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口不提希望半青进入他阵营之话。
半青也以为奕訢今日有心感谢她,因此只谈天说地,不说那些令人扫兴和难堪之话。
半青和奕訢徒步到半山腰,见有一个穿着长袍的男人靠在木栏杆上,像是欣赏山间的风景,见他俩上山,没望过来,好像山间的美景,让他醉倒了一般。
奕訢说有些累了,于是坐在草地上休息。
“六爷,您是皇子,在宫中养尊处优惯了,因此忽然爬山,会感觉到有些累!”半青赔笑道。
“是的,估计真是体力不支!”奕訢拿起随身带着的水壶喝了一口水,微笑着承认自己是体力不支。
半青坐在奕訢身边,她体力好,并不觉得爬山累,她耐心地坐着等奕訢坐着休息。
这时,从山下又走上来一个砍柴人打扮之人,他也没望坐在草地上的半青和奕訢,慢慢走到靠在木栏杆欣赏风景那人的身旁,靠在木栏杆上,从腰部拿出装酒的葫芦,喝了一口。
“奇怪!”半青不禁说道。
“德懋,有什么事让你感觉到奇怪?”奕訢淡淡地问。
半青再望着那两个,说:“那两个站在木栏杆处的人,看似并不认识,可看他们的站姿,好像是熟悉的人!”
“你为什么有这感觉?”奕訢又问半青。
半青告诉奕訢:“六爷,您注意看那两个人的站势,都斜靠在木栏杆上!”
奕訢说:“那两个人都靠在木栏杆上,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呀!”
“六爷,那两个人是都靠在木杆栏上,可看他们的姿势很放松!一般两个陌生人站在一起,就是感觉到没有威胁和压力,肢体也会自然地做出身旁之人是熟悉还是陌生的反应。如一个人抓头、喝水、摸脸等,另一个人的身体会警觉地站直,避让……用肢体语言解析,就可看出站在一起的两人,是否是熟悉之人。”
“德懋,你怀疑他们是熟悉之人,而且还对咱们不轨……”
半青想了想,说:“是的,小的又见穿着长袍之人,神态好似很安祥,但眼神时不时往咱们这边撇一下,好像要对咱们……不,应该是六爷您动手一般!”
奕訢望向半青,像是研究她一样,然后说:“不会吧,这荒山野岭的,仇家不可能追到此……”
半青说:“六爷,您可不能大意。上次不是有人袭击您了吗?您总理吏部事务,一定有得罪人之处,那些人,估计是对您怀恨在心之人然后报复您吧!”
奕訢说:“我在吏部做事,是很得罪人!但是,不是每个人都敢对皇子下手吧?”
半青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但眼睛还是警惕地望着那两人,生怕他们偷袭……
山风吹过,带来阵阵凉意。
靠在木栏杆边的两个人,依旧是一个在欣赏风景,一个在喝酒解渴,无动于衷一样。
半青心想:“自己难道会看错?不可能吧,那两人的肢体语言,已暴露了他们并不是陌生人!”
奕訢微笑着,他好像被眼前的美景醉倒了,向远处张望,根本不注意到危险一步步向他走来……
半青的心,咚咚咚乱跳,她却觉得很不安。是的,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