随手把信纸扔下案桌,不耐烦地说:“这信上都写的是什么,怎么还扯上八九年前了,说什么玉佩的,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一个两个给我说清楚!”
谢三听到“玉佩”两字的时候,整个人懵了。他顾不得林捕头正盯着自己,弯腰捡起信纸,迫不及待地翻看。当他看到“赵林”二字,手指止不住颤抖。赵林是冯骥阳以前的名字,而玉佩,他从未对任何人提及,包括长安与谢正辉。
“玉佩呢?”他喝问林谷青。
所有人都呆住了,林捕头眯起眼睛打量谢三。
“我再问你一次,玉佩呢!”谢三逼近林谷青。白总管的遗书上只有一句话,他因一块玉佩与赵林结缘。谢三的目光越过林谷青的头顶,朝冰凉的尸体看去。白总管死了,或许他永远不会知道,他是如何得到那块玉佩的。
不对,还有化名冯骥阳的赵林!谢三的手指紧紧攥着信纸,指尖已然戳破信纸却不自知。
林谷青见状,下意识吞了一口唾沫,心中更觉得害怕。他并非害怕谢三的骇人气势,而是害怕写信威胁他的人。那人在信上提醒他,若是谢三有此刻的表现,千万不要被他吓住,只需冷静应对就是。那人仿佛早就亲眼看到谢三此刻的反应。
一旁,吕县令也是又惊又愕,习惯性朝林捕头看去,就见林捕头一味盯着谢三,似在研究他的反应,又似恍然大悟。
眼见堂上气氛紧绷,所有人都快无法呼吸了,吕县令急忙轻咳一声,好声好气地说:“谢捕头,有话好好说,有什么事,你细细问来就是。”
林谷青被这话进行,幡然醒悟,顺着吕县令的话说:“这位捕快,你说的玉佩,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谢三紧抿嘴唇,低头打量林谷青。片刻,他默然后退,对着吕县令行礼告罪,只说此玉佩与冯骥阳一案关系重大。
林谷青闻言,不解地说:“这位谢捕头所言冯骥阳,可是掮客冯?他与白总管倒是一向有往来。”
陆祥不甘寂寞,在一旁补充:“掮客冯的门道很多的,不止是白总管,就是吕大人,沈大爷他们,也与他相熟……”
“胡说八道!”吕县令急忙撇清,暗暗观察谢三的脸色,只见他的表情晦暗不明,正拿着白总管的遗书翻看。他急急给林捕头使眼色。
林捕头收到暗示,插嘴道:“谢捕头,白总管信上说的‘赵林’,莫非与掮客冯是同一个人?”
“对对对!”陆祥忙不迭点头,“林捕头这么说,草民想起来了。说起来,大伙儿都是在七八年前才知道掮客冯的,我第一次听说他的名号,就是听别人说,就连沈大爷都找他买东西。”
一听这话,吕县令的眉头皱得,都快能够夹死苍蝇了。他忍不住在心里嘀咕,怎么绕来绕去,又绕到沈经纶身上去了?
林捕头见谢三不答,又对着他追问:“谢捕头,您看这事儿,要不要派人通知谢正辉捕头?”
“我会找人通知他的。”谢三终于回过神,也看完了白总管的遗书。他低头问林谷青:“按白总管所言,他让陆祥找人教训何大小姐,完全是他的意思?”
“是。”林谷青点头,“其实在他自杀之前,我曾问过他,他说,他在沈大奶奶的葬礼上,看到何小姐欺辱小女,他一时看不过眼,这才擅作主张。这事儿,沈大爷亲眼所言,那天还是沈大爷派丫鬟把小女送回拙荆身边。”
想到何欢的性子,谢三相信,若是林梦言招惹了何欢,她的确不可能忍气吞声。他接着问:“既然白总管如此忠心,见主子受辱,会自作主张替主子出气,他又怎么会绑架自己的主子?”
“啊,我想起来了。”陆祥突然间惊呼,对着吕县令连连磕头,嘴里说着:“大人,林捕头说的黑巾人,小的想起来了,他们和掮客冯是认识的,看起来关系很好!”
长安走进大堂,恰巧就听到这句话。他焦急地看着谢三,欲言又止。谢三走近他,问道:“怎么了?”
“三爷,谢捕头使人来说,他的手下认出了黑巾人之一。”说到这,他暗暗指了指天空,压低声音说:“这些年,谢捕头一直在追踪十年前那件事的漏网之鱼。黑巾人之一本该在四五年前死在谢捕头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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