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到处都是破败老旧的房屋,墙壁上用红色的油漆写着一个大大的“拆”字。
似乎是某个待拆的老城区。
他拿出一只玉瓶,说:“把这个涂在脸上。”
我拿起来闻了闻,没有什么味道,涂在脸上冰冰凉凉的,他说:“在脑中想一张脸,和你的容貌相差越大越好。”
我在脑海中描绘出一张妖艳的脸蛋,很快,他就说:“好了。”
我睁开眼睛,摸了摸脸,又拿出镜子照了照,发现镜子里是一张美艳得过了分的女人的脸,但与我之前的脸完全不同,连气质都变了,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很好。”奥丁点了点头,表示很满意,然后拿出一套衣服给我,道,“换上吧。”
我皱起眉头,看了看那几片布,说:“你就让我穿这个?”
他说:“以前的奥丁喜欢妖艳的女人,你这个模样,正是他喜欢的类型。”
我只得换上了那件衣服。
这衣服很紧身,将我的身体勾勒得前凸后翘,领口开得很低,露出了大半截胸,而下面又端,露出了大半截白生生的大腿。
我感觉很不舒服,道:“这个奥丁的口味还真重,这身衣服简直是内衣外穿。”
奥丁哈哈大笑,道:“不是他口味重,是你太保守。好了,跟我来吧。”
他带着我走进了里面的院子,这座院子已经成了废墟,他手一挥,两块大石头滚到一旁,他又走上前去,凌空画了一个小魔法阵,地面上顿时裂开一个口子,露出通往地下的阶梯。
下面居然有一个很大的空间,向东阳被捆得结结实实扔在这里,一看到我们,就冲我们龇牙咧嘴,满脸的愤恨。
我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受什么伤。
但我不能露出丝毫的担忧之色,靠在奥丁身上,娇笑道:“这就是那个百鬼不侵的小子?倒是个小鲜肉呢,鲜嫩得要掐出水来。”
我的神情很生动,再加上娇媚的声音,活脱脱就是个纵情声色的尤物。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
等消灭了撒旦教,我就可以去拍戏了,拿个金鸡奖什么的,绝对没有问题。
奥丁搂住我的腰,轻浮地说:“怎么?看上了?你这样我可是会吃醋的。”
他的演技才是真正的出神入化。
我连忙撒娇道:“我怎么会背叛你呢?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向东阳被堵住了嘴巴,对着我们呜呜地吼着,我说:“奥丁先生,不如把他嘴上的布扯下来,听听他到底在说什么。”
向东阳在我腰上摸了一把,道:“这小子太聒噪了,你要是想听,就听听吧,不过,恐怕会污了你的耳朵。”
我笑道:“我什么话没有听过?”
说罢,我一把扯下了堵住他嘴的布料,他立刻大喊起来:“贱人,赶快把我给放了,不然我师父来了,一定会要了你们的狗命!”
我嗤笑一声,道:“你师父来了,我们连她一起杀。”
刘东阳眼中满是鄙夷:“就凭你们,也想杀我师父?我师父是什么人物,你们这些蝼蚁,也配跟她相提并论?”
我脸色一沉,上前就是一个耳光,打得他的俊脸一歪,他愤怒地瞪着我,朝着我吐出一口鲜血。
我躲开那一口血,拿起布又塞回了他的嘴里,道:“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奥丁走过来,抱住我的腰,说:“宝贝儿,别生气,教宗很快就要来了,到时候这小子的灵魂就要献给我们伟大的主人撒旦,就让他嚣张一会儿吧,以后就没有嚣张的机会了。”
我嘴角一勾,道:“好,就让你多嚣张一会儿,待会儿,我要好好欣赏你吓得屁滚尿流的蠢样。”
向东阳恶狠狠地瞪着我们,仿佛恨毒了我。
没过多久,奥丁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搂住我的肩膀,说:“宝贝儿,教宗就要到了。”
我心中一震,终于要见到撒旦教的教宗了,我杀了他的儿子,他不会善罢甘休,迟早要来找我。
既然他来了,就怎么能让他活着回去呢?
没过多久,门忽然开了,几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人冲了进来,侍立在楼梯两侧,接着,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沿着楼梯缓缓地走了下来。
我在心中嗤之以鼻,撒旦教在华夏的势力已经损失了一大半,他居然还搞这么大的排场,真是找死。
教宗步伐稳健,来到我们的面前,奥丁嘴角一勾,道:“教宗,您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