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进门时,那王丽艳只是懒一些,每天窝在家里不干活,还时常拿普爷爷当下人使唤,村民们当时就都议论起来了。
王丽艳不知收敛还越来越过份,开始时不时在家里就敢与普永红他娘,也就是大伯娘的堂姐李红英吵架斗气。
这古时,婆婆哪里能被儿媳妇如此欺负,普家就此大吵小吵不断,最后还演变成了武斗。也不知道普永红怎么想的,还是说那王丽艳太有手段,反正普永红在这时也开始从原来的默不作声,变成了帮媳妇不帮娘。
最终,当一次打架普永红因帮他媳妇,而失手伤了他娘后,普爷爷气病了,普大叔一怒之下找了村长和村中老人,与普永红两口子分了家。
普永红和普永忠兄弟本就能干,近些年也存下了些银钱,王丽艳要求有新房才分家,于是乎,普家在年前也花钱在大槽河边买下地基盖了房子,新房一建成,普永红和王丽艳两口子就搬进新房单过了。
想着这些也不过就是一念之间,当普永红看向我时,我只淡淡的迈开了脸。对于如今的普永红说不失望,是假的。
那些年我们一起种地,一起卖菜,一起上山玩耍、下河摸鱼,那时的普永红和普永忠算得兄弟齐心,拼命挣钱想吃饱、穿暖的劲头让人心疼,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竟会做出如今这样的选择。
正因回忆而纠心时,却感觉到旁边有道冰冷的目光射向了我。
王丽艳?我转过头,正好看见王丽艳恨恨的瞪视着我。
她此时已是掉转了视线,一脸讨好的开始与我奶奶她们说起了话,可刚才她目光中的那一闪而逝的恨意,却被我看得清清楚楚。
心思一转,我就明白她为何恨我了。
当初她与普永红成亲时,我家不是就当场落了她和她娘家一方面子嘛。那时普永红算是我家田间地头的工头,后来我家前前后后买了几房人,我也确实有意不想与普永红和她有什么来往,就借着管着家里大小事情的方便,直接授意张老实不用特别关照普永红,所以普永红工头的差事也就没了。
想来王丽艳家最初的打算,就是想借嫁普永红,而与我家这头扯上关系,结果如今却是什么好处没捞上,而我也确实在其中使了些小手段,她心里哪能不恨我。
如今家里可不光我不待见普永红两口子,大伯和老爹都找不到什么话与普永红说,奶奶她们三个女人更是厌弃及了他两口子,没说上几句话,里长一家也来了。奶奶不但没收他们带来拜年的礼品,也没留他们两口子多坐或吃饭,直接就示意刘梅儿和刘兰儿送了客。
对于普永红走前,看向我时那带着请求或是什么的目光,我也只当没看见,心里原以为会生出的疼没有,却有些觉得厌烦。一个大男人,如果连至亲都可以不顾,连是非都分不清,还哪里值得人同情或是心疼。
普永红两口子离开不久,村长也来了,随着村长来的,还有镇上那个开医馆久没见面的王爷爷,也就是当初给我取明那王老太爷的儿子。
他并没有随着村长一同进门,而是让村长请了奶奶我们到大门边相见。
带着不解赶到大门边时,看到王爷爷头上包裹的白麻布,我一愣后方明白,他这次来是报丧的。
“王老太爷去世了?”
随着在场众人的惊呼,多年前王老太爷给我看病时那健朗的身影,出现在了我脑海中。
“王爷爷你节哀,王老太爷是生病了吗?”我心里有些懊悔,如果我早知道他病了,也许能用空间里的人参还他一份恩情,毕竟当年王老太爷的到来,可是让出发疹后被误诊“丧命”的我少受了不少的苦,还为我取下了如今这还算好听的名字。
“不是。”王爷爷摇了摇头:“你王太爷昨天还好好的,却在昨夜梦中就那么去了。”王爷爷的脸上是止不住的忧伤。
原来是这样,不过也不奇怪了,王老太爷如今已是八十多岁的高寿,如今更是曾孙都能打酱油了,能这样离去应是最好的结局。
人固有一死。如果将来我死时,能像他那样,也足够让我瞑目了。
正胡思乱想时,奶奶应下了请,就马上吩咐刘乐去找爷爷回来,又安排起了上王家扑丧帮忙之事。
这小镇不比大府城,王老太爷家虽祖辈开着医馆,却也只算是个富足的平凡人家,家中并没什么下人,王老太爷的丧事都是王家人和亲朋、好友、邻里等人前去帮忙张罗。
爷爷一回来,翻看了黄历看了今天的属相冲犯禁忌,就带着奶奶、大伯娘、我大哥、浩清哥还有两个小子两个小丫头前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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