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没错!
让他们将到手里的遵化、蓟州、三河等关内重镇,以及两百里长城拱手让给辽东军,这他们心里做不到。
更何况眼瞅着就要攻破通州了,北京城一半已经含在嘴里,这个时候吐出来的确令人难以接受。
皇太极眉头紧锁,看向范文程若有所思。
范文程面不改色,心平气和的道:“皇上,各位将军,微臣这么说是有依据的!”
皇太极点点头,代善不善的看了范文程一眼,嘟囔道:“且看你怎么说?”那意思在明显不过了,如果范文程不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代善铁定要打人了。
这几年来,代善这些能征善战的将领们吃了太多的亏,上次辽沈大战更是折了莽古尔泰和阿济格两位兄弟。他们心中都压着一大股火,一直都在寻找出气筒。
范文程苦笑了一下,当谋臣就是这样。谋划的对则是应该的谋发,错了就要被处罚。尤其在这些能打仗但不识字没文化的将领们面前,更是难做。
“邓浩楠大军已经从江西撤回,但是辽东军却始终未出面,辽东都督府控制下的地区,许进不许出,我们的细作无法传回任何消息。这都说明了一点,那就是邓浩楠一直没闲着。处处在算计着我们!”
“那是有些细作偷懒贪生怕死了!”阿敏不屑的说道:“我的细作已经收到了消息,邓浩楠大军在天津卫登陆,就地驻扎不动,正在修直隶总督府呢!”
“黑甲精骑在吗?”
“这个”阿敏突然哑语,他确实没有探出来对方的详细兵力兵种。
代善道:“应该在吧!天津卫有五六万骑兵,里面应该有黑甲精骑!我想邓浩楠那么怕死,不会不把黑甲精骑放在身边!”
范文程冷笑一声,道:“邓浩楠从来不会把杀手铜露出来,上次凤凰城一战,他就用朝鲜仆从军做诱饵,黑甲精骑暗藏背后,将蒙古四旗尽数打败的!”
阿敏说道:“明朝的皇帝中了我们的反间计,邓浩楠现在正在敌方他们的皇帝,屯扎天津卫不动,估计是向明朝皇帝索要更大的好处!再说了,我们之间相距一百多里,我们的哨探紧盯着邓浩楠的一举一动,他就算出动黑甲精骑”必须出动步兵和炮兵配合,否则根本打不过我们二十万大军!我们用不着撤退,先拿下通州和北京再说,说不定邓浩楠等着我们打下北京杀了皇帝,然后他在出兵当皇帝呢?”
“对呀!”代善终于找到了话题,道:“那邓浩楠现在实力雄厚,说他不想当皇帝谁信啊?引敏说的对,发邸浩楠想当皇帝。叉死要面子不肯造反。,想要借刀杀人,要我们攻破北京城后再动手”。
范文程被打败了,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如今代善和阿敏一唱一和,竟然讲出了这等道理来,让范文程这个大谋士顿时不知道如何反驳了。
关键是皇太极听了他们二人的话在频频点头,这让范文程感到了压力。
见范文程无话,皇太极于是说道:“范爱卿的忠心和稳重,联是看在心里的。只是眼下我们的哨探放出去一百多里,直到天津卫并没有发现邓浩楠的异动。同时,北面的哨探更是放出了两百多里,一直沿着长城到山海关下。里面的辽东军同样没有动静。爱卿你是不是太多虑了?就算邓浩楠全力来攻,以我们骑兵的速度,脱离战场还是没问题的”。
范文程总感觉不对劲儿,但是被他们这么一说,却偏偏无法辩驳,他知道邓浩楠的作风,那是不动如山,动则脱兔的主儿。一旦等到他行动时在应对的话,那肯定来不及了!
“他越是老实呆着,这里面越是有诈”。
“或许是你太紧张了!,小
皇太极这样说范文程,但是他心中何尝不紧张。邓浩楠给他的无形压力比任何人都强,他每天都生活在对那浩楠的恐惧当中,一直渴望着能够雪耻,但却不敢大意,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本钱了。
“不过联也觉得有些不寻常!”
皇太极话锋一转,说道:“这样好了。咱们明日打下通州,先饱掠一番,再做决定!”
皇太极一句话,众人大喜,独有范文程闷闷不乐。
虽然范文程总有一份强烈的不妙预感。但是总是猜不到邓浩楠的真正意图。加上哨探最近的也在一百里外,最远的都到山海关下了,这么大的范围内,邓浩楠大军有个风吹草动都来得及时调整,所以才为范文程所困惑。
莫非真的是被那浩楠给吓傻了?
范文程苦笑着摇摇头,自顾叹息。
天津卫,直隶总督府内。邓浩楠看罢情报后,不由的笑了笑。
王兆阳是知道那浩楠的作战计划的,到了这个时候,他也看出来敌人中计了。
“皇太极到现在都没有动,应该被大人的瞒天过海之计所迷惑!”
邸浩楠点点头,问道:“詹增勇他们到哪里了?”
王兆阳回到道:”已经从山海关出发了,算算时间,现在该到达哈喇河套了”。
黑甲精骑第一师、第二师、第三师自山海关出发,沿着长城北面,绕道蒙古,经都山秘密进入哈喇河套。与此同时,六万关宁铁骑也离开锦州、宁远,深入蒙古,在都山以南,熊窝头以北埋伏,等待皇太极大军从长城出来。
没错!
那里才是真正的伏击区,是邸浩楠早就为皇太极选好了的地点。
由于皇太极把所有的哨探都重点放在了关内,竟然忘记他可以入关作战,辽东军同样可以出关埋伏。因此,纵使皇太极哨探放出两百里,依然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到。
邸浩楠点点头,说道:“皇太极不逃跑,那么说明他们明天会继续攻击通州!”
王兆阳回道:“通州已经坚持了这么尖,恐怕明日难以支撑的住”。
“看来我们也该出兵了!要不詹增勇他们好该等急了!”
邸浩楠想了想,又道:“不过我们还得用一用洪承畴的五万乡勇,否则皇太极出关后未必会掉以轻心”。
戏要演的足足的,于是那浩楠又把洪承畴的五万乡勇集合了起来,连夜从金州运来五万套黑甲精骑的盔甲和武器,又从天津卫和河间府征调了一万匹三河战马和四万匹普通驮马,到天明时分,五万乡勇被武装成了黑甲精骑的模样。
“不错不错”。那浩楠巡视了一番,道:“挺像的,足够以假乱真了!”
“洪承畴”。
“卑职在!”
那浩楠看了洪承畴一眼。指着穿上了马甲的五万乡勇,道:“本官将这些人马武装了起来,还交给你统领,让你有机会雪耻,本官带你如何?”
洪承畴急忙跪下”首道:“大人带卑职恩同再造,卑职定当不负大人期望!”
邸浩楠将洪承畴扶起来,笑道:“约束好你的兵,没有本官的命令,不得擅自行动”。
“卑职遵命!”
那浩楠点点头,看了看天色,估摸着通州那边该打起来了,于是下令全军开拔,兵发通州。
邸浩楠大军水陆并进,水上是十几艘护卫舰,和几十艘兵舰。搭载着陆战一师、二师和三师的全体官兵,自北运河直奔通州水关码头。
陆上是枪骑兵一师、二师和三师和骑炮兵二师,以及洪承畴的五万冒牌黑甲精骑。
大军缓缓开进,并不着急,似乎在给皇太极足够的准备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