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覃初柳回答,外面的人“噗通”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覃初柳在谷良之前跑出去,摇晃那人的身体,“喂,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谷良看到这样的覃初柳,摇了摇头,心道果然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谷良把男人搬进屋子里,覃初柳拧了帕子给他擦脸,才发现他烫的不行,显然是在发高烧。
“谷良,你给他换身衣裳,我去给他请大夫。”覃初柳交待道。
谷良点头应下,覃初柳又看了躺在床上面白如纸的男人一眼才离开。
庄子上什么都不缺,却独独缺大夫,蒋大鹏听到覃初柳说要请大夫,焦躁地揉了揉脑袋,“咱们庄子上只有一个产婆,生病了都是拉到京城看病。”
覃初柳往外看了看,刚下过雨,道路有些泥泞,若是马车行慢一些,应该不会有危险。
“那好,我这就送人去城里,麻烦你去准备马车。”覃初柳交待完就急匆匆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蒋大鹏看着覃初柳匆匆而去的背影心里有些纳闷,到底是谁病了啊?他中午见到谷良还好好的啊,那个小媳妇就更不可能了,他刚刚还见着了呢。
待蒋大鹏准备好马车来接人时,才看到谷良抱着的男人,不禁呆愣,脑海里马上浮现两个字——俊俏。
原来这个词放到一个男人身上,可以这般贴合。
谷良把男人安置好,覃初柳也爬上马车坐好了,蒋大鹏还呆怔怔地站在那里。
“走了”,谷良大喊一声,蒋大鹏才反应过来,忙忙爬上车。
直到车子驶离了庄子,还在和庄子里的厨娘讨论晚上的菜单的安香才听到消息,急急跑出去的时候。马车已经出了她的视线。
她以为覃初柳是把她丢在这里了,蹲在地上掉了几滴子眼泪,又想到那个不甚高大俊美却拥有整个庄子的男人,又突然觉得。被覃初柳扔在这里也挺好。
京城最好的医馆,老大夫给男人看过之后,道,“无甚大事,开两剂药喝下去就好了。”
覃初柳听了这话,一直提着的心才算放下来,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衣裳已经被汗浸湿了。
“送去城南吧,”覃初柳对谷良和蒋大鹏说道,“等他醒来就让他走。”
自后一句,更像是说给她自己听。
男人一直昏睡着。就连喝药都是谷良硬灌下去的。覃初柳一直守在他身边,夜深了,谷良和蒋大鹏都去睡了,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
男人睡得很不踏实,一直在说梦话。有的时候说的含糊不清,但是大多数,覃初柳都听清楚了。
他说:“元娘,等我……”
“对不起。”
“不要抓我,我要回家……”
“……”
覃初柳没有掉眼泪,她只是定定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想象着他在元娘身边的样子。想象着他把小小的覃初柳抱在怀里的样子。
她没有那些记忆,但是想到那些,脑子里竟然会出现清晰的画面,好似,那个被逗的咯咯笑的小姑娘就是她一样。
要原谅他吗?
这个问题一冒出脑海就被覃初柳否定了。
不是不能原谅,而是。原不原谅不应该由她做主。
这件事,应该由元娘来决定。
想到这里,覃初柳霍然起身,走到案桌边磨墨铺纸,开始写信。
信写好封好。已经是子时了,覃初柳有些困倦,伏在案桌上便睡了过去。
睡得迷迷糊糊间,只觉得就肩头一沉,她慌张地坐直身子,一件深色的外袍从肩头上滑落下来。
“我,我打扰到你了。”站在她身边的男人有手足无措,俯身去捡袍子,捡了好几下都没有捡起来。
覃初柳俯身把袍子捡起来塞到男人手里,“我不冷。”
说完之后,她实在找不出话题与这男人说,干脆起身去叫谷良。
她刚走到门口,就听身后的人问道,“柳柳,你娘还好吗?”
覃初柳停下脚步,停了一会儿才头也不回地道,“我娘改嫁了!”
说完,她径直离开房间,只留给呆怔的男人一个倔强的背影。
从房间出来,覃初柳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来,就算元娘会原谅他,也要让他吃些苦头!
她找到蒋大鹏和谷良,也不隐瞒,把男人的身份说了,最后说道,“这件事你们不许插手,他若是问你们什么你们都说不知道。还有”,她郑重地对两人说道,“不要让三姨母知道他是镇国公府的人!”
谷良知道其中内情,答应的很痛快,蒋大鹏却是不知道的,讷讷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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