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嚎哭的样子反差太大。
不等安冬青说话,覃初柳便上前道,“狼是我家的,有什么事与我说就成!”
老五媳妇并没有立即应下,而是悄悄看了那老婆子一眼,老婆子轻轻点了点头,她这才说道,“我家男人被你家的狼咬伤,这件事你一定要给个说法。”
说完,她似是真的十分伤心,眼泪又开始噼里啪啦往下掉,“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一家老小可怎么办啊……”
覃初柳心知不好,拧眉道,“你莫哭,带我去看看他的伤情!你们一口一个我家的狼咬了人,总要让我亲眼见一见才行啊!”
这次那老五媳妇没有去看婆子,直接要领覃初柳去。
安冬青和谷良自然跟在她身后,还有隼,这时候也大摇大摆地走在她身边,跟过来的安家村人也要进小南庄,却被小南庄的人拦住了。
“你们这些人要进庄子,莫不是要生事?我小南庄也不是好惹的,你们莫要欺人太甚。”
覃初柳和安冬青对视一眼,然后安冬青交代道,“你们且在这里等着,若是里面有什么异动,你们再来不迟。”
“若是有异动,就派一个人先回村叫人,然后再去报官!”覃初柳补充道。
小南庄的人原本还得意,现下到了他们的地盘,想要把这些个人咋样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不过覃初柳的几句话彻底打消了他们报复的念头。
要报官啊,若是这样,事情可就闹大了,他们可承担不起啊。
老五媳妇带着覃初柳他们回了家,没想到昨天见过的那个小南庄的领头人也在,他见覃初柳和安冬青来了,好似一点儿也不意外,只冷哼一声,“现下要出人命了,你们看怎么办吧!”
覃初柳先去看了王老五,此时他正躺在光线暗淡的破屋里,身上盖了一床已经发硬的棉被。
他脸色十分不好,人好似也昏迷了,覃初柳走过去仔细看了他的面色,不像是装的。
“他伤在哪里?”覃初柳问老五媳妇。
还不等她回答,婆子就开口了,“浑身都是伤,吓死个人!”
覃初柳瞟了她一眼,“你看过了”,继而嘲讽一笑,“这王老五难不成是你亲儿子,要不你怎么好看一个外男的身子!”
她这一句话,让婆子红了老脸,她抬起去看了一眼那领头人,领头人皱眉轻轻摇了摇头,那婆子便没有说话,悄悄地退了出去。
覃初柳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们真当她是小孩子还糊弄不成!
“刚刚出去那妇人是你家的?”覃初柳问领头人。
领头人不承认也不否认。
覃初柳嗤笑,“果然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讹人夫妻俩啊!”
不等领头人说话,覃初柳便对老五媳妇道,“我要看他的伤,若真是我家狼伤的,我在这直接把狼打死给你们吃肉,另外赔你们一百两银子,”转头,朝向领头人,“外加那条沟渠!”
他们这般设计,不就是想要那沟渠,顺便讹点钱吗,她就看看他们有没有本事拿了!
领头人和老五媳妇都没想到还没等他们提条件,覃初柳自己就开了口,领头人昨晚见识了覃初柳的厉害,不敢掉以轻心。
他狐疑地看着覃初柳,“你这话当真!”
覃初柳嗤笑,举起两个手指头,“我若言而无信,天打雷劈!”
这下,谁还不信!
老五媳妇爬上炕,慢慢掀开王老五的被子,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覃初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老五媳妇拨开王老五的衣带,露出里面暗黄色的棉布。
覃初柳直皱眉,若这个王老五真的伤了,就这么拿块布随便裹上能撑多久?
“把棉布拆开,我要看里面的伤!”覃初柳皱眉道。
老五媳妇犹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慢慢地去解棉布,拆了两圈儿之后,那棉布便拆不下来了,干涸的血液已经把棉布和伤口黏在了一起,若是用力撕扯,定然会扯痛王老五,造成二次伤害。
老五媳妇有些手足无措,拎着拆了一半的棉布哭了起来。
“表舅舅,你来看看”,覃初柳对门外喊道。
因为屋里空间不大,所以只让谷良跟了进来,安冬青等在院子里。
安冬青闻声进来,走到覃初柳身边,“何事?”他紧张的问道。
覃初柳突然提高了音量,“我表舅舅是安家村安大夫的孙子,医术不多精,但是简单的外伤还是会看的,现下就让他看看,这伤到底是不是狼咬的!”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