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一个人在真正无可奈何的时候,除了微笑,也只好微笑了。
……
寒致摸了摸下巴,刚才苏晚情到底说了什么,看口形,他只看出一个“你……”什么,可是你什么呢?
楼下的李嫣然虽然在跳着舞,眼睛却一直追寻着寒致。
寒致站在二楼给她送了一个大大的飞吻,才转身朝包间走去。
一进包间,寒致就挤眉弄眼的说,“刚才闫木青给花旦打电话了,嘿嘿,你们说他是不是动了春心了?”
因为海伦,苏晚情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陆奕辰刚才吃了亏,这会没有接话。
寒致激动了半天,见没有一个人理他,有些生气的说,“陆奕辰,你啥意思啊。”
陆奕辰抬起眼皮睇了他一眼,“……没想到你这样八卦。”自己都是八卦的中心了,还有心思八卦别人。
“我……”寒致气呼呼的哼了声,起身就朝外走,还是跟李嫣然跳舞好玩,这俩个人都是木头疙瘩。
刚拉开门,就跟进来的李爱玲撞了个正面,见她脸红的跟熟透的番茄一样,调侃道,“打完电话了。”
李爱玲瞪了他一眼,越过他就走进包间。
嘿,寒致摸了摸头发,他今天是招谁惹谁了,怎么一个个看见他就像看见仇人一样。
李爱玲进包间后,三人有说有笑的,寒致站在门口感觉自己就是个路人,没一个人理他的。
九点的时候,陆奕辰强行带着苏晚情回家,明天还要上班,今天又坐了差不多一天的飞机,得早点休息。
苏晚情本想等李爱玲下班一道走,陆奕辰说的确实也有道理,她也有点累了。
年后上班的事很多,她得养好精神。
李爱玲一个人在包间里呆着,想像着曾经闫木青说不定也在她现在这个位置坐过,心里有些小激动。
今天他的这个电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为什么无缘无故给她说他回来的时间呢。
难道跟她一样,他也有点想她了嘛。
李国东推开包间的门,就见李爱玲脸红红的样子,看到她手上的酒杯,以为她喝醉了,上前说道,“李小姐,你是不是喝多了,要不要喝点醒酒茶?”
李爱玲窘的脸更红了,忙摆摆手,“不……不用了,我没事。”
“真没事?”李国东狐疑的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闫总走时可是交待让他照顾好李爱玲,明天闫总就回来了,可别今天出个什么事。
那他可真是使者催的。
“真没事。”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有喝醉,李爱玲站起身,在李国东的面前转了个圈,看看时间也不早了,边走边说,“我该下楼了。”
李国东蹙了蹙眉,还是有些不放心,打电话给楼下的保镖,要特别注意李爱玲的状态,如果真喝醉了,今晚就别弹唱了。
演出结束后,李国东才吁了口气,原来真的没醉了,可是她的脸刚才为什么那样红呢。
李爱玲谢绝了李国东送她的提议,她今天想自己坐公交回去。
因为闫木青的一通电话,让她面对李国东也感觉有些不自然。
冬天的深夜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李爱玲系紧大衣腰上的带子,背着包快速朝公交站台走去。
站台上一个人影也没有,树枝在风下摇着鬼魅的影子,看着有些惨人。
李爱玲跺了跺脚,搓着双手,眼睛不住的张望着公车的方向,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看到车子的影子。
李爱玲有点后悔刚才没让李国东送她,大冬天的在这等车简直是受罪。
脸冻的冰冰凉,手也也没有温度。
不远处一声车喇叭响起,李爱玲下意识的看过去,然后僵住了。
银灰色的别克停在离她不到十米的距离,这辆车子还是她帮着他挑选的。
心无端的刺痛了下。
喇叭又响了下,显然是冲着她来的。
李爱玲再看向公车的方向,如果这时候车子来了就好了,她一定豪不犹豫的跳上车,就当没看见这辆车。
可是今晚的公车就像是被人半路抢劫了一样,一辆也看不见。
李爱玲吐出一口白气,朝别克走去。
刘扬降下车窗,看着冻的脸蛋红红的李爱玲说,“先上车吧。”
李爱玲摇了摇头,“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
刘扬有些微怒,“这么冷的天你确定?还是你觉的现在连我的车也不愿意坐了?”
李爱玲抿了抿唇,拉开车后座的门,弯腰坐了进去。
刘扬双手放在方向盘上,手背的青筋高高的曝起,她现在就这么的想跟他撇清关系嘛,连坐在他身边也不愿意。
李爱玲从后视镜里看了刘扬一眼,随即将脸扭向窗外,装作看窗外的风景。
那时他们刚回国,刘扬的梦想就是开一家律师事务所,等所有注册手续办下来后,接下来就是要找客户。
见他为了省钱,一天都是坐着公交车来回跑,脚上的鞋子后跟都磨的跟一张纸一样,她心疼他,就建议他买辆车。
当时刘扬有些不愿意,毕竟公司刚注册,花钱的地方很多,实在没有多余的钱来买辆车。
李爱玲将自己珍藏了二十多年的一枚钻戒给卖了,那是唯一跟家人有联系的证物,院长说她被放到孤儿院门口的时候,脖子上就戴着这枚钻戒。
当时院长他们还很唏嘘,既然都有钻戒说明就是有钱人家,为什么还要将孩子给扔了呢。
这枚钻戒李爱玲一直小心收藏着,心里还是希望有一天自己的亲生父母可以来找她。
虽然希望很渺茫,但她心里还是有一丝的期待。
卖掉钻戒的那天,她不是不痛苦的,不是不难受的。
包里装着三十二万的支票,蹲在路边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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