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将她卖进了勾栏院。
她再是闹死闹活,也熬不住风月之地的调教手段,**看中她的姿色,还花了大把的银子给她将养身子,见她恢复气色后,一打扮,身上竟是有股子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气度,更是心花怒放,将她当院中的摇钱树来使。
沦落风尘,畏惧心慌过后,墨卿歌居然就那般冷静了下来,她使出从前精湛的琴棋书画本事,哄的那**不让她接客,并做姑娘的打扮。
有银子可赚,那**自然愿意,还先打出她花魁的名头,好生宣扬了出去,准备大赚一笔。
墨卿歌觉得自己暂时算保住了那点可怜的尊严,她甚至都想好,在这风月之地,勾个家中殷实的又好掌控的恩客先脱离苦海,待觅得自由身,再想法子回到大殷,好生对付自己那几位六亲不认的叔伯,夺回墨家的一切。
就在她暗中计划的时候,**却带人将她好生毒打了一顿,还骂骂咧咧的道,“真是晦气,一个赔钱货的贱人,自个得了脏病,还哄的老娘花了好些银子。”
墨卿歌懵了,可**身边有大夫为证,那大夫是老板专门请来,每隔段时日就与院中姑娘调理身子的,昨个才诊过她的脉。
她是觉近日身子有些许不太舒服,可却根本没在意。
那**也很是面色铁青,须知,这花魁花了银子,可还没开始给她挣银子来着,若不是她向来对院中姑娘不错,时常请大夫过来验看,哪里会晓得这贱人身上会带脏病。
若是让她接了客,冲撞了达官显贵,那才真是要她小命。
墨卿歌被打的个半死,至于她那张脸,却是没伤半点。
她想起数日前,那几个欺辱她的流浪汉,她竟是被这样的人给传上了脏病。
她仿佛看到,再回大殷的希望遥遥无期,如今她连最后一点的资本也没了。
她无比的恨,恨很多的人,与她断绝关系的墨家叔伯,对她不管不问的父亲墨长河,以及那从来都懦弱无能的母亲乐氏,连带死于非命的墨老妇人,还有毁了她一切的墨绯,以及对她狠心薄凉的乐清泊……
**出了气,将她丢到王都最下贱贫瘠的暗巷,在暗巷出入的,要么是被官府通缉的亡命之徒,要么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再不济就是贫民和乞丐。
她那张脸就是祸水,几乎是当天晚上到暗巷,犹如像饿狼群中扔进去了羊羔,她就让暗巷中的男人们撕成碎片。
那几日,只要是在暗巷中的男人,就没有一个不曾欺辱过墨卿歌,但无一例外,所有的人都保护着她那张脸。
她的身子污浊不堪,可她的脸,一如从前的鲜妍。
不过短短半个月,墨卿歌就让人折腾的不成人形,她的脸不在漂亮,日夜严重的脏病折磨着她,暗巷中的男人已经不敢碰她了,此前碰过的,也是恨的咬牙切齿,可又不让她轻易的就那么死掉,便使手段折磨她,不能碰身子也好办,就有那等恶心的找来粗棍子,往她身下捣,时常鲜血淋漓,血肉外翻。
没银两诊治,不过两三天,身下伤处就化脓血恶臭,很远都能嗅到那味,此后,便再没人愿意靠近她。
又是一个月过去后,被墨卿歌传上脏病的男人,有些已经死了,可她仍旧活着,半死不活的活着。
然后有一日,天气晴好,万里无云,再有人路过她身边之际,才发现,她抬头瞪着削瘦脱眶的眸子,已然没了气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