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无不胜的明军肯定会横扫西域。一旦西域落入大明手中,这西去的丝绸之路算是打开了,而受利最大的当属占据地理便利的几”错省。西去柜绸之路大开。对柜绸、瓷器、茶叶、细心,侧布等轻工业产品则是最畅销之物。目前,这些产品超过三分之二掌握在江淅、安徽等地的工商业者手里,北方诸省顶多出贩他们的特产一呢绒。
但是再过个三五年就不同,按照内阁新一轮对北方诸省的大投资和第三个五年计哉,相信用不了多久,北方诸省除了建立完善的重工业体系外,轻工业也会逐渐齐全。届时涌向陆上丝绸之路的货品将全由占据地利的北方诸省提供,没有江淅、安徽等省什么事了。
江淅、安徽等省的工商业主们怎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大一块蛋糕从自己眼皮底下被人专走,因此他们趁机迫不及待地要求立即发动西征,这样造成的后果是北方诸省受西征影响,恐怕只能一力发展重工业和军工业,对于轻工业是有心无力。一旦西域被明军占据,那么就算北方诸省想要在打通的丝绸之路上分杯羹也只能看江淅、安徽等省工商业主的脸色,因为只有他们手里的货才能满足这么大量的需求。于是江淅、安徽等省的工商业主就找上了与其关系密切的准西派,说不定太平派也被他们游说了一番,因为他们与太平派的关系也是相当复杂和密切。
王侍尧、叶综温都是心窍玲珑之人,怎么不知道这事背后的用心。但是他们目前处境比较尴尬。
他们所代表的太平派才为向湖广、北方倾斜与准西派争闹了一番,再顶牛,恐怕真的要撕破脸了。虽然太平派实力强劲,蒸蒸日上,但是目前还不愿与庞大的谁西派翻脸。再说了,江淅、安徽等省工商业者对太平派的支持甚至胜过对淮西派,尤其是安徽省,原本就是太平派的
“老根据地”如果太平派出面反对这件事,恐怕是自剪羽翼,但是支持这件事,王侍尧、叶综温等人又觉得是对国家和军队的一种不负责任,因为如此贸然西征,恐怕会骤添许多艰辛。思来想去,只好躲在一边默不作声法。
刘浩然愤怒了一番后便恢复平静,落坐回座位,淡然地说道:“看来你们是会中安,算了吧,还是我找传义等人商议一二。你们走吧。”
看到刘浩然下了逐客令,王侍尧、叶涂温一脸的愧疚,拱手行礼后便告辞了。
看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刘浩然突然脸色转笑,抚须道:“承华、念祖的火候还是不够老道。岂是百室和国用的对手?”
在一旁的刘焕翼不由诧异道:“父皇,你此话是何意?”
刘浩然将其中关节一一解释一番。然后言道:“如果百室、国用真心要推动西征议案,何不亲自出面提出此议案,怎么任由思颜这几个老货出面呢?”
刘焕翼使劲地想了想,觉得父皇还说得有点道理,李善长、冯国用出面,的确比宋思颜等人要强势得多,但是宋思颜等人德高望重,出面也没有错呀。
“百室、国用两人的心思我难道不知道吗?他们久治军政,岂不知道此时贸然西征风险极大,一旦失利,他们不仅一时英名付之东流,还要承担连带责任,如此后果,他们俩安能不知?”
“父皇,既然如此,李大人、冯大人为何还要请宋老大人出面?”
“宋老大人出面,百室、国用对江淅、安徽等省工商业者也有了交代。就算议案在资政院通不过,也只是太平派阴持两端,江西和北方派竭力反对而已,与谁西派有何干?江淅、安徽等省工商业者要怪也只能怪江西、北方派和太平派。”
“父皇,你的意思儿臣明自了。”
“翼儿,你真的明白吗?”
“父皇的意思是?”
“你等着看,待西征案在资政院准备三读之前,会有淮西派老臣资政大夫或告病,或有事出省,种种借口,反正留在南京的资政大夫人数不会超过江西和北方派之和。”
刘焕翼一时愣住了,原来还可以这么玩的,看到他这个样子,刘浩然笑着说道:“你一时明白不过来也不打要紧,你可以默观事态变化,待到事毕后可再向你的老师请教。”
“尖皇,儿臣知道了。只是儿臣有一事不明,既然父皇知道贸然西征危害极大,为何还让议案上资政院?”
“大明规则是法度和程序,难立易废,为君者最重要的是要维护这规则,只要是在这规则之下,群臣再如何争斗也无关紧要,哪怕是为私利而废公用。公用被废,总补得回来,规则一破,大明迟早亡国。翼儿。你好好用心体会吧。现在将这卷字送到内阁去。”
“是的父皇。”刘焕翼双手捧着刘浩然的那幅字,走出房门,冒着风雪向文渊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