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知!
松了口气,忙点头迎了,倚栏正要转身,却又听得莫瑾言开了口:“倚栏,沈太医可喝了姜汤么?”
只能停下来,倚栏恭敬地回话道:“禀夫人,沈太医之前不肯,草草更衣之后,连头发还是湿透的也不管,就想要赶去浣花庄为沈贵妃诊治。可荣儿和那药童谨遵侯爷的吩咐,若沈太医不喝姜汤就不放他离开,沈太医没办法,也只有就范,一直等到姜汤熬好,喝下了整碗才匆匆而去。”
“那就好。”
瑾言听了,也算是放心了些。
倚栏想起什么,又补充道:“对了,沈太医离开之前,写了个方子给药童,让他去玉梨庄为夫人抓药煎好送来。并让侯爷注意夫人,看夫人今夜是否会发烧。”
“好的,你下去吧。”
心底暖暖的,想着沈画在离开之时都不忘顾及自己这边,还让药童去给自己抓药熬好送过来,瑾言只觉得,这一次,自己欠沈画的人情可大了,恐怕很难有机会还清的。
倒是南华倾听了倚栏所言,扭过身子看向莫瑾言,伸手,轻轻搭在了她的额头上,似乎在查看她有没有发烧。
瑾言勉强一笑,拂开了南华倾的手:“我没事儿,你来得及时,这泉池功效又十分显著,泡在这里面,寒气顿消。把那晚姜汤给我吧,喝了肯定就根没事儿人一样了。”
虽然手被莫瑾言拂开了,南华倾却已经感觉出她并无大碍,点点头,将池边的瓷盅取过来,揭开盖,手拿勺子,舀了一勺凑在嘴边轻轻吹了吹,作势要亲自喂莫瑾言。
“还不至于呢,让妾身自己来吧。”瑾言笑着接过了瓷盅和勺子,然后埋头试了试温度,哪怕有些烫口的感觉,也一口气“咕咚咕咚”地仰头喝了个干干净净。
“这姜汤不比其他的汤药,需得趁热饮用,不能一勺一勺的,因为凉了就没效果了。”喝完,瑾言将瓷盅顺手放在池沿,冲南华倾眨眨眼:“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
被莫瑾言这样俏皮的样子惹得鼻头一皱,南华倾无奈地笑了起来,伸手,将她直接揽入怀中,仿佛要揉碎在心口,用力地,静静的将她抱紧,然后喃喃道:“若是换个女子有了你这样的遭遇,怕是十天半月都缓不过来吧,你却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你这样坚强,我这个做夫君的都没法展现让你依靠的力量了,真是......”
“你就这样抱着我,便是我最大的依靠了......”
将身子放松,任由南华倾这样抱着自己,十分用力地抱着,哪怕呼吸都有些不畅了,莫瑾言却没有阻止他。
只是这样的拥抱,令自己觉得南华倾似乎有哪里和以前不一样了,感觉他的语气有些患得患失,似乎话里还藏着什么未尽之意似得,但仔细琢磨,却又找不到什么蛛丝马迹。
罢了,今夜如此漫长,若是再多思的话,只能多忧而已,不如好好放松,享受这死里逃生得来的片刻宁静吧!
这样一想,瑾言眉眼间一抹释然的笑意骤然绽放,吐气如兰,音若魅惑:“侯爷,我们要个宝宝吧......”
南华倾抱着莫瑾言的手一僵,身子也随之僵了起来,感觉到了对方一只小手在自己的后背游离、摩挲......像是在周身各处点燃了一簇火苗,虽然极小,但将自己的肌肤烧烫了起来!
“瑾言,今夜不行!”
南华倾低着头,在莫瑾言的耳畔低声呢喃着,虽然是拒绝的语气,可身体的反应却直白而毫无遮掩:“不行的......你刚刚......嗯......你是月神派来磨人的妖精么!”
听得南华倾犹如雄狮般的低吼,瑾言笑了,语音撩然:“我只是想和侯爷商量,咱们要个宝宝而已,您说的这些是什么呢,羞死人了!”
说完,瑾言仰头,一串犹如银铃般的笑声轻轻响在了木槿花树的林间,合着弥漫四溢的淡淡清香,听得南华倾才反应过来,这是怀中人儿在逗自己玩儿呢。
“都这样了还没个正经,放心吧,待你真的没事儿了,为夫会让你笑个够,叫......个......够......”南华倾说着,竟是张口一把含住了莫瑾言的耳垂,轻轻地一吮吸,然后轻咬摩挲,仿佛在品尝一颗清甜葡萄,那么温柔,却又那么霸道。
“嗯......”
一声满足的叹息从唇边溢出,瑾言贝齿紧咬,却不愿推开南华倾,只想沉醉在这一朝一夕的欢愉之中,借以忘却那摆脱不了的残酷现实。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