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针对了,那对应的势力基本就凉了。
无可抵挡!
这便是如今的玄甲军给天下人的感觉。
“好在王上与冠军侯还有一层香火情!”见众人都是表情凝重,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王导又是话锋一转,说出了自己的分析,“想来冠军侯必然也是倾向于王上的,但关键还是要打消他心中的疑虑。”
“要如何打消?”这时,始终沉默的琅琊王忽然问道。
和几年前相比,此刻的琅琊王已是成人模样,甚至留了胡须,只是脸上尚且存有一些过往的痕迹,但几年执掌权柄、仲裁南北世家矛盾,还是养出了气度,此时一开口,便有威严加持,旁人纷纷住嘴倾听。
唯有被他问到的王导回应道:“需让冠军侯知晓,朝廷对北地是没有念想的。”
此言一出,众皆失音,便是琅琊王也是神色连变,纵有城府在心头,也有些按耐不住了。
王导见得几人模样,便继续说道:“凡事皆需一步一步而来,今日当先得正统之名,统摄江左,毕竟这天下还是以汉家而冠之,日后或有变化,但若是现在这一步踏不出去,这今后的事,却是再也休提了。”
这话近乎明示了——
想要操心北地,那也得有个正统名号,当上皇帝,才名正言顺,而天下正统名义上还是炎刘,只要得位了,日后便有机会,如果没得位,那都是多想的。
众人一下子又没有话可说了。
最后琅琊王点了点头,问道:“要如何想我那老师传达此意?”
王导早就等着这一句,闻言便拱手道:“此事当由臣亲自往北,方显诚意。”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阵意外,连琅琊王都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就要阻止,盖因如今王导乃是他的主心骨,稳定朝政的关键所在,用左膀右臂都不足以形容。
王导却不等其人开口,便解释道:“唯臣之重,可令冠军侯知晓王上真意。”
琅琊王一下子沉默起来。
正因为王导的重要地位,派出去才显得诚意,毕竟在往上说的话,就只能是他这位即将登基的皇帝亲自过去了,那于理不合,亦无法成行。
最后,琅琊王权衡之后,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只是最后又忍不住嘱托起来:“爱卿北上,一定要保重身体。”
“臣多谢王上关心,必不辱使命!”
王导拜下。
会后,众臣纷纷过来夸赞与嘱托,以显亲近。
王导一一回应之后,这才回返王府。
待得入府,那早就得知消息的族人马上聚集过来,有的埋怨,有的称赞,也有但有的,局面复杂。
最后王导驱散族人,只将几个兄弟叫到了书房,要吩咐离开之后的诸多事务。
族兄王旷忍不住问道:“此番北上,是否有危险,万一冠军侯存着……自立之念,岂非危急?”
王导摇摇头道:“我观冠军侯,或有阿瞒之志,即便不是,或许也能各安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