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瑶愿意,甘愿做宋砚背后那个女人,搞定顾梓曦上位什么的。不要太多。
好吧,莫尹两人开始脑补了。
这次过来,自然也约了莫尹二人见面。
这两位也算是晚婚晚育的支持者了,刚生了小孩,都是一两岁的年纪,于是三位妈妈一合计,带上自己的宝贝见面了。
傅青瑶带她家的萧铎,尹清琳带上和沈倦的儿子,莫可妍带上了自己家的小呆瓜,三个小伙伴排排坐。又都是刚会说话的年纪。
乍然见了同龄人,高兴的不行,唧唧喳喳也不知道说的什么。
互相恭维夸赞了对方的儿子,有了孩子,话题自然围着他们转。不像上次聊着八卦,也不甚得闲。
短暂会面之后,孩子要午睡了,自然闹腾起来,几个妈妈只能告辞抱着各自的孩子回家。原就是小聚,也不在乎时间长短。
只是在傅青瑶这里出了一点岔子,在会所门口遇到了另一个旧人宋三。宋砚的保镖。
和其余两人说了声,让她们先回去,自己抱着孩子去见救人。
进屋的时候,宋砚已经到了,依旧是那身装束那个人,只是气势更甚。
环境没变。人却变了。
看着她怀里的孩子,宋砚突然有一种物是人非之感。
会所自有让孩子睡觉的床,傅青瑶却不放心孩子离开自己视线,因此只抱着孩子和宋砚说话。
“你还好么?”宋砚看了一眼傅青瑶,眼里情绪莫名。
原本以为她离婚之后。会贬值,却不料生活的愈发幸福。
“儿女双全,生活富足,我挺好的,你呢?”傅青瑶浅笑道。
“还算不错,家族走上正轨,爷爷放心的把宋家交给我,我也算不负所托。”大家族的人,永远都不可能沉溺于情爱。
傅青瑶失踪之后,他也就放弃了。
只是,在夜深人静,她闯入他记忆中的时候,她永远是他心中的那一抹白月光,随着时光流逝,经久弥坚。
“求仁得仁,人这一辈子不能过的太自我,不然就太自私了。”傅青瑶劝道。
宋家生养了他,自然要求回报,再者他生来就是一个政客,也许会一时沉迷情爱,却不会一世沉溺。
他看得太清楚,心也太硬。
对自己都这么狠,何况别人。
宋砚露出一抹浅笑,带着两分苦楚,三分嘲弄,“我这辈子顺风顺水,只有一件事卡在心底,成为永远的遗憾。”
傅青瑶看着儿子,浅笑道:“谁的人生没有遗憾,如果可以,我宁愿这一生只遇到孩子他爸一人,永远不用尝试背叛的痛苦。”
求而不得是苦,最亲密之人背叛又何尝不是。
“这么说,我们俩还真是有缘了。”
“孽缘。”傅青瑶毫不客气。
宋砚摇头,“好像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从未怕过我。想来女人的直觉还真是厉害,你知道我永远都不会真正伤害你。”
也舍不得。
傅青瑶细细一想,好想还真是,自己把宋砚揍的和猪头一样,也一点不害怕。仿佛她内心深处一直笃定,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不会伤害她一样。
后来宋砚结婚,她也嫁给了苏洛然,宋砚从来没有对苏家甚至是他的亲人动手,一点小动作都没有。
向来他也是怕傅青瑶更恨他,自两人认识,他从来没做过一件过分的事,除了那次让她假死之外。
即便是假死,他也没伤害过她分毫。
“所以我就说当知己就好,这样我不会要求你,不会求全责备,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白月光。如果成了男女关系,我会吃醋,会羞恼,会各种法脾气,然后就变成了鱼木珠。”傅青瑶笑道,“可惜我没有这个福分,想来顾家小姐应该是个妙人,不仅是你的知己更是你的老婆。”
宋砚盯着她的眼睛,“如果不能是男女关系,知己又有什么用,不过是披着一层面纱骗自己而已。你既然不能允我,又何必珍珠慰寂寥。”
这是唐玄宗时宫内梅妃所作诗一首,当时杨玉环受宠,六宫粉黛无颜色。唐玄宗早期有一宠妃梅妃,后玄宗痴迷杨贵妃,将梅妃冷落一旁。后玄宗偶然记起梅妃,因怜其凄苦,玄宗封珍珠一斛珍珠赐梅妃。梅妃不受,写下“长门自是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的诗句。
傅青瑶沉默了,她知道宋砚的话是对的。
她打心眼里就没想过和宋砚做什么知己,就像他说的,她不能允他,何必扯上这么一层遮羞布。
如果萧衍身边现在来一女的,是他暗恋多年的,那女的一边有老公,又一遍假惺惺和他做什么自己,只怕自己也要气炸了。
己所不欲,何施于人。
傅青瑶浅浅笑了,看着儿子,“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你有你的事业,我有我的生活,这样就很好。”
静静的看了傅青瑶片刻,宋砚最终点头,浅笑道:“好。”
说开了,再无话可说,静坐片刻,傅青瑶终于道:“我先走了,家里还有一个孩子等我呢。”
“我送你。”宋砚起身。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抱着孩子小心翼翼的起身,宋砚究竟还是起来替她开了门。
“我走了。”
“好。”
傅青瑶出门,没有回头。
宋砚一直目送她离开,在外面那如锋刃般鹰隼的眼神,在这里却充斥着淡淡的遗憾和妥协。
你过的幸福,就好。
这样就好。
司机和保镖依然在外面等着,见母子二人出来明显松了一口气,迎了上来。
坐在车里,傅青瑶想着宋砚说的那些话,长叹一声。
儿子在她怀里动了几下,分给他的那些注意力又都受了回来。
没错。
何必珍珠慰寂寥。
所有的情仇爱恨都已去,这样,就好。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