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累……如今褚姑娘一出现,主要目标转移了。刚才黄煜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一不留神说的话太伤人,让褚姑娘心中苦涩,她干脆抢过话题主导权,呛声问:“哟,大郎,常人寒食节出来,不过是祭扫先人、并上香祈祷,等到傍晚再打着火把回家。你倒好,不去寺院上香,却要做一个采uā贼——这遍山的uāuā草草可都是有主的,平常都是和尚道士打点,专为了逢年过节引人过来赏玩,等大家赏完风景好进庙里歇脚,让僧侣挣几个茶钱。你们倒好,庙根本不进,遍山采uā,节日里头和尚道士都不敢拦阻……哼哼,等你们走后,这云台山上还有风景吗?”
时穿嘿嘿笑着:“言重了,偌大一座云台山,如果能让我们二十多个人折腾的失了风景,早几百年前,它已经没有风景了。”
黄煜帮腔:“长卿兄自打进了海州城,从没有踏出他的院子,如今好不容易出来透口气,这点手段,又算得了什么?”
褚素珍翘起了嘴:“长卿兄还有心折腾,看来是闲得慌?”
时穿笑着回答:“没错,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这次出来看风景,总得顺手带一点风景回家。”
褚素珍悚然动容:“出看风景,带一点风景回家,这句话好好组织一下,那就是一句好诗啊。”
黄煜脑海里迅速归纳总结:“此人从来不做无用的事情,哪怕出来闲逛,也要顺手祸害一下湖光山好得很。不知道是哪个家族培养出来的。”
施衙内嘴里嘟嘟囔囔的走了过来:“出来玩,图的是个心境。时大郎总是忙忙碌碌的,这么麻烦做什么,你若想采集uā朵,城里商铺都有卖uā干的,什么uā干都有,也uā不了几个钱。”
褚素珍截断施衙内的话:“她们不是没钱吗?可怜的,我听说城里的针线铺子收了她们的针线活,给的钱也不富裕。时大郎采集这些uā瓣,大约是做香囊吧?可惜这些野uā并不合用,做香囊的uā干都是专培育出来的,香气特别浓郁持久,你这些野地里采的uā,香味淡的很,恐怕卖不出什么大价钱。”
施衙内嘟囔:“三千贯啊,拿了我……怎么会没钱?”
时穿摊开手,引开衙内的抱怨:“咱不为别的,就是让iǎ娘子们学个手艺,亲手制作一下,以便学会如何制作uā干,这样一来,无论她们将来嫁做什么的丈夫,至少也有个谋生的路子。”
豆腐西施刚才ā不上什么话,这时才得以开口:“我就说嘛,一大群人赶着寒食节出来,漫山遍野的采uā做什么,原来是做香囊。”
黄煜笑着解释:“长卿兄,我家里的店铺是族里公产,我虽然给他们打招呼了,但店铺的经营还要全凭掌柜……帮不上你多少忙,惭愧啊。
长卿兄既然愿意出了,什么时间我们找机会聊一下——也没有旁人,就三两个熟人坐一坐,喝茶饮酒,打发一下百无聊赖的时间,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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