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书里满含哲理的典故时,也装着像孩子一样,回答出天真却只是表像的答案。
站在桌边被折腾了快有十分钟,宋老爷子终于看着他那儿子笑骂道:“好了,运昌,怎么像回了家里考两个小子一样,芽儿才多大呢。”
一桌人由着这话题,都说笑起来。几个老爷子也催着我快去吃饭,很是担心我被饿着的样子。
我也自此时才被解救下,如愿的得已回到了奶奶那桌去。坐在奶奶和外婆的中间,享受着若干个老太太的照顾,边不时道谢,边乖乖的吃起了丰盛却乡土味实足的晚餐。而那男人,初时还能感受到他传过来若有若无的打量,但没过多久,那道让我内心紧张的打量目光就消失了。
在另一桌上,我那跟着舅母她们坐一起的几个表兄妹吃饱饭坐不住时,因为高度紧张而只吃了个大半我也松了口气。装着小孩子好玩伴的样子,只跟奶奶她们长辈打了个招呼,就把一伙孩子大声招呼上,要去溜狗篓鱼的玩耍去了。
其实我哪里有那么多闲功夫去玩闹,如此这般,只是想给自己更加增加一点安全感而已。
带着几个大多都比我大的孩子出了仓库门后,因为不少客人都是柯楠没见过的老人,所以怕见了生人有些凶的柯楠吓了人,也没真敢把柯楠解了。只是带着他们到下面房楼上取了鱼杆、提上两只小桶,就往大厨房那边去。
到了厨房前,暂时无事在闲聊的几人就恭敬的上来问安,我也没给他们介绍,因不太认识而被统一叫做‘表少爷、表小姐’的几个孩子,直接笑道:“仓库那边暂时都不用添菜,也没什么事情,你们在灶房旁边那屋里摆了吃上吧,时不时拿个人去看一看就行,现在时间也不早了。”
说完见几人都应下了,我才是带着孩子们往厨房旁没砌墙的方向走,走了十几米远才想到一事,又停下脚转头,看到那正好从仓库那头添菜回来,刚走到厨房门口的范洪媳妇,我就问道:“对了范家婶子,温夫子他娘说是今天不过来,我走时让谁得空就把饭菜送一份过去吧,不知送了没有?”
那范洪家的被我问得一愣时,张老实家老太婆已经笑着从厨房赶出来了,恭敬的笑答道:“小姐您放心,已经送过去了的,翠花还在那边照看着温太太吃下了饭菜才回来的。”
说完时,看到她旁边那紧张着低了头的范洪家的,又看着我补充道:“小姐您吩咐时,范洪媳妇在另一边灶房里看蒸菜的火,刚才我们送饭时,范洪媳妇添菜去了,她才是不知道这事。”说时脸上有些担心的表情。
看到现在这一个紧张,一个担心的两人,和听到说话声已经从厨房屋内出来也一脸担心的几人,我有些哭笑不得。
明明我自来都很是和蔼也很是明理的,而且这也只是一次很平常的问个事,真是不知道她们这紧张担心些什么,只得笑得更亲切的道:“嗯,知道了。你们今天也辛苦了,快去吃饭吧。”说完就要离开,但还是补充道:“对了,蒸笼里还余下的那四碗蒸菜、一盘鱼和灶台上那盆干煸兔子,都是准备着让你们自己开一桌时吃的。其它菜也都比照着仓库那头来,大锅里的鸡汤你们也自己找盆子盛出来吃,厨房菜准备得也多,什么不够吃你就就自己添。”
说完时,就迎来了一阵——已经全排站在厨房门前的老少十人激动、欣喜的——夸张道谢。我强忍着内心的无奈,一脸可亲的让他们都快去张罗吃饭。
转身后苦笑着在心里腹诽:唉,这什么世道呢。就是跟大家样吃上顿一样的饭菜,也需要这样的阵势?要是自己没有补充交待上那么一句,那他们今天是准备吃什么?
虽然两家人都来家里有些时日了,但我从开始就只当是家里请来了帮工一样的看待两家的身份,在现代时,家里果园里忙不过来就雇人帮忙,很是平常的事情。以前跟两家人虽没像今天一样相处过,但平时让他们帮忙做些什么时,自己也都像现代时一样,很是客气的。除了他们那恭敬的态度和语气让我有些不适应外,其它也就跟现代时一样,没什么别扭和不适应的。
可今天家里办席又来了外人后,很多问题都明显的显现出来,也更加真实而明显的感受到何为主奴的不同,让我这个还保留着“普通现代人信条的古人”真是难以坦然适应。
虽说在现代时看的古装剧够多了,也不觉得电视里那些奴仆一味底声下气的有何不对,当看到电视电影里那些不把主子当回事的刁奴时,心里还会马上给那家伙贴上‘坏人’的标签。可如今,自己真成了个能使唤奴仆的古人,被奴仆们‘尊敬’时,看影视剧建立起来的那点等级观念和优越感,立马被自己这没被遗忘的现代人道德观念——汽化了。
如果天天都得面对着他们这种——夸张的‘尊敬’,那真就是一种折磨。除非,哪天把我脑里保留着的那点现代人观念都折磨没了,或是让我麻木了,我可能就能像个真正的古人一样,享受‘尊敬’了。
也没有机会去深思、腹诽太多,就被一直等在旁边或好奇、或羡慕、或崇拜、或心急的几个孩子拉着,边发问边往没有围墙的缺口上跑了出去——钓鱼。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