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权默打开门,目光宠溺的看向此时正靠坐在办公桌上的女人。
以九回过神来,摇摇头,“还好,刚才都在听安琪给我谈A市商场上最近发生的事情,然后又在这里坐着,看了一会儿经济学的书。”
“那你看得怎样?”权默不自觉间放缓了调子,轻声问道。
以九淡笑,抬起头,扬起目光看他,“陈家差不多已经没有再存在在A市商场上的必要了,你就算有心把它留着,那也只是苟延残喘。”
“哦?”权默听到她的话,深了深目光。
他微翘着嘴唇,显然有点期待她接下来更多的答案。
以九自然是看懂了他这样的眼神,抿了抿唇瓣,轻柔一笑,“至于廖家,如果你想,倒也可以帮上一帮。”
“之前,他们的态度本来就是两边倒,如果可以,趁着这个时候,倒是刚好可以把它拉入我们的阵营。”
“你不是和那个叫王以丹的有仇?”权默皱眉看着她,有点不解的问。
“仇?什么仇?”以九被他问得给恍惚了一瞬。
权默抿唇,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说话。
以九被他那样的目光看得原本素净的脸蛋儿,下意识的一红,“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伴随着两人距离的拉近,他们是不是清浅的呼吸,也几近可闻。
尽管两人早就已经有过亲密接触了,但大白天在公司的休息室里,这样还是头一回。
权默微微深邃了一下眼神,眸底的躁动,终究还是被他克制住。
他低眸想了一会儿,这才冷声说道:“难道不是因为你那个学长?”
“你是说廖谨涵?”以九被权默这样的语气给弄得愣了一会儿。
但权默接下来的反应,却是冷不防的轻哼了一声。
以九被他这样的态度给弄得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过,想了想,她还是垂眸解释,“我之所以认为可以这样做,并不会是因为他。”
“我跟他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该说的话,我早就已经跟他说清楚了。”
看权默眼下的样子,这是要继续不搭理人的架势,以九眼眸转了一转,仔细想了一会儿,是真的觉得自己把该交代的交代得差不多了,偏偏权默那人居然还不领情,一个劲儿的固执着。
在以九闭嘴后,权默就连看人的眼神都比刚才更冷。
只见,他抿了抿绯唇,自认十分好心地提醒道:“哼,你要实在想不起了,那我倒是可以跟你说一说。”
“你们私底下是怎样谈的,我不清楚,但我可没忘你们学校附近的那家咖啡厅,仅仅是我知道的,你们俩就已经孤男寡女的去过两次了。”
“权少夫人,这还是你老公我知道的,你说,要是我不知道的,岂不是瞒着我更多?”
权默弯下腰,使自己一双犀利得如同鹰隼一般的眼睛与她静如秋水的双眸平视。
以九勾唇一笑,“权先生,别忘了,在你要让我彻底给你解释清楚以前,比如,结婚证的事情,我们是不是应该更详细的谈谈?”
权默掀唇一笑,大手伸过去直接霸道的将她腰身一揽,“权少夫人别说是你要和权先生详细的谈谈,更深入的谈一谈都是可以。但前提是你不能在我的面前,多想别的男人。与其为不相干的人考虑,倒还不如多为为你自己。”
权默这人在说前半句的时候,他还格外邪恶的加重了“深入”那两个字的语气,但到了后来,他的目光却是罕见的温暖的重新落到了她的小腹上。
“上一次,他动了。这之后,就是不知道,这小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安安稳稳的出生。”权默这时所说的,正是以九现在心底所期盼的。
“廖家的人,看他们这次没参与到这件事情里,我可以放过她一次。但陈家的人……可就没那么好说。”权默轻揽着她,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直视,“至于另外两人,如果他们识趣,我就不会单独再动她们,只是你也知道的,我的耐心最多只有一次。”
权默这番话说着,话里话外无非是在给程以九表明他对剧组那些人的处事态度。
以九点头,他既然已经替她做好了决定,她就没打算再胡乱插手,总而言之,落到这样的下场,也是他们那几人自己作的。
她程以九不是圣母,就算是要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积德,她也不会无端仁慈的放过这种被嫉妒染红了眼的害群之马。
相比起来,她更愿意,以另一种方式,替她未出世的孩子行善积德。
“对了,上次我们见面你跟我说的那些事,到底处理得怎么样了?”以九蹙眉,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手上动作稍稍一用力,便脱离了权默对她的桎梏。
权默皱眉,不满地看向她,他大手一伸,似是又想要将她揽进怀里。
以九不动声色的躲过,稍稍严肃起来了面色,“你之前说云澈他们怀疑颜碧会是某个黑暗势力那边的人?”
“这是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说?”
“难道是突然间对她有了什么证据?”
不得不说,程以九这时提出的问题,问到了整件事情的关键。
权默抿唇,眉眼间较之刚才似是更多了几分不耐,但他仍旧耐着性子给她解释,“目前虽然已经有了一部分证据,但的确还只是怀疑。”
“颜碧这个女人藏得很深,就连我……”
“就连你怎么?”以九敏感的捕捉到了权默话语里想要遮掩起来的信息。
她当即不放心的顺口一问,哪里想到,权默这次敷衍地答道:“没事,那些芝麻大的事,跟你说了也没什么用。”
以九蹙眉,明显的不相信,“权默,你能不能在我这里有一点公信力?”
“你别忘了,你哪一次只要一遇到了事情,最先想到的就是把我撇到半边,你这样总是喜欢擅自替我做决定,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我程以九从来都不希望自己爱着的人,用爱的名义来伤害我。”
“第一次,你贸然离开是如此,第二次,你许久不曾回信,又是如此。”
说着说着,以九的眼神不由得认真了下来,“权默,我知道你爱我,但你……又到底有没有认真的考虑过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