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收兵了,这不是前功前弃了么?额”
姜黑牛脸一沉,“无礼,这里没有你的大哥,只有锐健营主将,是谁教你见到上司如兆无礼的?”
姜青牛呆了一下,弯腰行了一礼,“见过姜将军!”脸上却是一脸的不服气。
“这是翼州营李锋李将军,快来见过!”姜黑牛语气放缓,“想,饼刚还是打得不错的。”
姜青年向李锋行了一个军礼,“见过李将军!”
李锋欣赏地看了一眼长得雄纠纠的姜青年,看他盔甲之上浴满鲜血,显然刚刚是冲锋在前,打了一场恶仗的,“早听说老姜有一个英武非凡的弟弟,今儿一见,果然非比寻常啊,我定州有此儿郎,何愁不能马踏天下?”
姜黑牛笑道:“这小子尾巴本来就要翘上天了,李将军这一夸,**后可不好管束了!”
李锋大笑,“老姜,你还别说,我也正想问你呢?刚刚为什么不趁势打进去,你说儿郎们累了,我可不信。”
姜黑牛道:“瞒不过李将军你啊,刚刚罗培腾并不是被我们杀败仓促撤进镇去的,而是自行退入,其一我是担心他还有预备队准备打反冲锋,怕儿郎们兴奋过头,猝不及防,增加不必要的伤亡,其二,桥边镇里面地形复杂,你也看到了,巷道狭窄,易守难攻,即便打进去,也是一场苦战,伤亡小不了,所以想先停下,预处筹谋,再稳打稳扎。”
李锋打量了一下对面,点点头,“你说得也是,先让儿郎们歇歇,然后将投石机,八牛弩拖过去,一阵猛敲,看他们能不能守住?”
姜黑牛摇摇头,“这个是不行的,李将军,罗培腾占领桥边镇后,里面的居民都没有撤出来,有大量的平民百姓滞留在内里,如果使用这种重武器,不分青红皂白一阵狂轰乱炸,罗培腾部都是有经验的士兵,死不了多少人,但老百姓可就遭殃了,必然死伤惨重啊!”
李锋笑道“打仗嘛,哪顾得这许多,总是会有伤亡的,最多便是战后多加抚恤便了!”
姜黑牛听李锋如是说,心中便有些反感,与李锋出身贵胄世家不同,姜黑牛出身平头百姓,不像李锋这样的将领对平头百姓没有什么直观的感受,姜黑牛可是清楚,当年蛮族入侵,家破人亡的百姓惨状。
“以后都是主公的子民,能不死伤,当然便要想办法避免了,主公也说过,民乃根本嘛!如果不顾他们的生死,我们又如何能取得他们的信任和支持呢?李将军,青州毕竟不是我们的本土,这里的百姓对我们本有猜忌之心,我们得慎重啊!”
听出了姜黑牛话中有话,李锋耸耸肩,“如果罗培腾龟缩在里面不出来,我们就这样耗着?总不能让他拿里面的百姓作人质来威胁我们吧?”
姜黑牛一笑,李锋这……点挺好,没有什么天皇贵胄的架子,明明听出了自己话中带刺,但却不以为意,“李将军,你全歼了铁甲骑兵,岂不是发了大财,那些盔甲都是好东西啊!”
“有个鸟用啊?”李锋不屑一顾,“重得要死,穿上他骑在马上,马儿岂不要累死了!”
“现在却是有大用啊!”姜黑牛指了指对面,“将铁甲骑兵的盔甲录下来,咱们挂在这里,罗培腾一看之下,可还有心思守桥边镇?”
李锋一想,对啊,罗培腾现在守桥边镇,不外乎就是以为铁甲骑兵会来救援他,如果断了他这层指望,他岂还有盼头?
“你说得对啊!”李锋哈哈一笑,“来人啊,传令给李果,让他将那千多名铁甲骑兵的盔甲给我弄到这里来,让对面的罗培腾瞧一瞧!”
“罗培腾断了指望,便一定会逃跑,李将军,只要他们一跑,不就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么,难不成他们还跑得过你的骑兵?”姜黑牛笑道。
“要是他死不出镇呢?”李锋反问道。
“桥边镇有多大?罗培腾有多少贮粮,他能坚持多长时间?”姜黑牛两手一摊,“迟早是要跑的,晚跑不如早跑,就看他选择什么时机了,不外乎一两天之内!”
李锋哈哈一笑,“老姜,这样的话,可是你把功劳让给我了?只要他们跑出来,我翼州营可就要吃肥肉,你只能喝点汤了1.
“你吃肉,我喝汤,也没什么不好!”姜黑牛笑道。“只盼你李将军在汤里多留点肉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