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赔钱也要阻止的,不能再闹出人命来啊,而显然的,看到现在,也明白阿黛的用意。
这元四娘明显是装病来讹诈。叫阿黛看穿,阿黛才用这针吓唬她。而之后用理气丸,自是让元四娘下台。
这时,那江五郎还生怕阿黛拒绝似的,抢过阿黛手上的药*丸,连水都没用,就直接塞进了元四娘的嘴里,元四娘用口水吞下。
立时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元四娘。
只一会儿,元四娘的气息就平稳了,过了一会儿,身体也不抖了,嘴角歪斜也正了。
那江五郎扶着元四娘坐了起来,还似模似样的问了一句:“娘子觉得怎么样?”
“怪了,还真是妙手回春啊,浑身一点都不疼了,气而也平了,好了!”元四娘一脸惊喜的道。
不过,演技不行,有些太夸张了。
但是,外面围观的人不清楚啊,一看这情形,便是一片哗然,真是太神奇了,看来庆安堂果然医术了得,之前元四娘那么重的病,庆安堂这边只拿出一颗药丸,就药到病除了,端是神乎奇迹。
都说百草堂的宋大夫医术了得,如今看来,居然还比不上庆春堂的一个学徒,明明200文钱就能治好的病,到百草堂居然要花几百两银子,如果不是宋大夫大贪,就是医术有限,但不管哪一种,都不是病人原意看到的。
当然,也有一两个聪明点的,觉得或者里面别有内情且不提。
钱二这时很郁闷,没想到这王姑娘小小年纪,不但医术了得,这心计也是不差,对人心把握的很好。
先是以金针刺穴吓唬人,然后又给了台阶下,一收一放,端是自如。
如今这回他又是无功一场了。
使不得还得赞扬几句收场,因此便拱拱手:“王姑娘真是好医术。”声音里怎么都是透着不甘,只是不甘也没法子。
钱二觉得,这王家真有些怪,以往,他事事无往而不利,可只要碰上王家的事情,却总是不顺。
如此,一场闹剧收场。
而各人心中所思各人自知。
不管这病是不是大蒜引起的,总是庆安堂妙手回春,那一切都解了。
而现在这种情况,大多数人更相信元四娘这病并不是大蒜引起的,而是正如之前阿黛所说,一夜未睡,两夫妻又起争执而造成的。
当然,阿黛之所以推断两人一夜未睡是因为,毕竟,人心正才能睡的安,元四娘夫妻两人弄出这一场,其心不正,邪自入侵,如何能安枕?
二来,她看那江五郎性子要略忠厚一点,怕是贪心的是元四娘,象这种事,江五郎肯定要顾虑些,有争执是正常,只是江五郎有些惧内,最终还是依着元四娘了。
这些倒不是太素脉法之功,毕竟太素脉法也只能断个大概,这些只是正常的推理。
人群渐散,也不过茶余饭后又多了一些谈资。
连带着庆安堂和阿黛的妙手回春也传扬了开去。
而元家人做戏做全套,感谢阿黛,顺便送给庆安堂一个妙手回春的评语,然后告辞。
庆安堂这边自没个好脸色。
说实话,今天这事一来阿黛是看那江五郎和元四娘在自己一番吓唬之下还有悔意,又因为钱二夹缠其中,若是真打官司,最后得利的反而是他。所以,才给了元家台阶,算是和平解决,
要不然,真要跟元家好好算算不可。毕竟看病的这么多人,若是谁都来这么一招,这药堂还怎么开?
元家人也知理亏,一脸悻悻的转身出门。
只是几人才走到门口,一个伙计打扮的人就匆匆而来,见到江五郎和元四娘便道:“东家,东家娘子,快回店里,赵昱带着人来了。”
“这瘟神来干什么?”元四娘唬的一跳道。
“听说是要修道观,如今整条街面的人都必须认捐,每家两百两。”那伙计咬着牙道。
“那我家呢?”一边钱二连忙问,他家也开了几个铺子的。
“也一样是两百两,我出门的时候,田娘子在家里骂人呢。”那伙计道。
钱二嘴角一阵抽,该死的,二百两,下手真恨。
“走走,回家。”元四娘也是一脸肉疼,但没法子,赵昱可是公主府的二公子,公主的护短谁都知道,只要不出人命,那公主一向是由着这位公子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谁也惹不起。
阿黛这才想起之前她探脉元四娘的破财之相。
两百两,对于普通人家,算是一笔大财了。
虽说两件事之间不一定有因果,但有时越想发财越破财,世间之事往往如此。
“呸。活该。”看着众人离开,庆安堂的伙计不免幸灾乐祸。
“干活了,干活了。”王欣宁招呼着众人。
刘氏王靛还有刚刚赶来的王继善王成父子也告辞回家,临走前拍了阿黛额头一记,这丫头,了不得了。
只是王和神情有些恹恹。
“你爹怎么了?”阿黛冲着王欣宁呶呶嘴,事情解决了,再怎么都是该轻松的事情啊,怎么大伯这神情反而比之前还郁闷了?
“还不是叫百草堂闹的。”王欣宁皱着眉。
“哦。”听堂姐这么说,阿黛明白了。今日之事,其中有个关键点就是百草堂事先给元四娘看过这病,还放出那样的话来,也是有着同谋之嫌。
而草百堂同庆安堂的恩怨阿黛也知晓一些。
百草堂的宋大民之前也算是大伯王和的师兄,只是当年因着认为王老大夫不公,叛出师门,又投到百草堂罗大夫的门下。
可以说,百草堂和庆安堂恩怨已久。
今日这事,王和有些神伤也是自然。
不过,在阿黛看来,宋大夫却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今日,不管内在的交锋是怎么样的,在外人看来,庆安堂仅以200文一粒的药丸就冶好了百草堂认为非要几百两巨资才能治好的重病,如此,孰优孰劣,一眼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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