殓的。人群轰然散去,纷纷大骂晦气,方才挤在最前面的几个人都吓得要去庙里烧香,生怕染了痨病。
史掌柜掏出银子重重的谢过京兆府来的官差,又好声好气的把他们送走方才回了后堂,却惊见方才那个手脚灵活远远逃开的泼妇却已经被五花大绑塞了嘴跪在阿林面前了。
幸好这个泼妇逃掉了,不然被官差带去府衙又是一桩麻烦,还不如悄悄的抓了她自己审,也好把幕后指使的人揪出来。阿林带来的几个家将提前守在各个路口,很快就把自以为逃掉的泼妇绑好从后门送了回来。
审问的事自然不必阿林亲自动手,她看史掌柜战战兢兢一副要请罪的表情,便站起身道:“这几日店里就半卖半送罢,先把回头客拉回来再说。”虽然证明那死人乃是痨病死的,与罗记的点心没有丝毫关系,但是沾上了这种事影响总是不好的,半卖半送也亏不了多少钱,索性先把人气挣回来再说罢。
史掌柜唯唯诺诺的应了下来,把阿林送去了后门,看着那泼妇被人盖住了头脸塞进马车,也不知撞到了哪里,咣的一声巨响吓了史掌柜一跳。
不到晚饭时候,审问工作已经结束,那泼妇受不住吓,终于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这泼妇原是外地来京的流民,虽的确是死了相公,却不是那个躺在门板上的死人,不知怎的前几日被人找来讹诈罗记点心铺,她身无分文,只差把自己卖去ji院了,见有这样送上门的好事如何不喜。只是交代她做这件事的人却说,若是她被官差带走,不许把真相说出来,在大牢里安安分分的,过几日自然有人把她捞出去。
她原是小民出身,对衙门的惧怕胜过死后下地狱的传说,想着无论如何也要逃掉,绝不能跟着官差进衙门,谁知从官差手里逃掉了,却又落到了阿林的手里。
周柱自作主张把她的女儿从城外的破庙接了进来,以稚儿做人质,叫她仍旧去商量好的地方跟那人接头,反正她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逃掉的,并无人知道她转眼又被人抓了回去,应当还可以骗过去。
逼于无奈,这泼妇做起了双面间谍,去了接头的地方跟那人要自己的报酬,悄悄跟着的几个家将自然就盯上了那个人,弯弯绕绕的跟着他去采买笔墨纸砚,又买了几色点心,才回了徐侍郎府。
晚间沈夫人已经知道白天发生的事,埋怨阿林什么事都瞒着她,等到外院的消息传进来,沈夫人就命人直接到丰乐堂来回话,听说那个找事的人居然是徐侍郎家大少爷身边的小厮,气得不得了。
本来徐侍郎就跟靖国公府有嫌隙,现在竟然连他们家的少爷也做出这等下作的事来,沈夫人连夜写了一封短信给亲家徐次辅。
翌日一早徐次辅家便来了两个大管事,连带靖国公府的两个管事,带着那几个知情的家将并当事人去了徐侍郎府。等徐侍郎下了早朝得到消息急急忙忙赶回来时,一众人都喝了一肚子的茶水了。
徐宵昨日以为事情已经圆满结束,却没料到今天一早就来了一个晴天霹雳,他虽然考中了秀才,算得上有些社会地位了,但是比起徐次辅家和靖国公府的管事,仍旧是差得远了,因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回来之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进了客人在的花厅,没法子,只好跑去祖母那里寻求庇护。
这件事人证物证俱全,沈夫人也只是讨个说法而已,因此几个管事言语之间仍旧十分客气,只道不知府上的公子与靖国公府有什么旧怨,若是有得罪之处,还请看在都是亲戚的面上见谅云云。
话虽客气,徐侍郎却只觉被人扇了大耳光一样,尤其是在他们这一房同徐家嫡支闹翻之后,嫡支的人居然又以高高在上的态度来管教他们了!但是自己儿子错在前,只好当场叫人把大少爷捆到前院来,要当着客人的面上家法。
徐老太太听说要当着外人的面——尤其是还有徐家嫡支的面打自己大孙子的板子,自是怎么说都不许。
不管徐家自己人之间如何缠夹不清,这些人达到了目的,便又带着人告辞了。徐侍郎本想将那个泼妇留下细问,也没有成功,那泼妇便被带回了靖国公府。
下午阿林在双卿处逗弄小晨曦玩,一边跟双卿聊天,道:“难道是徐家兄妹知道了那天在大街上的事是我搞的鬼,所以也找人来报复我?”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