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才缓缓点了头:“若是我家主子平安无事,那还好,若是她有任何的不测......我就是拼上这一条命,也好南家给一个说法!”
这个时候,浣古也顾不得其他了,伸手,略犹豫了一下,然后将栀儿直发抖的“血手”紧紧地,用力地握住了,希望给她一些支撑,让她不那么害怕:“不会的,姑娘你相信我!”
浣古的越矩举动似乎起了些作用,栀儿的手渐渐便没那么抖了,待回过神,她直接把手抽了回去,然后咬牙道:“帮我扶主子回去!要快!”
点头,浣古立刻将尉迟如歌的头托住,然后极有分寸地架住了她的手肘,配合着栀儿,一左一右地终于将尉迟如歌从地上“拉”了起来。
“不行,在下只有冒犯一下尉迟小姐了,不然,等咱们抬着她回清蔓斋就已经晚了。”
说着,浣古也不等栀儿反应,一把就将尉迟如歌的身子一举,抗在肩头,然后大踏步地往栈道上走去。
虽然知道浣古这样做不合礼数,而且对自家主子的闺誉影响极大,但栀儿还是默许了,因为若非如此,恐怕尉迟如歌的血都流干了,也回不去清蔓斋,更等不到大夫过来。
当然,即便栀儿没有阻止,玉牙却紧紧咬住,心里,更是对景宁侯府的恨意又增加了几成。
......
却说莫瑾言避开侯府下人门的注意,一路来到门房,看到车夫已经备好了她平时出府常坐的马车,便由玉簪搀扶着,登上了车厢。
“主子,这就出发么?”玉簪其实还想让莫瑾言再想清楚一些,毕竟她这一走,恐怕有些事情就再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也会加深她和侯爷之间的误会。
“是的,我已经想好了,走吧。”莫瑾言十分坚定地点了点头,示意玉簪上车。
无奈,玉簪只得跟着钻进了车厢,然后敲了敲前方的厢门,示意车夫可以走了。
玉簪看了看莫瑾言,看得出她满腹心事,思绪重重,便开了。:“主子,之前那尉迟小姐过来给您敬茶,您为何不接了就走呢?”
顿了顿,有意压低声音,玉簪继续道:“估计现在她已经知道侯爷昨夜宿在清一斋的事儿了吧。您想想,若您之前接了她的茶,她就是板上钉钉侯爷的妾了。到时候她就算生气,就算觉得委屈,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毕竟侯爷是男主子,他想去谁的房里过夜,还轮不着她一个妾来决定。但您先前拒绝了她,她现在的身份尴尬,再加上事后才知道真相,定会觉得您是故意的,心里对您的埋怨恐怕也会极深。奴婢觉得,这会给您将来埋下个不安定的因素呢。”
莫瑾言当然知道尉迟如歌会对自己有所埋怨,自己本来也大可如玉簪所言,直接受了她的“请安茶”但莫瑾言却没有那样做。
究其根本,到底还是莫瑾言接受了南华倾昨夜求欢是一个缘故,那就是,她心底其实还是在乎南华倾的。
不接尉迟如歌的茶,就是自己想给南华倾留一个选择的余地,也给双方留一条走得通的路。
若是自己不在侯府的这几日,南华倾没有理会尉迟如歌,或许两人还能有一个可以预见的未来。
但若是自己离开之后他和尉迟如歌同了房,真正地纳了这个妾,那两人就不再有任何必要继续下去了。
到时候自己回到侯府,会接受尉迟如歌敬的茶,然后便着手安排和离和出府的事宜,不会再对南华倾和景宁侯府有任何的留恋,绝对不会......
“主子,您怎么不说话?”感觉到车厢的摇晃,玉簪取了靠垫帮莫瑾言垫在后背,让她可以舒服些。毕竟昨夜是她第一次和侯爷圆房,身体上的疲惫是掩都掩不住,一路而来,都是自己扶着她的。
莫瑾言向玉簪点了点头,知道她对自己的生活照顾地无微不至,对自己心里的感受,也有着足够的关心。
但有些事情,只有当事人才能真正的明白,就像那句俗话说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玉簪对自己的关心,停留在关心就好了,没有必要让她的想法来左右自己的想法,所以莫瑾言轻声一叹:“就看侯爷知道我离开之后,会有什么反应罢了。”
稍作停留,瑾言吐气如兰,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一般:“我在水月庵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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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开了个又臭又长的会,第二更如果7点10分没出来,就只有晚上11点30左右了哈。特此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