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不要告诉刘相,还特准他留在西伯利亚,希望把这孩子真正练出来。本来计划战前把他换回的,没想到刚要派人去,就出了这事情... ...”
“我会查清背后的阴谋。”郑宇沉默片刻,坚决地说道,“义勇军的弟兄们不能白死,阿菊也不能白死。父亲已经命令我继续秘密调查此事,而且会加派些力量给我。”
“你有这个心,很好。”许凡点了点头,“这几件事情,你都做的不错,我看老师对你是满意的... ...照我观察,只要这几件事情上头你不出什么纰漏,你这个太子的位置很可能就算定下来了。”
郑宇的心中轰地燃起一团火焰,脸庞在蒸汽里若隐若现,微微有些发红。他感到了一阵眩晕,一阵狂喜,一阵如释重负。他很清楚,对面这人说是,那基本上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不过,你也别太得意。”许凡双手抱着头,懒洋洋地浮在水面上,双脚轻轻地拨动着水,如同在水面上仰面打着瞌睡,“老师不是凡人,他的心思,我很多时候都猜不透。他把你真的当成继承人的话,会给你安排很多很麻烦的事情,准备各种考验和培养,你会遇到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 ...这方面,我只能祝你好运。”
郑宇看着这位浮在水面,潇洒自如,语气平静的元帅,心中的热度顿时降了下来,恭敬地说了声:“是,老师。”
“以后别叫我老师了,陛下听着不舒服。”许凡轻声说道,“以后你就是陛下亲自教授。老师,这是带着传承的。你要记住,任何时候,你传承的都是陛下而不是我,只有他才是你的父亲,你的老师,你的... ...榜样。”
“凡叔,按说这事我是该开心一些才是。”郑宇苦笑一声,“可现在怎么就感觉这心里沉沉的?我这太子当的,有时候自己都觉得挺没意思... ...”
“没意思也得当。”许凡的表情严肃起来,把脸凑到郑宇面前,“你已经这样了,后退,连活下去都难。记住,你只能向前走,千万不要回头,也不要犹豫。”
郑宇心神一凛,脸色也凝重起来:“记住了。向前走,莫回头。”
“我会全力帮你。”许凡又闭上眼睛,“你是我的希望,也是这个国家的希望。”
郑宇心中有些迷糊,只是怔怔地看着这人。
“你不要多想,我在你身上不求什么。这个国家,是陛下和我们几个半生心血,算是我们共同的孩子。可我知道,历史交给我们的使命,已经差不多完成了,这个国家以后需要的,不是我们这样的人... ...我一直想把你培养起来,成为这个国家以后最需要的那种统治者。不过现在... ...”
郑宇默默地听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许凡沉默片刻,开口问道,“在莫斯科你曾说自己要逐步推进民主化,你毕竟是帝国太子,明知道这些话会传回陛下耳朵里,你就不怕?还是说这其实只是用来敷衍那些民主派的?”
郑宇心头一颤。
从记忆碎片里收集的信息看,这位元帅似乎一直隐隐地引导这位太子成为一位开明民主派,这有些荒谬,可却是事实。但关键在于,对方不是在野分子,而是真正的实权大佬。他所做的,无疑是在潜移默化地架空他本人。
在郑宇看来,这样的人,恐怕不是大圣大贤,就是... ...
“老师以前让我读卢梭,伏尔泰,读洛克,读美国,法国和英国的**史,我确实读了,比较了,也反复思考过。这些话,其实都是我心中所想。”郑宇思索再三,心一横,开口说道,“我身为太子,按理说是应该支持绝对皇权。可我首先是国民的一员,是一个中国人。我不能仅仅为了一己私利,背弃国家,背弃国民。在我心里,这个国家,这个民族,比什么都重要。”
“我承认,在建国的时候,以至现在,帝国的体制都是最适合国家发展的。甚至在将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如此。这个国家需要的,是进一步的改良和完善。”郑宇继续说道,“这个民族已经习惯于服从一个强人的意志。一旦缺乏这样的绝对强人,或者说,盲目推进所谓的民主化,结果不过是再以暴力或其他方式角逐出一个公认的强人罢了。既然如此,又何必东施效颦?”
许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只是默默地听着,认真地看着。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