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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活口!”
谢三和林捕头异口同声。同一时间,陈五的匕首扎入了冯白的后背,而冯白的弯刀割断了罗把总的咽喉。
短暂的静默中,骚臭味在空气中弥散。李县丞“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裤管已经湿透了。
没人顾得上李县丞的失态,谢三飞身上前推开陈五,却见冯白正对着自己微笑。他暗道一声:“不好!”伸手欲夺过冯白的匕首,就见匕首已经直直刺向冯白的心脏。
谢三飞速抓住冯白的手腕,可惜还是迟了一步,刀刃虽然未刺入心脏,但还是割破了冯白的手臂,殷红的鲜血很快变成了乌黑色。
谢三咬牙暗恨,右手手起刀落,冯白受伤的左手臂落在了地上。
“啊!”冯白的惨叫声响彻整个衙门。谁也没料到谢三居然有此举,就连林捕头也呆住了。
“拿伤药来!”谢三大叫一声,右手死死制住冯白的脖子。左手捏住他的脸颊。
冯白睁大眼睛看着谢三。即便他早有必死的决心,这会儿眼中也不由自主染上了几分惊恐。
谢三看着他的眼睛,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一字一句说:“小爷十五岁就上了战场。见过的死人恐怕比你见过的活人还多!”他把冯白交给手下,站直身体环顾四周,最后把目光落在已然断气的罗把总身上。
林捕头这会儿才明白过来,谢三这是见罗把总没救了,而冯白一定不会坦白,所以想借着冯白威慑其他人。
李县丞第一个被吓住。他顾不得湿漉漉的裤子,跪爬着上前,对着谢三连连磕头,嘴里不断重复:“大爷,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被人蒙蔽了……不对,我是被人胁迫的,求大爷高抬贵手……”
“李大人,你怕什么,我们是来助你一臂之力的。”林捕头一把抓起李县丞。“你老实说,罗把总是谁,为什么会在陵城把守城门?”
“他是,他是……”李县丞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谢三看着他,皮笑肉不笑地说:“李大人,如果你是被胁迫的。不是应该很高兴,我们前来相救吗?”
“是的,是的。”李县丞点头如啄米。
林捕头接口:“那你好好告诉我们,罗把总到底是谁?”
“他自称镇江府守御所的把总,得悉倭贼洗劫陵城,前来增援。”
“他可有兵符或者军令?”谢三追问。
听到谢三的话。李县丞原本苍白如纸的脸颊瞬间青灰一片。他一大早得悉城内的富户全都被灭门,儿子又突然病了,哪里注意到这些细节。之后听罗把总言辞灼灼,他生怕自己落个革职查办的下场,想也没想就把镇守城门的任务交给了罗把总。当时他还暗暗得意。心想自己找到一个冤大头,若是倭贼再犯,完全可以让他去送死。
李县丞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又想向谢三下跪,奈何林捕头抓着他的衣服,他根本动弹不得。
“两位大人,是罗把总图谋不轨,我真的完全不知情,真的!”李县丞努力辩白,只差没有跪地磕头。
谢三和林捕头对视一眼。片刻,谢三问李县丞:“陵城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对罗把总言听计从?”
李县丞低下头,小声说:“昨夜倭贼来犯,杀了守城门的士兵,抢劫了陵城的富户,把他们……他们……全都灭门了。”
林捕头瞬间双目血红,把李县丞用力一推。
李县丞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林捕头。
“这么大的事儿,你竟然想瞒下不报。”要不是他还存有最后一丝理智,他很想一脚踩死李县丞。“一共死了多少人?”他的声音几乎从牙缝中挤出来。
李县丞咽了一口唾沫,小声回答:“加上丫鬟下人,大概有两百多个……”
“两百多个!”林捕头手臂肌肉凸显。
谢三急忙上前隔开林捕头和李县丞,低头询问:“罗把总一共带来多少人?”
“我……我不知道。”李县丞双手撑地,连连后退。
谢三稍一沉吟,又追问:“陵城的衙差捕快士兵加起来有多少人?”
李县丞尚不及回答,忽听大门外传开“乒乒乓乓”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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