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归看不惯,恭王妃眼阮家的事情却也是外人不能介入的。
“回府里,这些话不要乱说。”阿黛叮嘱了胡二嫂和杏儿。
“我们晓得轻重。”胡二嫂同杏儿点头道。
阿黛点头,等赵昱回来,这些话却是要跟赵昱说的,对于阮家的事情,他们也是要做到心中有数。
而这些王妃未必就不知道,阿黛想起早上听经时,王妃喃喃自语的话。
“我们到前面走走。”几人转了一会儿,阿黛指着前面不远的小溪,塔林边一条小溪流过,溪边,垂垂柳枝,倒让阿黛找到了一点钱塘湖边的感觉。
阿黛说着,便朝着那小溪过去,塔林间布置了一些石桌石椅,是供游客休息之用的。
阿黛等人正好路过一张石桌,几家妇人正聊着天,阿黛并没有相识的。
“我刚才看到阮家人还有恭王妃都来听经了?”隔着几株桂花,一个贵妇正冲着另外一人道。
“再过段时间就是阮老夫人的七十三岁寿辰,她们定是来给阮老夫人祈福的。”左有一位妇人回道。
“还祈福呢,刚才阮家二夫人跟三夫人在这里互相冷言冷语的,阮家这回可真是闹了个大笑话,本来若是阮家这回能拿下靖王妃的位置,那才是给老夫人最好的贺礼呢,可遍遍二房三房相争,指不定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另一个妇人带着嘲笑意味的道。
“可不是,不过,这种事情但凡大家族里,哪家没有一点,只是这回阮家姐妹相争,也不知好得了谁家去。”又有妇人回道,却又是八卦起靖王妃的最终得主了。
别说,便是阿黛这会儿心中也有一份好奇,谁将是靖王妃了?
阿黛脑海里闪过高云仙的面容。
她总感觉高云仙在帮阮彤这事上过于热心了点。
如今京中两大迷题,其一就是靖王妃的人选,其二就是太平胡同的杀人凶手是谁?
阿黛想着,几人绕过几株桂花树,到得溪水边。
而人生何处不相逢。
溪边,阮彤和阮秀正冷眼相对。
“你别得意,告诉你,我会成功的!”阮彤看到阿黛等人过来,冲着阮秀放了一句狠话,就快步离开了。
阮秀看了阿黛一眼,也未再说什么,亦是转身离开。
风过,吹来一阵桂花香气。
转了一会儿,阿黛就回到禅房,这时恭王妃已经起身了,在殿里抽了一支签。此时恭王妃正对着签解发呆。
阿黛凑上前看。
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渺渺在其中。
日也空,月也空。东升西坠为谁功。
金也空,银也空。死去何曾在手中。
……
朝走西,暮朝东,人生犹如采花蜂。
采得百花成蜜后,到头辛苦一场空。
看得这签解,阿黛心神一动,不太对劲啊。
气机飞扬,恭王妃的脉相却已是死劫之相。阿黛心里咯噔一下,之前还好好的,虽然恭王妃的脉相不太好,但只是身体弱,有心病,好生调养并不会危及生命的。
可如今,脉相突然就变了,这是一个“果”,那必然有“因”。
就在这时,突然殿外一阵哗然,随后,寺里,一队武僧拿着僧棍,个个一脸肃穆的从后殿冲了出来,直朝着外面奔出。
这显然是发生大事了。
“怎么回事?”有人叫了知客僧问。
只是知客僧却是三缄其口。
不过,各家的下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灯,纷纷出去打听,过了一会儿,元三姑回来,脸色颇有些怪异,冲着恭王妃和阿黛道:“靖王遇刺了……”
恭王妃一听这话,不由的皱了眉头:“那刺客可得逞了?”
“那倒没有,听说,刚好彤姑娘路过,挺身而出,救了靖王一命。”元三姑道。
“彤儿?她有什么本事,如何救得了靖王?”恭王妃更是一脸狐疑。
靖王那怎么也是文武双全的人物,而阮彤却是有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具体也还不是很清楚,奴婢只打听到,刺客是偷袭,正好被彤姑娘看见,彤姑娘推开了刺客,自己身中一剑。”元三姑道。
“那彤姑娘可有事?”恭王妃连忙问道。
“听说是肩上中了一剑,不是致命伤,已送入宫中,请御医救治了。”元三姑道。
听得元三姑这话,恭王妃沉思着。
而阿黛此时心中却是翻江倒海的,按说这是好事,阮彤救了靖王,如此一来,靖王妃的位置跳不掉了。
可阿黛心中却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回府吧。”此时恭王妃平静的挥了挥手。
阿黛点点头,却示意了一下胡二嫂,胡二嫂便借故采买留了下来,再细细打听整个事件的经过。
阿黛有一种感觉,恭王妃的死劫或者跟这突然事件有关。
要不然怎么好好的,恭王妃的命相说变就变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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