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国防部大楼。
许凡看着对面表情坚定的青年,脸上浮现出复杂至极的表情小宇,你真的要冒这个险?你要,国家现在的情况太复杂,又是国战在即,一旦出了意外,你我都是千古罪人你的地位已经很难有人挑战,又何必……”
“我已经想得很清楚,这是唯一的办法,现在也是最好的机会。”郑宇斩钉截铁地说道,“凡叔,不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就谈不到安心国战如果这个国家不能凝聚起来,国战毕竟兵凶战危,稍有挫折,只怕内部就要有人借机做耗,到时候一失足就是千古恨”
“我承认,我的威望比起父亲天差地别。可父亲在位已经出了这么大的乱子,那我呢?”郑宇盯着许凡,语气诚恳,“我如果坐等国战,只怕一有挫折就是天下大乱现在人心离散各怀心思,国家最需要的不是放纵,而是在一个声音之下凝聚起来无论如何,既然我已经是皇帝,就是责无旁贷。如果我再退缩不前,或者瞻前顾后,这个国家就真的要重蹈覆辙。无论如何,您必须支持我。”
“中枢一定要有一个统一的声音,地方上复杂而暧昧的局面也必须得到扭转。”郑宇说道,“要把民心凝聚起来,要把国家各路力量统一在中枢的意志之下,那中枢就必须要急民之所急,一定要扎扎实实为民众做事。这些问题,父亲和我谈论多次,现在引发了这么大的事变,军心乱,民心乱,举国思变,如果中枢政府不能站出来,不能对这些思潮加以引导,不能真正站在全体国民民心所向的位置上,那野心之人很可能会把这些不满导向中枢,会利用这一切去做文章”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们这个国家,一旦没有了一个绝对的权威,就会有千百个野心家站出来”郑宇说道,“作为皇帝,我必须代表中枢发出这些最强音,把民心军心凝聚起来,这是形势的需要,也是我们这个国家,要走上那样一条路,必须的途径”
“华夏民主**党,青年党,都已经开始行动了”郑宇神色凝重地说道,“他们已经在海外和租借地开始了舆论准备,妄图把国家的动荡推给中枢政府,指责政府包庇纵容腐败,搞家天下,欺骗国民,让国家重蹈封建王朝的覆辙。地方上不少人暗地里在蛊惑地方自治,把地方上缴的税收‘要’,‘扎扎实实用到地方的民生上头,不给他们拿去养贪官打内战’。现在如果我们不动手,民心谁向真的不好说”
许凡看着这个教育培养了多年的学生,看着对方不容置疑的坚定和坦诚,目光复杂小宇,我你一向谋定而后动,但这一次实在是事关重大。你不但要想好,而且更要注意把握住分寸。你要,前车之鉴……有些,搞不好是要引火上身的。”
郑宇看着这位老师,认真地点了点头叔,你放心,这些我已经谋划清楚。国家的强力部门,这些年腐化程度还算是轻的,父亲一向抓的也紧。地方警政体系,经过齐齐哈尔事变,赵秉钧也下了力气整饬,换上了一批新人。父亲之前的换血追赃,调查组已经掌握了地方的强力机构,慈宁系培养出来的青年干部很多都下了地方,还有不少握在我的手里。地方警备部队,一向由中央军令军政系统掌握。这一切都是我们的力量我不会贸然扩大打击面。我会把一切的矛头指向那一小撮民愤最大的群体,这些人就是国战的祭品,是凝聚民族意志的最好靶标。经此一役,军心民心都在中枢之手,国战,也就再无后顾之忧”
“更关键的,如果国战开始,国民负担本就加重,留着这样一群人借机敲骨榨髓,我国民何其苦也”郑宇语气沉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三十年,民众流血最多,可真正获得的利益却最少一切**的代价,苦难,牺牲,首先由民众来承担。而**的成果,却被那一小撮民贼攫取,视国家为战利品,放手鱼肉百姓,堂而皇之地做人上人”
“父亲能容他们到战后,我容不得。”郑宇斩钉截铁地说道,“父亲看似是被激进思想所害,可归根结底却是被这些贪官污吏所拖累如果不把这些人清除掉,不对整个官场体制做一次彻底的清理,不能自上而下进行肃清,我对得起父亲在天之灵”
“凡叔,我您一向沉稳,担心国家在一场剧烈的变革中伤筋动骨,担心国民蒙受苦难,可现在我们真的别无选择了”郑宇盯着许凡,语气坚定,“开国十年,国家内部矛盾的积累,因为父亲的去世出现了一次大爆发。民怨浮上水面,军队内部痛恨国家腐化已经是赤lu裸的现实。虽然我们打败了穆铁的兵变部队,可无非是靠着父亲的威望,靠着军人们对某些人弑君卖国罪名的怨恨。可当这股举国同悲追思先帝的风潮一过,再有野心之人煽动,军人和民众的注意力很可能会转移到政府腐化的问题上到了那个时候,再动手就被动了”
“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郑宇的语气前所未有地坚定,“开国未久,军队的理想主义情绪还比较浓,相对比较纯洁。国家强力部门父亲抓得紧,风气也比较正一些,腐化程度还比较轻。更重要的,是父亲有意刺激他们和政府行政部门互相牵制。如果我们继续因循,等到这些党政军警宪特逐渐通过利益的纽带勾连一体,到了那个时候,再想刷新政治就是痴心妄想。即使我们想做些,也根本难有施展”
“凡叔,无论是为了父亲和你开创的事业,还是为了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国民,这一次,你一定要支持我做下去”郑宇盯着许凡,语气诚恳,“这是危险,也是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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