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想你陪我回将军府住几天,而且要恩恩爱爱的,你要宠我怕我对我好,做给将军夫人和我二姐看,行吗?”刚才那个条件,她知道他不会答应,才会故意先提出来。
其实,更想做到的,是现在这个。
她是一个女人,本质里就是小家子气的,也许这样做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但是能够气到王氏、让二姐跳脚,也是挺乐的。
“好。”没有一点犹豫的,季仲轩马上就答应了。
害得袁幼箐反而是觉得非常没有成就感了,可能是因为雨季的关系吧,这个房间里面有着浓重的潮气,窗棂和墙面都泛起姜黄的颜色,整个屋子里的摆设也是相当的简陋和陈旧的。
以仲王爷的身份,能找到这种地方也是不简单的,他的腿不能灵活使用,全身的武功也等于只剩下摆设,京城里的情况不知道怎么样了,那些人还在暗中追杀吗?
一切的一切,都让袁幼箐胆战心惊,特别是,看到以往意气风发的某个男人,现在只能颓废的坐在轮椅里,她必须用力的将指甲掐进手心,才能阻止自己的心软。
袁幼箐,这不是什么善人,他做这一切都只是在演戏,别忘了,你们之间的深仇大恨!
“主子,奴才有要事禀告。”
门外响起敲门声,袁幼箐抬眼望去,一个褐色粗布衣裳身材相貌皆十分普通的少年站在那里。
季仲轩脸上表情也跟着转变,不再温和,虽然他不说话,只是坐在那里,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上位者才有的严肃感。
“说吧。”
“主子,这件事——”少年咬唇,迟疑的看了袁幼箐一眼。
袁幼箐主动站起身来,“我躺了很久了吧?出去走走。”
季仲轩却是直接拦住她了,“等一下我陪你一起去,她是你们的主母,有什么话就当着她的面说,以后她的命令就等于是我的命令。”
后一句话是吩咐那个少年的。
少年点头,“奴才遵命,主子,京城那边传来消息,这件事是太子的人做的,他买通了钟翠宫的太监。”
太子,二皇兄?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派人暗杀自己?季仲轩暗自沉吟,难道他暗中调查东宫的事,已经被太子发现了?
“接着留意京城那边的动静,还有,派人去将军府送信,就说三小姐已经醒了,让大将军不用担心。记住,悄悄告诉大将军,不能让将军夫人知晓。”
少年说了一句“得令”,行礼之后就消失在房门口,速度非常之快。袁幼箐瞠目结舌,这怕这人也是武林高手吧?
转头望向季仲轩的目光除了诧异、多了几分打量,更多的却是怀疑,这人已经这么厉害了,如果他真心要对付她爹,她该如何应对?
不过不让王氏知道她已经没事了,也正符合她的心意,袁幼箐怔怔的站在原地,半天没有说话。
季仲轩却是推动轮椅往前几步,还催促道:“不是要出去走走?还不走?”
跟他一起出去走走?算了吧,她会消化不良积食的,袁幼箐赶紧摇头,“不用了,我想休息一下。”
季仲轩眼眸微眯,最终却是什么话都没说,独自一人推动轮椅出去了。
又过了一日,袁幼箐才知道,他们所住的地方,是离京城差不多两百里路的一个小村子,人烟稀少十分的偏僻,整个村子放眼望去,都只有低矮的一座座民居,难怪他们住的屋子也是如此的破旧,仲王爷好本事,居然找到这种地方,倒是很适合归隐。
不知道他在计划什么阴谋诡计,明明就是和下属联系上了,却不马上回京,躲在这个地方,是要想办法对付太子吧?
袁幼箐对他的想法不屑一顾对他的做法嗤之以鼻,不过偶尔在这种地方住住也不错,有吃有喝有床铺,比之之前的山洞已经要强上太多了。
这个小村庄倒是别有一番风情,傍晚时分,阵阵炊烟袅袅升起,烟雾缭绕滕然,遥遥望去,竟像是一副被渲染过的水墨画。
季仲轩一直没有让她看到他腿伤的情况,这一日,她在村外散步,归来的时候,正巧配上大夫在给他换药,于是特意放轻了脚步,慢慢踱至门边。
“主子,还是快点回去吧,你的腿都这样了,这个地方没有合适的药材和器具,我无法为你彻底清洗伤口。如若耽搁了,主子,你的腿就废了。”须发皆白的老大夫苦口婆心的劝说着。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