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几秒,说:“我们走吧,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飞廉一愣,见我真的要走,居然笑了起来。
“三天之内,你身边的某个人,会死。”
我步子一顿,侧过头来,道:“你说什么?”
飞廉端起旁边的茶杯,说:“我刚刚用泡过的茶叶卜了一卦,你想知道占卜的结果吗?”
典狱长说过,他所占卜的结果,从来都没有错过。
上官允道:“元女士,不要上他的当。”
我沉默了片刻,走进了牢房。
“君瑶。”唐明黎伸手来拉我,却终究是晚了一步,只得也跟了进来,站在我的身侧保护我。
上官允自然也不甘落后,站在我另一侧。
飞廉看了看我们三人,笑道:“元姑娘,他们都是你的裙下之臣?”
我眉头皱起,道:“占卜的结果是什么?”
他手中拿着一只瓷器小托盘,托盘之中有一团散乱的茶叶。
“这是大凶之卦。”他说,“死气横生,不出三天,你身边,会有一个重要人物死去。”
“死的是谁?”我追问。
他摇了摇头,道:“从卦象上,看不出到底是谁,不过,只要让我见到他,我就能认出。”
上官允嗤笑一声,道:“说到底,你不过是想欺骗元女士,让她放你离开罢了。”
飞廉瞥了他一眼,道:“你没有爱上这个男人吧?”
我皱眉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么愚蠢的男人,不值得你爱。”飞廉道。
上官允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如果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要走了。”我冷冷道。
“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他叹了口气,说,“这样吧,我再算一卦,算算你的过去。”
说罢,他拿起另外一只茶杯和托盘,往上面一盖,打开之后,仔细盯着那茶叶看了半晌,说:“姑娘的前二十年,过得很苦啊。”
我沉默着,未发一言。
飞廉继续道:“在你二十岁那年,曾经历过一场巨大的变故。在那变故之中,你遇到了一个人。”
他抬起眼睑,望向我,眼神深邃:“这是一个改变你一生的人。”
见我脸色有些变,他微微勾了勾嘴角,说:“再来看看你的姻缘吧,咦……你的姻缘线上,怎么有两个男人?”
上官允和唐明黎都露出惊讶的神情,不敢置信地看向我。
“够了!”我粗暴地打断他,道,“不要说这些废话。你现在就直说吧,你要我怎么做,才会将解药和将死之人的名字给我?”
他放下托盘,说:“姑娘,你知道,为什么门洞大开,我却不走吗?”
“不知道,你直说吧。”我有些不耐烦。
他笑了笑,说:“因为多年之前,我曾许诺过一个人,除非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出现,来亲自放我走,否则,我不能离开这座牢房一步。”
我问:“我就是个命中注定的人?”
“没错。”他点头。
“为什么是我?”我不明白。
“只可惜,我的力量有限,占卜不到更详细的内容。”飞廉道,“直到你来到监狱,我才知道是你。”
见我不说话,他继续道:“我知道你还是不相信我,也罢,你走吧,等你回了家,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说着,他将一只玉瓶递给我,道:“这是解药,拿去给老冯吧。”
我心中一惊,大步走进了电梯,回到指挥室,拿出手机,给李木子打过去,却没有人接。
我脸色变得很难看,明明已经布下了阵法,却还是出事了。
我将药瓶递给老冯,跟总指挥说了一声,转身离开了黑血监狱,召唤出飞剑,也顾不得别人有没有看见了,御剑飞行,朝着元宅的方向飞驰了过去。
飞剑的速度接近音速,很快就回到了家,却发现元宅周围的阵法居然被人破了。
破阵的人非常厉害,手法十二分的精妙,可见是布阵的高手。
我直接跳进了后院,却看见李木子倒在了地上,身上裹满了藤蔓,就像裹着一条厚厚的毛毯。
我扯开藤蔓,将她搀扶起来。
“木子?”我给他把了一下脉,心中大惊,伤得非常重,全身的筋脉断了百分之八十。
扯开她的衣领,她的胸口上有一个紫黑色的掌印,就是这一掌,将她打得经脉尽断,好在这些植物保护了她,才没让她死。
我立刻拿出疗伤的丹药,给他全都灌了下去,但她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始终昏迷,好在她的经脉在慢慢好转,我将他抱了起来,送进了屋中。
但是,向东阳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