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武掌柜的胳膊,柔声安慰道。
武掌柜摇了摇头,眼泪顺着眼角融进鬓发里。
“柳柳,那新买的铺子,新买的铺子被人占了。”武掌柜艰难地开口说道,“我今日去的时候,已经有人在铺子里面收拾了,我与他们理论,他们中一个领头的把房契、地契拿出来给我看,是真的,和咱们的一样……”
这怎么可能,伪造房契、地契哪里有那般容易,县衙还有备案,根本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的房契和地契是真的?”覃初柳肃然问道。
若是他们的是真的,那她手里的定然是假的。因为不可能两份契据全都是真的。
显然武掌柜也知道其中利害,仔细回忆了一下他经手的房契、地契,最后摇了摇头,“我不确定,不确定哪个是真的。”
覃初柳霍然起身,吩咐冬霜,“冬霜,你先回家,明日一早便把契据拿过来。”
现下时辰已经不早,到家差不多就天黑了,明日一早送过来正好。
冬霜点头应下,二话不说便走了。
只是冬霜比她还性急。当晚就折了回来。覃初柳也没有功夫责怪她,打开契据仔细地看了许久。
早前武掌柜给她送契据的时候,她见武掌柜说的肯定,怕自己当着他的面查看损了武掌柜的面子。于是便直接收了起来。
后来她在元娘的监督下忙着绣嫁衣,便也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
现下拿出来看,果然发现了不寻常。主街上的铺面都有些年头了,契据定然也十分旧。她手里的契据纸张虽然是旧的,但是墨迹却还是十分油量黑泽的,且没有晕散开来的迹象,一看就是刚写不久的。
这契据是假的!
可是,假契据武掌柜没有看出端倪也就算了,怎么连县衙的人也没看出来。他们常年收订、整理这些,定然有十分高超的辨别真伪的能力。这伪造的痕迹那么明显,他们怎么会看不出来。
事情里面透着诡异,覃初柳直觉这件事不简单。
第二天一早,她和冬霜就在伙计的带领下去了主街的铺面。
街上的血迹已经清理干净,周围的商铺也陆陆续续开了门。覃初柳最后停步在一家糕点铺子前,眉头蹙得更紧。
还是糕点铺子,名字和以前一样,但是匾额明显是新的。
铺子也开了门,覃初柳并没有让伙计跟着,只带了冬霜进去。
她们进去的时候两个伙计正忙着把后面刚做好的糕点往前面摆。
覃初柳以前来过这个铺子,对这里并不陌生。现下铺子里除了靠墙的地方多了一个实木的架子以外,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也正因为没有不同,才更显诡异。
覃初柳唤住一个伙计,十分客气地问道,“小哥儿,早几天咱们铺子怎么关门了?我家住在下面的村子里。好不容易来一趟就想来咱们铺子买点儿糕点,竟然白跑了一趟。”
伙计上下打量了覃初柳和冬霜几眼。覃初柳身穿一身普通的棉布衣裙,头发绑成两个辫子,她若说她是镇上的伙计也不能信。
“我们老板家中有事,铺子就关了一阵子。昨天才重新收拾好,今天就重新开业了。”伙计态度挺好,把能说的都说了。
覃初柳点头,让小伙计给她包了点儿糕点才离开。
走出铺子,她刚才还含笑的脸顿时笑意全无,她对还等在街边的伙计交待道,“你继续回咱们铺子里守着,无论如何,生意不能不做。”
交待完伙计,她和冬霜直接去了福顺酒楼,把武掌柜和新铺子的事情和岑无说了,最后问道,“岑老板,这件事我该怎么办?”
她是真的没有主意了,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她都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她面上虽然镇定,但是心里早已经慌了。
岑无想了想,给她分析道,“铺子从商谈到之后买下,一直都是中人出面办的,当务之急便是找到那个中人,兴许能从中人嘴里得到有用信息。然后就是报官,最好现下马上就去报官,这件事越拖恐怕对你们越是不利。”
报官,覃初柳想到那个尖嘴猴腮,吊梢三角眼,一脸奸相的贾大人,一口气堵在心窝子里,难受的不行!
她真的很怀疑,自己报官之后那个贾大人能不能给她讨回公道来。
可是不管怎么样,报官是把事情弄到明面上来的唯一途径,她好像没有别的选择。
叹了口气,覃初柳萎靡地道,“这样吧岑老板,贺拔瑾瑜在太平镇也有些人,你定然和他们有联系,找中人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官府那边我亲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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