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却是门口一直负责守夜的倚栏听见屋中动静,大声地在门口询问。
相视,一笑,南华倾和莫瑾言几乎是同时摇了摇头,因为他们两人都是不太喜欢由陌生人伺候的,更别提此刻他们几乎身无寸缕,怎么可能让那个宫女进来帮忙梳洗呢!
“你下去吧,不需要。”
南华倾张口就拒绝了。
瑾言却想到了什么,拉了拉南华倾,然后对着屋门外侧的倚栏道:“你去打点儿热水进来,再安排好早饭,泡好茶,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是,奴婢遵命!”
倚栏听得两人这样吩咐,倒是松了口气。
要知道,这景宁候和瑾夫人昨夜的动静实在有些惊人,虽然木槿庄后面那一汪热泉浴池被林子包围,足够隐秘,外面虽然听不见看不到,可身在木槿庄前院的偏房里头,自己也好,隔壁的荣儿也好,都脸红心跳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一壶一壶的喝着凉开水,直到整个庄里备好的凉开水都喝得见底儿了,才停下来,然后又一趟一趟地跑茅房,实在折腾的够呛。
如今这对如胶似漆的景宁候夫妻不让自己进去伺候,倚栏赶紧往偏房外的小厨房而去,只希望等会儿自己把热水端进去的时候,他们不要当着自己的面再“亲亲我我”了,不然,叫她以后可怎么面对他们呢!
当然,倚栏是想太多了,等她提着水壶敲开门进屋的时候,南华倾和莫瑾言已经穿戴整齐了。
莫瑾言此刻正端坐在梳妆台前,面对菱花镜,任由站在身后的南华倾为她梳理如缎般漆黑如墨的长发。
不得不说,倚栏在宫中当差好些年,宫里头的妃嫔们,那个不是绝色美人儿,却没有任何一个,可以拥有那镜中照应出的瑾夫人同样甜蜜的笑颜。
莫瑾言的笑意虽然清浅,却如同醉人的醇酒,别说身为男子的景宁候了,就连自己身为女子,倚栏也一看之下,有些挪不开眼了,只想再多看哪怕片刻,仿佛自己也拥有了和那镜中人儿一样的幸福。
“怎么愣在那儿,放下,你出去吧。”
南华倾却是一回头,看到了倚栏的目光有些不对劲儿,冷声一喝。
被这冷冽的声音吓得几乎将手里的提壶落了,倚栏不敢再停留片刻,赶紧走到侧屋将热水灌入脸盆架上的铜盆里,又混好了凉水,觉得温度刚好了,才赶紧又退出来,鞠躬道:“奴婢已经把水兑好了,这就出去。另外,荣儿说,先前皇后娘娘曾来了一趟,邀请侯爷和夫人去合欢庄一同用午膳。”
说完,倚栏又福了福礼,这便弯着身子从屋里出去了。
“娘娘来过?”
瑾言不敢让南华倾再慢悠悠地耍弄自己的长发了,反手到脑后,将头发捋到手中握着,然后翻转缠绕了一个简单的螺髻,用一对东珠簪左右别住,这边站起身来:“那咱们快些梳洗就过去吧......不过,怎么是那个什么‘合欢庄’呢?”
“合欢庄......原本是这次沈蕴凌的行宫。”
南华倾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昨夜顾着和莫瑾言说心里话,却是忘了告诉她夏宴之上发生的“意外”。
不过南华倾觉得,此事还是简单给瑾言说一声就行了,以免她担心,便开口又继续道:“昨夜沈蕴凌惊了腹中胎儿,皇上就带她直接去了浣花庄的寝殿休息,并且让沈画去诊脉。所以,暂时让姐姐去了原本沈蕴凌所居的合欢庄。”
皱着眉,南华倾摇了摇头:“按理,过了夜,今天皇上就该让沈蕴凌离开,将姐姐请回浣花庄,怎么姐姐晌午却还要在合欢庄让我们一同用午膳呢?”
“浣花庄乃是帝后同居之寝殿行宫,沈蕴凌身为贵妃,凭什么鸠占鹊巢呢?她到底做了什么惊了自己腹中胎儿?她不过才两个月不到,若是还没怀稳,可能会有小产的危险,难道她就不知道小心一些么?”
瑾言接连问出了好几个问题,却是让南华倾有些不知道该回答哪个,只沉了沉眉:“因为让她惊了腹中胎儿的人,是我。所以姐姐才会忍气吞声,同意皇上带了沈蕴凌进入浣花庄的寝殿。”
“怎么可能是你惊了她的胎?”
瑾言觉得事有蹊跷,看着南华倾,终于有些后悔了,昨夜不该贪杯而错过了事情发生的一刻,导致自己现在心里十分没有底,只能从南华倾口中知道一些蛛丝马迹。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