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省的今日之患。”
勾唇点笑,古绯手肘靠在扶手上,单手抚上粉唇道,“那真是可惜,我还活的好好的。”
她余光撇到墨戈弋似乎渐渐冷静下来,嘴角的笑意深邃一分,又继续道,“不若今日就让大姊你们兄妹去死好了,既然咱们都是同样的心思。”
墨卿歌像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她以袖掩唇,就笑的矜持又高贵,“墨绯,你哪来的自信,今日,你进来了,便别想再走出这庄子大门,你乌衣巷院子里的墨丸,也会尽归我所有。”
“你还不知道吧,我父亲给你的那份古配方,我也有,且他还后所了,谁若制出,便是下任家族族长继承人,而许你的,只是墨家人的正式身份和地位而已,所以,”墨卿歌又走近了几步,她微微弯腰对古绯道,“你制的那枚,也注定同样是要为我做嫁衣,如今,只怕,你那院子已经不保了。”
古绯神色一凛,她确实没想到墨长河在这中间还来了这一手,她当日只大概揣测墨长河是有自己的想法,绝不是单纯为她,可不曾想,在墨家,他居然是这样说的。
而墨卿歌后一句话更是让她微诧,不过随即她又想到,如今的白鹭身手也是不错的,且夜莺也机灵的很,即便真有什么,这两姊妹也足以应对,是以她将心放了放,朝着墨卿歌嗤笑了声。
“我还当大姊是想怎样,原来不过又是想要我的墨丸,你若早说,我施舍给你也成,毕竟你那花架子,哪是人能看的。”她说的云淡风轻。
一边的墨戈弋这会倒彻底的安静下来,他看着古绯又将视线转到墨卿歌身上,刚才墨卿歌说的那枚墨丸关系族长继承人的事,根本就没对他提过。
他半垂下头,暗自握紧拳头又松开,似想到什么,有阴影投落的脸上嘴角弧度诡异上扬,他半点都不支声,只看着墨卿歌和古绯两人相斗,颇有想得渔翁之利的架势。
古绯哪里会没注意到墨戈弋的异常,她眉心一皱,她专门过来是想捉那断刀男子的死士,如今见这情形,怕是不到生死关头,墨卿歌压根就不会让人出来。
她如此想着,搁在扶手上的手动了动,食指伸展再落下,她身后的尤二猛地出手,像是凶猛的鹰隼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五指成爪的抓向墨卿歌。
墨卿歌离古绯最近,她哪里会想到古绯上一刻还在跟她针锋相对,下一刻就真对她出手了,不及眨眼的功夫,劲风拂面,她还呆愣着。
“大姑娘!”在墨戈弋身边的顾先生一惊,人来不及冲过去,只见他快若闪电地从袖中抖出一枚铜钱,屈指一弹,带起尖啸之声朝尤二脑后打去。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眼见尤二即将抓住墨卿歌脖颈,却在铜钱及体的刹那,他铁塔般的身子竟灵活的一扭,一个反身,弃墨卿歌而袭向墨戈弋。
那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不得不让人怀疑他从一开始,锁定的目标其实就是墨戈弋,而非墨卿歌。
顾大家脚一跺,举拳头迎了上去,两人飞快地战到一起。
墨卿歌毕竟为女子,这情况她脸煞白,四肢发软,纵使心机再深沉一时片刻也不知如何是好。
而墨戈弋就好很多,他狞笑一声朝古绯走来,双手更是止不住地激动地在发抖,“贱人,昔年之辱,今日我定要你一并偿还。”
古绯不屑冷笑,她不躲不避,甚至还越加的激起墨戈弋对自己的恨意,“哦?大公子敢说雌伏男子胯下承欢之时,你就没享受到欢愉?怕是快活到骨子里,这两年没人碰你,就变得这般饥渴消瘦了。”
这些话,哪里像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能说出来的,可偏生古绯说的笑意盈盈,半点都不羞涩,看在墨戈弋眼中就是莫大的嘲笑,心头的怨毒化为毒蛇,不断在啃噬他的胸腔,五脏六腑都被淬了毒,只有撕裂眼前的女子才可解脱。
他步步到古绯面前,眼白几乎红到滴血,脸上扭曲的恨意让他不像个人,“我要将你卖到大京最下等的勾栏院,每天让十个身流脓疮的乞丐轮流折磨你,若你没死,那便到充为官奴发配边疆三千里,那些征战沙场的汉子定会好生享用你的身子……”
墨戈弋也是恶毒,他一想到自己所说的变成现实,就忍不住亢奋的整个人发抖,“不过,在这之前,今个,我也定让你永生难忘,呵呵呵……”
说着,他自己笑了起来。
古绯也笑,她抬眼,比常人都大一圈的眼瞳像是黑曜石一般晶亮,她手摸上轮椅轮子,以谁都没想到的动作,大力一推,就往墨卿歌的方向靠近几步,再伸手一拉,就将才缓过劲的墨卿歌拉到身前,并从发髻下摸出乌金黑曜石卧狐簪,抵在她腰身。
她一手钳制住墨卿歌的手腕,侧头透过她的身子看向墨戈弋,抿唇就笑如冰水般纯澈,“大公子说的法子,阿绯觉得还是让大姊先行试试的好。”
托几次三番被刺杀的福,如今她就算不会拳脚,在这样的情形下,也比一般寻常女子镇定且自若许多,还动作迅疾。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