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气风发。
“说了这么多,倒是把军需案的正事忘了。”郑宇一笑,“通胀如果能控制住,军需案军方所要的款项,政府是否可以宽限一下?”
几位内阁大佬默想了半晌,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刘定一点了点头这个... ...可以考虑,但要按照他们索要的数字去批款子,恐怕还是会出问题。”
“为?”
“军队花起钱来没概念。”刘定一坦然说道,“他们在乎的就是胜利。从镇国军时代开始,帝国军队就强调用火力压倒对方,降低伤亡,并以器械精良来培养军队的优越感。所以民众都认为帝国军队战无不胜,是绝对的精锐。其实这都是钱堆出来的... ...对于他们这帮人,我是... ...太了解了,最喜欢的就是用钢铁,或者直接说,用钞票砸死对手。”
“以前他们打法国殖民军和远征军,对方后勤补给的糟糕和士气之低迷就不说了,后来打清军,打日本,都是打的穷鬼,泼水一般的子弹炮弹砸,对方肯定扛不住。”刘定一苦笑一声,“问题是这一次是直接和俄国和日本人开打,俄国人有德法美三国资本,的底子也很厚,而帝国负债累累,再玩这种拼消耗的打法恐怕要吃大亏。”
“我们并不是非要卡他们,也不是想压制他们打胜仗,真的是担心他们放手去玩,最后把国家财政拖垮了。”刘定一叹了口气,“其实我们也是老镇国军,军队那点猫腻我们心里有数。军队就不能替国家考虑考虑?难道就不可以精打细算地打仗?日本人当年一天一个饭团,二十发子弹,不也一样打仗?”
郑宇感到有点荒谬。
按刘定一的说法,这帝国军队简直就是前世的美帝和苏修,仗着家大业大,打仗就是一股脑的拼钢铁,海量的子弹炮弹砸,对方不被打死也被吓死了。
说起来,美国人这一套也有那么点心理战的意思,一上来就是一副用物资砸死你的架势,人自然认为赢定了,而对方则是自惭形秽。
可问题在于,目前这个中华帝国,可以这样搞大清,甚至这样搞过一次日本。可面对俄国和日本的联合,还能这么搞吗?
郑宇思索再三,也不得不承认刘定一说的有一定道理。不过拿日本人来比,这个也着实有点过了。
“刘相所言,在下要好好琢磨琢磨。”郑宇点了点头,“不过几位可能也,在下曾经和鹰翔的人调研了东北方面军的军需情况,从调研的资料看,他们提出的军需清单,倒也的确水分有限,甚至某些方面已经很是紧张。其实他们的苦衷,我是了解一些的。”
郑宇把那一次和近卫第二军的指挥官们讨论的情况简单说了说... ...大致就是如此,东北方面军的情况有些特殊,如果不能提前囤积物资,开战后一旦交通线被截断,那就是想运也运不上去了。”
唐绍仪微嘲说道如果军方守不住交通线,那我又确保他能守住仓库?交通线能丢,前面储备的物资就丢不了?我们把物资全运上去,到时候他撤了,送给敌人,或者被迫焚毁,我们又得重新采购。”
“可以分散储存,大部分储存在靠后一些的要地。”郑宇说道,“东北方面军我是下部队看了的,部队的备战情况不,守住主要地域问题不大。我想... ...这个问题还是可以解决。但交通线,坦白来说确实比较脆弱。海军力量的对比,不是一时半刻能扭转的。这个... ...眼下也没好办法。”
内阁几人彼此看了看,都有些恼怒,却也没说。
“西北方面军也有类似问题。”郑宇说道,“西北的交通线太长,尤其在新疆境内,还有很多股叛军一直无法彻底消灭。我们通往西北,就那么一条铁路而已,可以说处处都可能被截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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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
郑宇基本也把握到了内阁的底线,心里渐渐有了个一揽子方案。照他的想法,这些措施做下来,不但军需案可以破局,连通胀也可以一并缓解,甚至一举解决。不过他其实也有和内阁类似的担心,所以并没有施加太多压力。说白了,现在还是摸底阶段,还没到出牌的时候。
快要到了吃饭的时候,刘定一的秘书进屋,送一叠文件。郑宇抬头一看,感觉有几分面熟。刘定一看了看他的神色,微微一笑殿下,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刚回国的宋秘书,宋教仁,字遁初。”
郑宇脸色不变,微笑着看着这位浓眉大眼的青年秘书,伸出手来与对方握了握,很诚恳地说道遁初,久仰大名。真的是... ...久仰大名。”
这不是郑宇第一次看到历史名人。不过,他对于这位另一时空被成为“一流的政党政治家”,死在暗杀者枪口之下的国民党缔造者,却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
钦佩。
他最佩服的,就是宋教仁在遇刺后,死之前,给组织刺杀的主要嫌疑人之一大总统袁世凯写了一封信,“... ... 今国基未固,民富不增,遽尔撒手,死有余恨。伏冀大总统开诚心,布公道,竭力保障民权,俾国家得确定不拔之宪法,则虽死之日,犹生之年... ...”至死以宪法,以国家体制为念,这和后来民国各派政治力量一有矛盾,动辄打倒,反复**,直接诉诸武力的做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郑宇看来,宋教仁是当时中国少有的真正有胸怀,有气量,不以私利为先的政治家。虽然在政治主张和政治手段上都不太成熟,甚至很多方面显示出了幼稚和天真的一面,但其品格中的闪光点,却实实在在是那个混乱不堪的时代,中国政界人物所至为缺乏的。
作为一个政治人物,宋教仁是很失败的,他的死亡也是一种必然。但作为一个政治家,郑宇却钦佩他的道德和品格,胸怀和气量。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前世如雷贯耳的人物,对方果然是一表人才,二八分头,留着八字胡,浓眉大眼,目光坚毅,不过看向郑宇的神态,却是隐隐带了些紧张和好奇。郑宇,由于历史的改变,这人恐怕没机会年纪轻轻就被推到时代的风口浪尖,三十一岁就离内阁总理仅有一步之遥。
在这个体制严密的帝国,即使是宋教仁这样的英才,又有幸成为首相的秘书,要想入阁担任首相,怕也要好好磨练个二三十年了,除非... ...
对面的宋教仁似乎对郑宇的热情和恳切也有些不解,讷讷地说道殿下您过奖了... ...遁初初出茅庐而已... ...”
刘定一拍了拍宋教仁的肩膀遁初,看来殿下与你有些投缘,难得啊... ...中午一起吧。这帝国以后还是要靠你这样的年轻人了。”
郑宇笑了笑那是甚好。在下与遁初兄一见如故,正好借您的宝地多多请教。”
两人目光一对,宋教仁心中不自禁地一寒,又有些迷糊。
这位太子爷,看向的目光……有那么点垂涎三尺的意思?
一种特殊的感情。
钦佩。
他最佩服的,就是宋教仁在遇刺后,死之前,给组织刺杀的主要嫌疑人之一大总统袁世凯写了一封信,“... ... 今国基未固,民富不增,遽尔撒手,死有余恨。伏冀大总统开诚心,布公道,竭力保障民权,俾国家得确定不拔之宪法,则虽死之日,犹生之年... ...”至死以宪法,以国家体制为念,这和后来民国各派政治力量一有矛盾,动辄打倒,反复**,直接诉诸武力的做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