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多是年龄已经比较大的中老年的男子,有些人的头发已然有些发白了,头发在秋风中慢慢地飘散着,我却看到了他们眼中包含着的,满满的都是惊惶!
“他们都是这村子里面的捞尸人和水鬼,这几天发生这事儿,一直都待在村子里面,都没有下水了……”我看着那些在村子街道两旁蹲着的人们,登时觉得此时的他们看起来,当真是有些可怜,吃这碗饭,行走于阴阳界,本就不容易。
而“捞尸”这个行业一直游走于法规和道德的边缘。当“挟尸要价”事件发生,争议、谩骂再次向这个群体袭来。事实上,他们也是在赌命。
每一次沉入水中,他们都不确定下一秒是否还在呼吸。他们从事着高风险的职业,在现实中却不被社会所尊重,在质疑、谩骂中,用生命去换回并不稳定的收入。也当真是极为可悲的一群人。
而后,车子便在一处瓦房前停了下来,马队长熄灭了发动机,我们下车之后发现了这里已经被拉上了警戒线了,并且仍旧有警察进进出出的,看来这桩案件,也得到了警方高度地重视,我们几个便从车上慢慢地下来。
“马……队……”那个带着白手套的杨警官看到了我们,赶紧冲着我们行礼,只是脸色就在一瞬间又变得有些尴尬了起来,他不好意思地冲我笑了笑,“韩先生,崔先生,这位是……”他看着崔明丽,崔明丽微微颔首,“我姓崔!”
而后,杨警官便把我们带到了屋子里面,登时迎面扑来一股恶臭。
按说这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黄河,单单靠着捞尸请煞就可以赚不少的钱,这“鬼子六”的生活水准应该还算是不错,但是没有想到,他们家几乎可以用一贫如洗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不单单那房子仿佛是一只蹲在地上的乌鸦,屋子里面的摆设也极为简陋,也只有两间瓦房,并且吃喝拉撒睡都在一个屋子里面,这不得不让人皱起眉头,没想到这鬼子六,是个生活如此混乱之人。
“草……”崔明伏不由得扇起了鼻子,“这味道可真他妈的难闻,他的新陈代谢一天到晚就禁锢在这个圈子里面吗?”
在这屋子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唯一的家用电器也就是头顶上方那只油浸浸的,不晓得是多少年头,还有多少瓦数的电灯泡,在屋子里面微微的飘荡着,倘若他确实是一个如此锱铢必较的水鬼的话也是比较有钱的,怎么会过得如此的穷酸落魄呢?
“这是从床底下发现的……”白手套警官拿出了一个透明袋,里面放着一些残缺的纸币,拿到我们的面前,当看到那些纸币的时候,我们登时都愣住了,“这是什么东西?”
杨警官微微一笑,“这是于老六的钱,你看看,全部都是个人存款,只是于老六这个人,不信银行,认为把钱死死地攥在了自己的手中,那才是王道,也不肯存银行,放在床底下,全部都发霉了……”
我们看着面前的那个透明袋,登时觉得一个人吝啬到骨髓当中的人,大抵也是如此吧,竟然可以把自己的这些钱全部都放成了一袋废纸,当真让人发指。
而后,这位杨警官又拿出了一把小钢锯,一把菜刀,并且又带着我们去到鬼子六跳入的那口油锅当中,那油锅里面的油已经干涸了,并且往上泛着那阵阵的恶臭,一股股的袭来,直直地让人觉得十分地恶心,我不由得捂住了鼻子。
眼睛当中,由下而上,翻涌上来一层血红的颜色,而后,我便看到了面前的这一切,在那菜刀,钢锯还有油锅当中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的端倪。
嘟嘟趴在了油锅四周“哼哧哼哧”地嗅着,而后飞到了我的身边,冲着我摇了摇头,看来,他也没有看出什么异样,只是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真的好臭……”嘟嘟脸上的表情,仿佛是赤脚踩到了狗屎一般,表情十分地扭曲。
那么,这就奇了怪了,这个事情这么蹊跷,怎么会没有丝毫的异常的表象呢?这让人登时觉得自己仿佛是没头苍蝇一般,思维到处乱晃。
“行了,咱们先出去吧,他们还得现场勘测……”马警官说着带着我们慢慢地走到了屋子外面,当走出房门的时候,转头看向了我们,“怎么样?可看到什么不妥之处了吗?”
我轻轻地摇着头,“是挺奇怪的,单单从现场上看,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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