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雄麂子时,一个个你来我往的争抢起来,边争还边问卖多少钱,但在看到那卖麂子的老乡一脸紧张,毫无半点主意的看着作为店主的爷爷后,五人又都不好意思的终于住了嘴,然后转看着爷爷笑得见牙不见眼,一脸讨好的争着要跟爷爷买麂子。
爷爷看了眼那个衣服破旧,大冬天还穿着双烂草鞋的黑瘦中年汉子,低头沉思了下笑着对几个管事的说道:“额,这麂子我们以往也是买卖过的,但那都是死的,这次的是活的,整只15文1斤,你们看有没有意见。”爷爷一说完,几人都使劲摇头说没意见。
但看到几人又要争抢起来,爷爷忙又说道:“至于你们想怎么分,你们自己商量着来,后院有地方,刀什么的也齐全,是宰了分还是怎么着你们自己看着整怎么样?”
显然,五人都是老熟人了,他们对这提议都很是赞同,几下商量过后,决定杀了分。都不用爷爷动手,六人七手八脚的就把那麂子给称了,然后还是那黑脸管事,抓了柜台上的算盘噼里啪啦一阵打后,边跟爷爷报数,就边解了包袱先垫付麂子钱,然后五人道谢一声后抓着那只被捆绑得动弹不得的麂子去了后院。
麂子70斤重,共1050文钱,爷爷在黑脸管事打起算盘时,已经开始沉思,应该是在用这些年学到的口算方法算了一次了,在黑脸管事报数时,爷爷没有迟疑的点了头。
目送着五人进到后院之后,爷爷拿起柜台上那一吊钱和50个铜板向中年汉子递了过去,笑着说道:“呵呵,赵永今天来得赶巧了,卖了个不错的价钱呢,快把钱收下。”
名叫赵永的中年汉子忙侧身退了两步后,边摇头边有些心虚的说道:“刘大哥可..可别,平..平时就常承..承蒙你家照顾了,每次打..打了猎物你家都给好..好价收..收了,今天可..可不能这样,你按平..平时收的价给..给钱就行。”说完后还很不好意思的背过右手擦了擦背,在看到我正盯着他看时,冲我友善的“嘿嘿”一笑。
回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后,边看他和爷爷在那推让,边没有恶意的想着:额,原来这叫赵永的是个结巴呢,一般结巴的人也都是有些老实过头的人,而且看两人的对话,应该已经是很熟悉的人,不知道这个大叔是哪里人呢。
“嘿嘿,都要杀麂子了,才想到要泡血酒,我这得快去打两斤酒。嘿嘿...”黑脸管事不知什么时候从后院走了进来,看到爷爷他们正在推让,有些尴尬的笑着解释起来。
他看了看爷爷手上的钱,又看了看赵大叔后,开口笑着劝说道:“哟,这是干什么呢。那个兄弟啊,既然刘老爷子让你收下,你就收下吧,别推让了。他们家可都是实诚人,大不了你以后有什么好东西都卖他家,记得每天来早些,要是遇到野味什么的,我们都会买去的。呵呵....”边笑着摸了摸头,边冲着爷爷说道:“刘老爷子,你们忙着,我打酒去了。”说完飞快的向铺外走了。
终于在几翻的推让后,赵大叔败下阵来,因为结巴和老实的关系,他讲起理来是讲不过爷爷的,最后终于是接下了钱,然后千谢万谢后才走了。
爷爷有些疲惫的冲我笑笑后坐到了柜台后的凳子上,本想打听一下哪个赵大叔的,可是看着爷爷疲惫的样子和干干的嘴唇,我咽下了到了路边的话,转身准备去厨房倒水,可燕儿这时却从后院端来了碗飘着金银花和菊花的茶水。
看着碗上冒着的热气,我赞扬的冲她竖起了大拇指。原本以为她刚才跑去后院,是观看杀麂子呢,原来竟是去给爷爷煮茶去了。
爷爷端着花茶欣慰的冲燕儿笑笑,边吹着茶边夸奖着燕儿,可是茶还没凉呢,又一个背着篮子的老乡走了进来。之后就陆续有更多的乡亲们背着各种山货来卖,和燕儿都不太懂那些山货的行情之类的,也帮不上太多忙,所以爷爷竟然忙活得只能匆匆喝上几口水。
那些山货,有如今很少了的干野菊花、也有如今没了是在早几月前就晾晒好的金银花、有风干后的各种猎物、各种干菌、各种动物的皮毛等等。
爷爷边给称重或是点数付钱,边跟卖货的乡亲吹着牛闲聊着家常,每次都显得很是熟悉的样子。
想到自己还堆放在后院中的柿饼,就时店里虽然还没有收购的货商来,可是码头和集市上应该已经货商开始收货了,转了下眼珠,看了眼正跟一个老爷子聊着天的爷爷,我向燕儿使了个离开的眼色后,率先向着后院走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