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伏说完了这句话,立刻又加重了手劲儿,顿时我只觉得我的脖子仿佛是一只被牢牢绑扎的气球一般,就在此时几乎完全地透不过气来。
草,看这情况,他当真是想把我给弄死啊,并且就在我握紧了拳头,几乎马上就要砸到了他的太阳穴之上的时候,我却被崔明伏给狠狠地甩在了一边,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这家伙的动作迅疾,我根本防备不住,或者说,我今天刚喝了个点儿酒,所以自然和这家伙对战起来也是颇为吃亏的。
而后,他竟然一跃上前,伸手从我的腰间摸索着,“你干嘛?”我大声吼叫,但是只是在眨眼间,崔明伏猛地从我的腰间摸索出判官笔,他拿起了手中。
来回地打量着这根笔,从上到下,不停地打量着,“真好,韩小天,你他妈成天装模作样地带根笔,你累不累啊?”说完之后,他的眼中带着一种鄙夷和嘲弄的神色。
崔明丽眉头紧锁,面容愁苦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但是她也没有再说什么,她肯定也可以看得出来,此时的我和崔明伏,肯定是杠上了,若是现在她一意孤行地来劝说的话,只会造成我们两个的对抗情绪。
换句话说,我们还有可能把愤怒转移到她的身上,所以她能做的只有观战。
“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我挣扎着从地上坐起,声音嘶吼。
崔明伏冷笑了两声,“什么?你的东西?你他妈还配说这句话啊,你的东西?你天天喝酒颓废,你这几天都做了什么,你装模作样天天带着,你就是一块烂肉,还配说自己是‘陆判传人’,我呸…….”
崔明伏目眦欲裂地看着我,旋即他猛地挥舞起了判官笔,划过了“呼呼”地风声,竟然朝着我猛地甩了过来,我竟然躲闪不及,浑身就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无法挪动,而那在崔明伏手中的判官笔,也朝着我的周身没头没脸地抽打着。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你这个混蛋……”崔明伏的口和手都没有闲着,但是每当这判官笔落在我身上一下,我顿时就觉得自己的心中仿佛舒服了很多,这倒是让我颇为意外啊。
之后崔明丽或许再也看不下去了,便从沙发上站起,走到了崔明伏的身边,她掏出了自己的判官笔,一把提起,竟然“嘡”地一声,把崔明伏手中的判官笔给挑开了,而后崔明丽挡在我的面前,声音异常坚毅,“哥,行了吧,可以了吧?”
我本想崔明伏原本还是会把崔明丽给推到一边,而后继续捡起面前的判官笔再次朝着我没头没脸地抽打。
可谁知,他却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面,粗重地喘着气,“韩小天,反正我已经给你说过了,你要是还天天就这么地喝酒打架,拉屎放屁,你就给我滚吧,你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我也坐在了一边,鼻子里面的血液慢慢地滴落在了地上,在地板上形成了一朵朵糜烂的花,我深吸了口气,高昂起头,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总之在一分一秒地“滴滴答答”当中度过,而后,再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新一天的太阳已经升了起来,在地平线上露出了它那张火红的脸颊,而我也发现,崔明伏和崔明丽都呆呆地坐在地上。
“那个…….”我还是先开口说了句话,崔明伏和崔明丽坐直了身子,抬头看向了我,我则吸了口气,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我总可以回家换件衣服然后洗完澡再过来吧,你看看我现在脏死了……”
听到我这句话,崔明伏竟然面露喜色,“可以,当然可以,我放你一天假!”
这句话当真有些震动了我,这个人,变化也太他妈地快了,不过,我和崔明伏就是这样子的兄弟,我们经历过生死,却从来没有讲过要为兄弟两肋插刀的屁话,但是当我真的有困难的时候,崔明伏总是会第一时间赶到,并且还会用尽一切手段,为了我好!
我坐车回到了家里面,打开了淋浴,连人带衣,站在这淋浴之下,那水花再次把我给包裹着,我登时觉得心情就在此时也变得明朗起来,不再像是那种强烈地丢了魂似得痛苦了,倒是一种释然。
是啊,不论如何,生活不是仍旧需要继续往下走着吗?不单单是如此,还有姥姥的嘱托,她告诉我,陆判宗传延百代,千万不可以在我的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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