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会割断她们的喉咙。”
我和安九黎互望一眼,看来问题出在这里。
安九黎说:“查一查这家人的家庭住址。”
我们立刻赶到王家,这座公寓楼很高档,楼下有非常严格的门禁系统。
门卫说:“你们找王建啊,他刚出门,提着一个大箱子,可能出门旅游去了吧。对了,他老婆在家里。”
我暗暗一惊,道:“糟了,余蓉有危险!”
我们匆匆来到王家,敲门没人应,跟我们一起来的警察正准备叫物业拿钥匙来开门,安九黎道:“不必了。”
我一拳打在门锁上,门锁发出咔擦一声脆响,防盗门应声而开。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传来,我们进去一看,余蓉躺在地上,已经死了,喉咙被割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血流如注。
她睁大了眼睛,眼珠子里满是惊讶与恐惧。
那个警察激动地说:“原来王建就是那个割喉恶魔!我们总算是找到他了,想当年,带我的那个老队长,一直到重病去世,都还念叨着这个案子啊。”
说着,他的眼圈都红了。
安九黎沉声道:“立刻去抓捕王建。”
“是!”警察高声回答,立刻去安排通缉了。
我说:“你不觉得奇怪吗?”
安九黎看向我,语气不善地说:“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看这个伤口。”我在尸体脖子上划了一下,说,“非常的深,动手的人没有任何犹豫,而且手劲儿也特别大,这一刀深可见骨。”
安九黎沉声道:“你想说什么?”
我继续道:“而且你看这个弧度,下手的人比她高很多,但王建长得很矮,还没她高呢。”
“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真正的割喉杀手另有其人。”我说,“而王建是从犯,必须赶快找到他,否则就只能找到他的尸体了。”
那警察打完电话,不解地问:“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不干脆把俩人一起杀了?”
安九黎双臂抱胸,说:“把俩人都杀了,如何嫁祸给王建?”
我看了他一眼,难得他会同意我的意见。
“只要抓到王建,一切就真相大白了。”那个警察说,“当年那么多受害者,还有不少人的尸体没有找到。”
我心中一动,说:“去把幼儿园园长叫来,她能告诉我们,受害人的尸体在哪里。”
不一会儿,我们就见到了幼儿园园长,她还有些惊魂未定,我问她:“那堵墙,你们最近是不是重新修过?上面刷的漆,颜色与旁边不同。”
幼儿园园长点了点头,我又问:“那些水泥沙子,从哪里来的?”
她愣了一下,脸色有些不好:“当,当然是买的。”
我冷冷地说:“看来,你们这幼儿园是不想开了吧?我实话告诉你,你们幼儿园闹鬼了,那孩子就是被鬼弄走的,让她们继续作祟,你这个幼儿园园长,还活得了吗?”
幼儿园园长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她突然想起,之前就经常有老师说,看见二楼有些奇怪的红衣女人来来去去,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难道……真的有鬼?
她吓得双腿有些发抖,低声道:“本,本来是要去买水泥砂石的,但是预算不够,所,所以,我就让人去附近的垃圾场挖了一些砂石泥土过来。”
安九黎立刻就懂了,转头对警察道:“去这个垃圾场,尸体都埋在那里!”
我们匆匆赶往那座垃圾场,而此时,夜色已深,王建拖着他的箱子来到长江边一个偏僻的岸边,没过多久,一艘小船就开了过来。
王建立刻上了船,坐在船舱里,紧紧抱着行李箱,里面有一百万现金。
他非常紧张,一丁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惊厥,如同一只惊弓之鸟。
这时,舱门开了,船老板端着一盘子饭菜走了进来:“老王啊,别那么紧张,是我,来来,我们来喝两杯。”
一边喝酒,那船老板一边劝他:“别难过了,不就是老婆儿子吗?等你到了韩国,只要有钱,什么女人找不到?到时候生个十个八个的,多好。”
王建闷闷地喝着酒,喝着喝着,突然就倒了下去。
船老板踢了他一脚:“王建?”
王建没有回答,船老板嘿嘿阴笑了两声,说:“兄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谁叫他们盯上你的呢?你也不想想,朱总怎么会让你活着?”
说着,他将王建扛到甲板上,用绳子捆好,脚上绑着大石块,一脚踢下了水中。
夜色之中,长江之上,浅波涌动,明月静默。
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胡青鱼的电话,他告诉我,那些被割喉的尸体已经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