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之中,纱幔之后的逍遥王单手撑头,他看着纱幔外的刑部张大人摇头晃脑的说着什么,就心有不耐。
他虚握拳,抵在唇边轻咳几声,打断张大人的侃侃而谈,后有气无力地道,“张大人,刺客的尸体都尽数在柴房中,大人可查探一番,若有线索,还请告知,本王也好心安。”
刑部张大人,肥头大耳,挺着像怀胎六月那么大的将军肚,他摸着肚子,露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是,下官定殚精竭力也要查出背后主使。”
逍遥王点点头,“后厅还有宾客在,本王还需去安抚番,张大人,请随意。”
说着,抬手让婢女扶他起身,逍遥王甚至都不等张大人行完礼,径直就从另一侧门离开了。
张大人抬头,他看着逍遥王离去的方向,眼底精光一闪。
后厅之中,众多宾客的情绪基本已经稳定,逍遥王还未走近,远远就看到一身姿窈窕,面容绝色的墨卿歌站在门口,她双手拢着,脸上带着淡笑,正漫不经心地和周围的姑娘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谈着什么。
逍遥王心头一动,蓦地他就想起古绯的话来,他脚步一顿,想了下,吩咐道,“去请墨大姑娘到过云亭来。”
身边的婢女脆声应下,他脚步一转,就往另外的方向去了。
云亭,在逍遥王府之中,高约数丈,乃王府之中最高的一座亭子,站上面,能俯瞰整个王府,闲暇之余,逍遥王最是喜欢在这眺望,而能被邀上云亭者,便代表着入了逍遥王的眼,日后能得其信任。
故而墨卿歌一步一步拾阶而上,到最后一台阶,看着长身而立,站凭栏边俯瞰众生的那道背影,她心头剧烈的跳动着,同时墨长河之前的警告给回想在脑海。
她一咬唇,提裙行礼,“民女墨卿歌见过王爷。”
逍遥王缓缓回身,他那张比墨卿歌还俊上几分的面容上浮起柔若*光的点笑,他一挥手,遣退下去所有的下人,朝墨卿歌虚手一引,“坐吧。”
说着,他自行在亭中唯一的案几边席地而坐。
那凉亭的地下,自然也是细细地铺陈了柔软的褥子,虽然这会已经是初夏,可却半点不会给人以热的感觉,反倒觉得柔软无比,舒服非常。
墨卿歌上前,理了理裙裾,才动作优雅地跪坐在逍遥王的对面。
她半低着头,露出一小截好看的藕白脖颈,卷翘的睫毛有轻颤,似乎难掩心头的悸动。
逍遥王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拿起案几上的茶壶为她倒了盏茶,广袖舞动间,他拉着墨卿歌的手将茶盏放入她手中,“卿歌?”
上下唇一碰,舌尖触着齿,就缱绻无比地喊出这两个字,那低低的嗓音,犹如枕边最柔情蜜意的呢喃,叫墨卿歌手一颤,茶盏中的茶水差点就洒了,“是,王爷。”
似乎这样羞赧又窘迫的墨卿歌,取悦了逍遥王,他伸手拍了拍她手背,安抚道,“卿歌,还是这般害羞,都不敢正眼瞧本王了,想来本王该多邀几次,让你在王府中作客久一些,免得生分了。”
墨卿歌握紧茶盏,她半垂眼睑,并不直视逍遥王,“那是民女的荣幸。”
逍遥王点点头,他长臂一身,指头一勾,就挑起墨卿歌下颌,“卿歌,看着本王。
闻言,墨卿歌如玉面颊边陡然浮起薄红,如初日绚丽,又娇羞如花。
逍遥王的呼吸一窒,莫名的他突然就想起古绯那双眸子来,黑白分明中带着清冷的浮冰碎雪,即便被迫染上情欲之色时,那也是不带多少热度的。
狭长的凤眼一眯,他微皱眉,拉回思绪,“卿歌,果然不愧是本王见过的,最为绝色的女子,不论看多少次,都觉不够,真想将你绑在本王身边,日夜得见。”
这相当于情人耳语的蜜言,让墨卿歌面颊的薄红越发的娇艳,最后成迷醉的酡红,叫人移不开视线。
“王爷……”她轻声唤道,带着少女特有的无措,叫人心起怜惜。
逍遥王收回手,顺势捻了墨卿歌一撮发在指间把玩,“卿歌,你我皆为貌美之人,这便是天造地设,不若,本王娶你为正妃如何?”
闻言,墨卿歌忽的抬眼,她吃惊地看着逍遥王,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王爷,说笑了吧?”
逍遥王摇头,他脸上再是认真不过,“卿歌岂知这次花会为何会在这当开?”
墨卿歌心头起细小的电蛇,嗖的一下蹿过她的四肢百骸,带起酥麻,逍遥王的话让她呼吸都重了丝。
“往年都是三四月或者七月,可今年,却是在六月,这本不是最好的花期,”逍遥王一直深深凝视着墨卿歌,他眼底眸光深邃如海,其中酝酿的情感能将人给溺毙了去,“卿歌,本王可都是为了你。”
墨卿歌怔忡,尽管这时候她心里有另外一个自己在拼命地喊着不能信,不能信,可胸腔之中还是忍不住升腾起飘飘然——
传言之中,大殷南齐两国最为俊如谪仙的男子,这会正在对她诉说衷肠。
逍遥王起身,袍摆曳动,几步迈到墨卿歌身后,以一种密不透风的姿势,从背后整个将墨卿歌抱在怀里,并鼻尖清触她地脸沿,温言细语道,“自卿歌从王府作客离去之后,本王是日思夜想,煎熬的紧,只盼着能再你一面,今日本想在众宾客面前当众求娶,不曾想被刺客给搅合了。”
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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