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道光帝要求以铁腕手段保障京城的安全,但京城的人员流动快,鱼龙混杂,隔几日就会发生较大的案件,而偷盗、打架、勒索等小案,每天都上演多起,忙得京城的捕快心力交瘁。
这日,京城的城北发生一起案件。一位穿着西域服饰的男人,被一个蒙面人追杀,中刀后死亡。凶手行凶后,跳上一辆马车,然后离去不知所踪。
当时有很多目击者,凶手离开后,跑到死者身边,查看他已断气。
“居然杀了西域人,快去报案!”
“对,快去报案!”
目击者于是纷纷去报案,捕快在收多人前来报案后,根据报案人的描述,叫画师画了犯罪嫌疑人的画相,张贴在京城各处。
虽然画师画了画像,但只露着双眼和头发,根本也没有什么作用。
烟袋胡同有一姓包的人家,见喝醉酒回来的儿子,衣服上沾了不少血,问他,又问不出什么,倒头呼呼大睡。
天刚蒙蒙亮,包大爷和包大娘听邻居在大声说话,于是穿衣起身,开门,听邻居说昨晚京城发生杀人凶案,一位西域人被刺死。
包大爷和包大娘听到此事,联想到儿子昨晚回来的不正常事,于是跑到儿子房间,见他还呼呼大睡,衣裳上沾着的血迹,看起来很刺眼。
包大娘摇醒儿子,问他:“舒年,你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事?”
包舒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爹娘齐齐站在他面前,极严肃地望着他。于是问:“爹、娘,出了什么事?”
“你昨晚……”包大娘问儿子。
包舒年说:“我昨晚去赌钱,然后我赢钱了。输钱那家伙想赖账,我一气之下,追到街上,对那家伙拳打脚踢,然后他头上被我打伤流血,溅在我身上!”
“你怎么……”包大娘哭了。
包大爷一跺脚,长叹一声:“那人死了!”
“什么?居然死了!”包舒年吓得酒一下子醒了,“我只不过踢了他几脚,怎么就死了?”
包舒年虽然一下子酒就吓醒了,但脑袋还疼,他于是用力打了几下自己的头。
包舒年是包大爷和包大娘的独生子,如果他杀了人被秋后问斩,那二老还有什么依靠?
包大爷和包大娘认定儿子杀了人,夫妻俩相视一下,眼神中都有让儿子外出躲避风头的打算。
“舒年,快、快将那沾有血迹的衣裳脱下来,换件干净的!”包大娘边叫边去找干净的衣裳给儿子。
平日省吃俭用的包大爷,跑回自己屋,拿出一百两的银票,对儿子说:“这张一百两的银票,你带在身上急用!还有,现在你到咱们位于城西那废弃要倒的四合小院地窖中暂时躲避风头,你娘会定期送食给你!”
包舒年在酒后,脑袋还疼,他听爹娘又严肃又惊恐地跟他说这话,以为自己昨晚打的那个赌鬼真的死了,于是听从爹娘的安排,趁着天还没完全发亮,低头来到自家那位于城西那废弃要倒的四合小院,躲进地窑里!
地窑里又脏又臭,但包舒年强忍着,毕竟保命要紧!
包大娘拿着儿子换下的沾有血迹的衣裳,混着其它衣裳一起,来到护城河边洗衣裳。
可是,包大娘万万没想到,她在洗衣服时,被眼尖的邻居看到了,叫了出来。
“包大娘,你在洗血衣?”有邻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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