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回到家,却发现,大门紧闭,还上了锁。
很显然,父亲不在家。
既然不在家,那就在村委会了。
君莫想到,之前赵军说的,那作死的赵建国,要把自家赶出靠山村的事情,第一时间就猜到了这个结果。
掏出钥匙,打开大门。
将车子停在院子里后,君莫从副驾驶里,取出自己的衣服穿上。然后便拿着钥匙,出了门,上了锁后,直接往村委会走去。
路上的时候,他犹豫再三,拨通了一个电话。
村委会在村北,大杨树霞。
那是一套四合院,听说解放前,是靠山村地主王家的旧宅。
不过,后来,土地改造后,这片王家大院就被收归了国有,变成了靠山村村委会。
几十年风雨,当年的豪宅,如今已是一片凋零破败之相。
富丽堂皇的木头大门上,布满了风雨侵蚀的痕迹,随手扣一扣,都能扒拉下一手木屑。
房顶上,长满了野草。
青砖砌成的外墙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弹坑。
听说是当年,抗日战争的时候,王家和日军战斗留下的痕迹。
如今,一晃多年过去。
主宅被占,祖坟也在十年动乱中被抛出来的王家,心灰意冷之下,早已离开了靠山村。听说,如今的王家在首都,家族中很多人已经进入了国家权力高层,颇有能量。
不过,这么多年来,王家从未回来过,也没有表示过对靠山村,对这片县城的一丁点的关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年的混乱,造成的因果。
王家大院的木格子窗户被取下,换上了玻璃窗户。
貌似,这是王家大院,半个世纪以来,唯一的一点变化。
进了大院,就听到祖宅里,赵建国用心险恶的声音响起,还有刘支书帮腔的声音,混杂在其中。
赵建国一口一个,承保手续不合法。逼迫父亲让出果园的经营权,并要重新组织村民,竞标承包果园。
君莫听得心头火气,冷哼一声,朝着主屋走去。
……
主屋里,火炕上,放了一张桌子。
桌子上,白了几个白瓷茶缸。茶缸里,劣质的黑色茶叶,飘在透明无色的开水里,冒着袅袅热气。
赵建国端起茶缸抿了一口,看了一眼,坐在对面,一言不发,只是淡定抽烟的君尚,道:“老君,这是集体的决定,不是我赵建国跟你过不去。实在是你那果园不合法啊!!”
一旁,刘支书盘腿坐着,吧嗒吧嗒的抽着烟。青色的烟雾缭绕,刘支书皱着眉头,似乎对君尚的固执很不满。。
刘支书皱了皱眉,磕了磕烟灰,看了一眼君尚道:“这样吧,我说句公道话,老君,你把果园让出来,村委是肯定不会让你吃亏的。这样吧,我代表村委,可以把吴家坟那边的十亩地让给你,你看怎么样?”
“刘支书,你当我傻不成?”
君尚怒目相视道:“那十亩地都是石头地,根本不能种!你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再说了,怎么就不合法了。承包合同书,都在我身上放着呢,当时你和会计他们都签了字,盖了章,白纸黑字的,怎么就不合法了!”
刘支书眉头一皱,道:“君尚,刚刚老赵不是说了吗?你那个果园承保手续不全,没有法律效力。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少他妈的扯淡!”
君尚大为愤怒,一摆手,冷冰冰的盯着刘支书道:“我承包的时候,你们可没说这些。现在见我的果园好了,有收成了,眼红了是不?”
赵建国冷笑一声,煽风点火道:“刘支书,你看看,看看他,这说的什么话,简直不把政府放在眼里!”
“君尚,你怎么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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