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个傀儡,那也是行的。
她很清醒,知道古家的这点家业,她这个外人最好还是不要明面上占着的好,需知还有个正经的嫡长子在外未归,她若将之霸占,以后省不得要被人以此为借口落尽下石。
牝鸡司晨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古家铺子的事,古绯大胆的交给古将和尤湖,她则专心将此前的香墨单子给兑现了。
不是一笔小单子,要制的墨丸还颇多,古绯将尤二拉进墨室,她将墨料配伍好之后,便教尤二如何捶打,尤二傻里傻气,可却有一把子的好力气,古绯叫他如何他便如何。
有尤二帮衬着,古绯制墨的速度大大提升。不出五天的时间,她便将所有的香墨制了出来,嘱咐人送到铺子里,她便一头扎进改善配方的领域中。几乎废寝忘食。
期间,她无意对尤湖提起过,自己想琢磨出毒墨,一种能散发香味,实则嗅多了便会渐渐中毒的墨丸,苦于不了解药理,也不懂毒,而无从下手。
结果,第二天,尤湖就给她两本厚厚册子。一本名为《huā氏香谱》,另一本则是《毒经》。
古绯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尤湖一个文弱书生,居然连《毒经》这种东西都能弄来,可她管不了那么多。捧着册子,就没日没夜的琢磨。
好几次尤湖来找她回禀古家铺子的事,都被古绯粗暴地赶了出去,并让他自个拿主意。
就在古绯几乎陷入魔障中时,她却不知道古家铺子在易州刮起了道狂风。
但凡是古家铺子卖出的香墨,皆受到无数上流贵族以及文人雅士的追捧,她之前还特意往墨商会那五名墨使那一人送了一套。在尤湖有心的安排下,走哪都能听到这些人对香墨的赞不绝口。
一时之间,古家铺子的其他墨丸也卖到断货,古绯又没心思制香墨,直接导致很多人拿着银子也买不到香墨的境地。
尤湖没办法,只得又来找古绯。可谁知古绯一听,直接那笔刷刷几下,墨出配方扔给他,还说,让他找人制就是。那模样半点不在意配方被流露出去。
她如此大意,可尤湖不能这样粗心。
尤湖将配方记住后,果断就烧掉,他想了半晌,然后将铺子里的制墨老师父都喊到一块,将配方上的墨料全部拆分开,这人碾磨墨料,那个融胶,在找尤二专门捶打。
这样,没人知道香墨的配方到底是怎样的,经过几次的磨合之后,香墨还真被尤湖这般捣鼓出来了。
古家铺子的香墨再次上架后,不出一天的时间,便被卖空,为此,尤湖果断定下每日限买限卖的规矩。
当古绯将两本册子都读透之后,她开始着手修改配方,还是以药墨的配方为基础,不断添加删减,再亲自动手准备墨料配伍制墨。
这个过程比当初制香墨要困难的多,至少好几天后,古绯都看不到半天毒墨的雏形。
那些失败的废墨丸,按她习惯,都是要被扔掉的,可尤湖手快的给收拾了起来,也不知他怎么改动的,硬是被他从废墨丸的配方中,弄出了其他香味的墨丸来,不同香味的墨丸,成套的制,专门卖给有钱又爱收藏墨丸的客人。
古家铺子的收入,每日看得见的涨,一个月的进账就赶上古仲之前三月的量,而古将,则感受到这种别样的成功过后,整个人彻底的转变过来,不再喝酒不说,几乎连睡觉都守在铺子里头,兢兢业业的似乎真想做个合格的行商之人。
这日,一辆毫无徽记的马车驶进易州城,那马车格外的大,外观朴素,四匹马拉着,中年人的马夫甩着马鞭,一看就是行武之人。
四匹马远比一匹马跑的快,即便马夫已经压低了速度,可在大街上,仍然有慌乱。
猛地,一柔弱女子闪躲不及,被人一推,就倒在了大街〖中〗央,看着疾驰而来的马车,浑身僵硬,无法反映。
马夫扬起鞭子,猛地一拉缰绳,吁了声,四匹马齐齐扬蹄嘶鸣——
堪堪在马蹄即将践踏到女子之际,马车停了下来,紧接着从马车里传来犹如叮咚玉石相撞的磁性嗓音“阿大,怎么回事?”
叫阿大的马夫平静的回道“公子,无事,只是有行人闪躲不及。”
马车里沉默了会,然后就有双骨节匀称修长的手从里面撩开帘子伸出来“既然如此,我还是下来行走。”
说着,帘子打开,街上的所有人都看到一头戴玉冠,素银流苏从颌垂下的年轻公子从马车上下来,他穿着月白色山水墨画的长衫,腰系巴掌宽的玉带,一手指长短翠玉雕成的玉笔压袍。
一抬眼,英气剑眉,目若朗星,鼻似悬胆,唇微厚,显得阳刚而俊俏,是那种会让人怦然心跳不止的俊。
他嘴角上翘,看了眼易州城“易州,是个繁华的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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