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声声是质问,却越来越没有底气,最后辰洛顿住了,因为哽咽。“我夜夜会梦见你···”
“梦菥!梦菥!梦菥你看看我!看看我啊!我是阿洛,我是阿洛啊~~~”后来辰洛双手用力的捧住她的头,他那么激动的揉搓她的脸,摇晃她的头,可她始终无动于衷。
其实梦菥一直有看他,更贴切的说法是被迫看他,脸在他的手心里,她不得不看他,可为什么辰洛要她看他呢。
因为无光,她看着他的眼眸平静无波。
若是有第三人在场看到此时他们大概是不能理解的,一个过于激动,一个过于冷静,他看着她的神眼充满绝望,她却是那么的坦然。
裤子被扯下一半,衣服也被高高的推起,大半截身子都在冷空气中,她明明是狼狈的。可就在辰洛那么激动绝望的眼神注视下,她抬手伸进衣服里,调整好内衣,调整好毛衣,再调整好下面的衣物。
她那么镇定自若,倒显得辰洛像个小丑,像个疯子。
她抽出被辰洛压在腿脚的脚,辰洛似乎意识到什么,立马惊慌的将她往怀里啦。
“梦菥!”
“啪!!!”
那一巴掌很重,辰洛的眼前可谓金星闪动也毫不夸张,那一巴掌还成功打掉了辰洛禁锢在她身上的手。
梦菥是淡然的,但在辰洛看来是冷漠的,她十六岁那年他见识了她的无欲无求,当时总会想着有漫长的岁月去弥补她。可老天没给他弥补的机会,十年后,她对所有人都还算谦和有礼,唯独对他,除了疏离,便是冷漠。
梦菥起身,刚踏出一步,辰洛抓住她的手。“梦菥~~~”声音隐含祈求。
梦菥侧头,孤高临下的看着沙发上即使颓然也英俊不凡的男人。“虽然不知道我身上有什么让你误会我是冷梦菥的证据,但辰先生您是商人,还是离那些污秽远点的好。还有···”她侧身,用手一根根掰开辰洛紧紧抓住她的手指。“您似乎忘了我曾说过什么了。”
那一刻,辰洛脸色惨白如纸!
她说过什么?
她说:“辰洛,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她说:“冷梦菥就算活着也不会回来了。”
梦菥朝着门口离去,辰洛没有再拦着她,他似乎做了太多错事,的确没有脸面拦着她。在梦菥拉开房门那一刻,辰洛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是什么日子,十二月二十六,西方的新年第二天,脚步向前。
一声“新年快乐~~~”最终被慢慢关上的门阻隔掉。
辰洛久久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清俊好看的脸上是难以掩饰的痛苦。
2003年的十二月二十六日,梦菥在这天清晨离家出走了,外界都说她逃婚了,可是她的名字却在这天印进了辰家的户口本上。
梦菥,你知道不知道,今天是我们结婚十周年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