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如何。”
夜墨丞闻言,却是笑了,他问:“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你偷偷潜入我天道宗的藏书阁,还将书籍偷走,究竟有何居心?”
东西也拿走了,唐卿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你想阻拦?”话落,见他不可否认的挑了挑眉,顿时压下嘴角,“条件。”
之前的机关阵法已经浪费了她不少气力,再同他一战,必然会将门外的守门弟子引了进来,运气好一点全身而退,运气差一点,那可就要交代再次。
于是,她忍着心中不悦,与他周旋道:“你要的条件,说。”
与小书呆子的唠叨不同,眼前这一位虽与之前模样相同,可气质却是浑然不同,那冷冽的眼神,毫无温度的嗓音,不论从哪一点,都得以看出这一位怕是不是什么善类。
可夜墨丞,还真就喜欢这种了。
“在我说条件之前,你得先告诉我,你拿那本书,究竟想做什么?”语毕,见她皱眉,便猜到她心中不愿,他也不急,反而慢条斯理道:“时间不等人,再过不久,就会有人进藏书阁整理。当然了,也许你都等不到那一刻,毕竟我也不介意将其他人引来,到时候会出现什么局面,想必你比我清楚吧。”
唐卿的眉头皱的都快拧在一起了,少顷,她才不甘心道:“我不过是想做一件逆天改命之事,传闻藏书阁藏书珍宝无数,这才前来撞撞运气。”
虽不知道她此话的真假,可夜墨丞还是顺着她的话道:“所以是找到了?”
唐卿点头,“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等我将那事处理完,这本书自当原样奉还。”话落,怕人不同意,她甚至道:“你若不信,我开起血誓。”
血誓,最高誓言,一旦往后做的事与发的誓言不同,就会反噬而死,死状痛苦,所以一般情况下,愿意发血誓的,都不会骗人。
只是眼前这人演技太高,夜墨丞不敢全部相信她。
“血誓就不必了,只是想问你,可否认识一个人。”
唐卿问:“什么人。”
夜墨丞也不浪费时间,直言道:“你师承何处,可认识一位安姓炼丹师。”
“安姓炼丹师?”唐卿故作疑惑的顿了顿,“你是说前段时间将修真界闹的沸沸扬扬的那位年轻炼丹师?”
夜墨丞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试图在她脸上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对,就是那一位。”他也懒得说暗话,直勾勾的看着她道:“你们两布阵手法,如出一辙。”
“可我的确没有任何师父,这话我并没有骗莫长老,至于这布阵手法……”唐卿垂眸,就在对方以为她终于肯说实话时,脚下却突然炸开无数如蜘蛛网的东西,它们将人牢牢捆住,而在蜘蛛网起作用后,她也没闲着,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将结界破了个洞。
夜墨丞压根就没看到对方什么时候动的手,眼中一抹讶然一闪而过后,更多的却并非怒意,而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