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天突然间就阴沉了起来,起风了,风卷起还未化尽的积雪,碎雪飘飘。
“呸,赵颐又不是我们害死的,你犯得着找我们吗?那害赵颐的醉鬼不是已经被处死了吗?”燕六这时跳着脚。
“是啊,赵昱,你可不能故来。”一边翁咏白,阮复年,高辉等人也急跳的应和道。
几人突然觉得有些不保险了,
“你们真当我在钱塘,这京城发生的事情就一无所知啊,再怎么我在京城也呆了大半年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赵昱冷哼着。
又道:“那我问你们,当日,赵颐因为香雪之事被禁足,是谁假借太学先生有吩嘱来把人带走的啊?还是,那匹马又是怎么回事啊?”赵昱一声比一声的大。
虽说关于赵颐的出身一直有闲言,但甭管他是不是假抱生子,只他死时还顶着恭王府之子的身份,那么他就代表恭王府。
说起来,当初京城闹出恭王府假抱生子之事,赵拓固然被陷入了困局,但还有一个受害者正是做为事主的赵颐。
自流言起,赵颐也是颇受流言之苦,毕竟他是事主,那心情肯定不好受。
再加上他已成年,当时已在选世子妃了,一但成了亲后马上就面临承爵的事情,赵颐不得不有些担心。
再就是当年赵衡准备承爵之事,本来板上定钉要承爵的,却因为黑龙鱼出了差错,被京中的这一帮子纨绔把承爵的事情给搅了,而赵衡承爵失败后,这些个纨绔子还夸夸其谈,竟好似那各家子弟承爵之事都尽在他们手中似的。
也因此,最后这一段时间,赵颐对这些个纨绔子弟几乎是有求必应,几乎是吃喝玩一条龙,也是为着承爵之事,各家能帮他说说话。
因着赵颐不成器,恭王妃自是拘着他的,赵颐身上没什么钱,再加上他整日玩乐,自己也没有经营什么产业,没有大的财源,自然有些负担不起,这一负担不起便只能问这些个纨绔借,可最终也是花销到他们身上。
还有那个香雪,是个花魁,只是恭王府再落魄也不可能任由赵颐娶个青楼女子,可偏偏赵颐在这方面居然是个情种,还就认定了香雪,恭王妃自是气急,便禁了赵颐的足,还逼着青楼把香雪发卖出去,没想香雪倒也好本事,居然跑了回来,还找上了那几个纨绔子弟,于是这几人就编了一个理由来把赵颐带了出去,其实这些人就是想看赵颐的笑话。
还有那马,竟是这几个纨绔准备着让赵颐和香雪私奔用的。
也就是这时,买下香雪的那个富家子找来了,他之前也是吃多了酒,那找了来,又受了几个纨绔子的悉落,这种事情,但凡有些血性的男儿都是忍不得的,酒意涌动之下,那富家子也就顾不得别的,气急之下捅了那马一刀,那马被捅了一刀又岂有不发狂的道理,只一个昂立就把赵颐摔了下马了,还很不幸的就摔死了。
这就是整个事件的始未,这段时间,赵昱打听的清清楚楚。
赵颐之事,是他自己不学好,最后招了祸,丢了性命,恭王是将军世家,这种事情自不好怪到这些个纨绔身上,可恭王府不怪,并不等于这些个纨绔就没有责任了。
如今,赵昱就是要问他一问的。
反正大家都是纨绔,便是有些不讲理又怎么了。
赵昱此时吼着,他里子倒底是赵拓,身上自然而然的有一股子杀伐之气,一时间,一帮讨债的都一脸悻悻,有那胆小的已开悄悄的溜了。
对于这些被裹携的小鱼小虾,赵昱也就只当不见,却只盯着为首的这么几个。
“不愧是京城啊,一帮小子呼呼喝喝之间,就能翻手为云覆手雨的,竟是掌握了各家承爵之事,倒真是让我这个钱塘来的乡下小子开了眼界了。”赵昱这时又一脸懒洋洋的道。
他这话一出,那翁咏白,阮复年,高辉等人脸面大变不说,便是围观之中,许多人脸色也变了,昱世子这话可有讲究了,说小了去,这几家子弟故作非为,说大了去,那指不定成了这几家的大人借着小子在控制朝中爵位呢。
“你别胡说,我知道当初之事我们做的不合适,可我们那也是为了朋友之义。”一边阮复年道,可不能让这个帽子戴下来,那说不定真要出人命的。
“朋友之义,你们来跟我说朋友之义?”一听高二公子这话,赵昱一脸嘲讽。
“我虽也是纨绔,但我也晓得朋友有通财之义,何况人死债消,你们今日的行为可对不上朋友二字,当然,借债还钱,我恭王府绝不会不认,但是什么时候,纪家之事也轮到你们来作主了?”赵昱这时又一脸平静的道。
“是啊,纪枫曾经跟你们中一些人也有些交往吧,也算得是朋友吧,可为着他手上的那张借据,你们公然带人打伤了他,这是什么朋友?来,跟我说说。”这时,一身紫袍的康王拂开人群,走了上前,身后两个人还扶着纪枫。
“康王,是康王,他怎么来了?”周围人不由的窃窃私语。
今日之事着实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那些个纨绔也未曾想到康王会来,还带着纪家的纪枫,立时的,各人都觉得今日情形不妙啊。
只是他们不比那些个裹挟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家,不好学他们偷偷的溜走。
此时倒是燕六梗着个脖子:“赵昱,你要算账那就算账,当日我们确有不是。”
“好,你认就好,给我打断一条腿。”赵昱点点头,侧过脸冲着一边的赵炳道。
那赵炳等侍卫前番受着赵颐之死的牵连,饭碗都丢了,本就憋了一肚子气的,这会儿自不会客气,反正有世子撑腰,也管不得这些人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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