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许多幽灵的幻影,飘浮于幽深的夜色之中。雨点越来越稀了。青翠的树叶在黑夜中闪闪发亮。在教堂的周围一片寂静,山谷上的冷杉树与飘浮的阴影融合在一起。气氛异常的古怪和凝重。在峡谷的上空有鬼怪般的云雾,漫过树林向更远处的山峰扩散。教堂里的烛光从破旧的窗棂里晕出来,在空中隐约有美妙的歌声,与手风琴低沉的声音,交织成想象中的蔚蓝海洋。蓝色的火焰在教堂的穹顶上闪烁,吹过一阵风,把它熄灭在寒冷的夜色之中。
娜塔莎俯下身,吻了爱德华一下,他的胸口重新恢复了温暖。爱德华双手握紧娜塔莎的手,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想把鲜血的味道从脑海里赶出去,可是他无法抗拒这种诱惑。
“娜塔莎,你看着我,这是唯一的,今夜,最后的抒情。你答应我永远爱我,并把这纯洁的爱长久地保存,直到我闭上眼的那一刻,我们都要永远在一起。我承认我自己荒唐的罪孽,并为此真心地忏悔,但这并不能洗清我的罪恶。人们都是有良知的,但他们被现实所蒙蔽,正如真相总是隐藏在迷雾之中。我们摆脱不了地狱的控制,但我们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实现生命存在的意义。”
娜塔莎含着泪,点了点头,她的眼睛因为哭过,已经遍布血丝:“所有受过的苦,我都愿和你一起经历,所有受过的伤,我都愿意为你承担。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珍惜现在的每一天吧,因为在生命中有你,我选择背叛了地狱,嗐,在这天地之间想要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原来这么难!”
爱德华抬起头看着娜塔莎,嘴角上浮现出会心的微笑,“娜塔莎,还是你关心我,可是我还是改不了自己的本性,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再做一回流氓,不是作恶,而是赎罪!”
当爱德华说这句话的时候教堂的烛光忽然变暗了,轻柔凉爽的微风也跟着变得寒冷。在蜡烛闪烁的黄色光晕中,纷扰的思绪和焦虑也减轻了些。
爱德华说道这里重新恢复了精神,他倚着娜塔莎的肩头喊道:“人呐,都躲到那去了?快给老子滚出来!是不是给你们留面子了,再不出来我就揍你们了!”
爱德华的话音未落,流氓们就从床下、柜子里、餐桌底下爬了出来。爱德华平静地问道:“你们为什么躲起来,是不是怕我啊!”
流氓们齐声回答:“是啊,我的主人,你的样子太可怕了!我们都不敢喝酒了!我们看到刚才……”
爱德华脸色一沉,说道:“你们看见什么了?”
流氓们退后一步,齐声回答:“什么都没看见啊!”
娜塔莎走到爱德华的近前,压低声音说道:“必须把他们催眠,彻底抹去这段记忆,异次元空间的秘密绝对不能泄露出去!人领悟的越多就会越加贪婪,那样整个世界就会失去平衡,人人都想用天眼操控世界,这个世界就会陷入杀戮!”
爱德华小声说道:“我明白,可是我现在没有能力了,这件事情还得靠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