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不在一旁劝劝?”
罗二急得跳脚嫁妆啊娘你忘了在西大街闹的那出戏没准妈妈正准备去崔庄跟时大郎哭诉呢”
罗母还是不愿相信没事儿你妈嫂贤淑着呢咱用她的嫁妆钱给你娶媳妇下定她不是也半句面没啃吗?儿啊你莫心急等你嫂嫂去崔庄盘了账卖了两间铺子帮你哥哥选官咱再去夺她的嫁妆如今她不把钱交来是走不脱的咱不许她走。
咦到时候让你哥哥再娶个十万贯嫁妆的嫂嫂大把的钱给你花娘也可以插上你现在妈嫂的首饰满村子转着让人看那日子别提多美了……”
娘这个时候嫂嫂要卖铺子不得去崔庄与时大郎商议么时大郎总要问一问卖铺子的理由吧那时大郎多凶狠的一个人啊一旦他知道原因娘你觉得他只是打儿子几板就放手的人吗?娘咱们今日走此回家吧免得日头黑了再遇到事端。”
罗母想了想回答不好娘拉扯你兄弟这么大没上过几回县城好不容易来城里一趟现在还饿着呐不行必须把那不孝的媳妇找见让她请娘到城里最大的馆子吃顿饭她有钱娘好好还没花过媳妇钱呢这顿饭她该请的。
几啊莫怕青天白日的时大郎便是再凶恶他也得讲理不是吗?大白日指使人袭击我们几啊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县衙告时大郎?”
罗二虽然混账但多少知道点常识他跺着脚劝解娘咱去首告时大郎说时大郎什么?说他意图袭击我们?无凭无据的谁又会信?有这功夫咱们不如赶紧回家刚好嫂嫂不在家她屋里总能漏下一两个没放好的钱吧若是有田契,铺子的契约那咱还费什么事?
娘乘嫂嫂不在咱赶紧四处翻一翻即使找不见契纸找见几个首饰不成问题吧?咱把好首饰自己收了平常的变卖了一两日的花销不用愁等嫂嫂卖铺子回来了咱再跟她好好商量就说咱暂借她的嫁妆给我娶亲只不要给她立契约。
嫂嫂那么贤淑的一个人娘你回去后别跟她闹腾了总要哄得嫂嫂自愿拿出钱来才好。”
罗母与罗二商量的时候甜水巷巷子里很僻静这两人自说自话地商量完急匆匆的窜到巷口而后捡着人多的地方行走慌慌张张的向家中奔去母女俩商议时所站之处是贺五宅院的斜角而贺五跟豆腐西施是邻居所以罗二与罗母身后那扇大门实际上正是豆腐西施的骡马店。
时穿一直不曾搬离骡马店此刻这间店是他的箱包作坊。巧了当罗氏母子商量事时大门里面正站着褶素珍与黄娥罗母与罗二的商议自认为神不知鬼不晓但门内几个女孩听的一清二楚。
刚刚指挥大将揍完罗二的环娘跃跃欲试她挥舞着小拳头眨巴着明媚的亮眼睛说娥娘姐姐路上他们在路上要不要让环娘找几个人吓一吓他们?”
裙素珍急忙说罢了罢了婆婆虽然刻薄但终归是我裙素珍的婆婆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做了。”
黄娥看了环娘一眼环娘甩着头上的小辫儿张开嘴露出掉了门牙的牙床笑得傻傻的素珍姐姐咱做的隐秘点没人知道的。”
祷素珍断然摇头天知地知我心知便是能昧过鬼神也昧不过我的良心。”
黄娥还想再劝裙素珍断然说小妹不要再说了姐姐的名声已经糟蹋的不成样了现在姐姐唯一自傲的就是本心纯洁若连这一点都没有这日子我怎么过下去。”
裙素珍说完扭头往回走。黄娥站在原地也不跟去等人走光了他抄着手冲不甘心环娘的说这对母子如此恶毒既然听到了他们的商议咱不能让哥哥毫无防范。素珍姐姐不让我出面衙内那头没准正等着这个机会呢。
环娘高兴的跳了起来环娘这就去把听到的都告诉衙内。”
黄娥微笑着补充裙姑娘既然表了态你又那么跃跃欲试的接下来无论那对母子的损伤来自谁最终咱们脱不了干系可这事儿又不能不出手干涉你没听他们说么他们怀疑哥哥会出手恐吓他们。”
环娘咬着手指头问那可怎么办啊这可正是老鼠爬上了玉瓶撵又撵不得赶又赶不得。真要坐视不理又怕那老鼠把玉瓶推下了桌子。”
黄娥微笑着提醒往日里哥哥曾给施衙内出过一个馊主意贴身紧逼式追求。咱们现在不能出手惩治嘻嘻反正是恐吓对两只惊弓之鸟没准殷勤的照顾也是一种折磨。衙内过去做过贴身紧逼的活儿手上久经训练的人较多你给他提个醒剩下的咱就不管了。”
好嘞”环娘晃着小拳头冲了出去我一定让衙内贴身紧逼吓死那个无赖子。”
此刻崔庄里的时穿的蕉酒坊前熙熙攘攘佃户们挑着果担锅炉房生活冒出浓烟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酒香。而熙攘的人群前立着一顶小伞,摆着一张小桌两只躺椅上崔姑娘跟时穿悠闲地躺在那里监督整个酿酒过程。
稍倾崔,小青一声长叹百六十三口下手太狠了。
时穿晃着酒杯面无表情的回答还在想前几天的事呀哼你只要知道没有无辜者。就行。”
这话志么说?”崔小清垂下眼帘。
知道那个造假作坊吗?知道海边那座仿制晒盐场吗?”
崔小清一声鲜艳的淡紫色衣裙身上的首饰也是簇新的发型梳得是少妇间流行的坠马髻手上灿烂的金刚钻戒指在阳兔下一闪一闪的像颗小行星她撩一撩头发温柔的问郎君妾足不出户的作坊名义上是妾的股份管账的都是你家女孩嗯还有你那个妾室墨芍我怎能知道你为什么下如此狠手?
唉你是没什么感觉可那此人跟我生活了数年
时穿一咧嘴打断了崔小清的话我说没有无辜者是因为他们都是偷窃者他们都参与了偷窃行为没有一个无辜我在村里开作坊原本想着将整个村落捆绑成一个利益共同体所以才给村中大户每家分股份方家的赵家的都容许他们参与其中当然他们也学到了部分作坊里的新技术。
我唯一没想到的是在宗族的势力面前利益共同体不管用。那方老头依靠宗族势力落足崔庄利用姻亲关系拉拢赵家于是方家赵家拿从我作坊学到的技术建立起了仿制的作坊他们偷窃了我的东西全体两个宗族不曾有一人置身事外。”
崔小清咯咯笑起来我明白他们这是欺生是排外。虽然你在海州总摆出一副很凶恶的惹不得的模样但在那此人看来你终归是外来户。他们一大群族人聚族而居便是惹了你又怎么样?俗语说法不责众嘛你不可能对他们全族宣战所以人家才把造假作坊开到了你的门对面。
哦你还说他们利用从你这里学到的技术开了仿制的盐场盐场?郎君盐铁专卖呀私盐你也敢碰你再说说让妾身知道一下郎君还涉足了什么坏事妾身好帮着遮掩?”
挑担的人擦肩而过忙着将果实糊化的人在木桶里踩着浆果欢声笑着歌唱着在这样的气氛中时穿却冷冷的笑着没错欺生所以我才说他们没有无辜者因为他们背靠整个宗族占完我的便宜以为我拿他们真没办法所以把我的难堪与痛苦当作自己的快乐与财富之源那好吧我便将整个宗族击碎看今后谁还敢惹我。”
时穿说完这话抓起酒杯口饮尽当然这是一次灭口行动如果时光回瑚让我重新选择我还是会选择如今的结局。”
这个时代每个人物都是环环相扣的都是时间之轴上的一个个节点。所以这件事其他的后果且不说直接后果是如今时穿把整条时光之轴全搅乱了从今往后他也别想着离开这个时代了。
至于说到私盐涟水军的参与至今还是个麻烦自从大股涛水军袭击崔庄后时穿不敢离开此地而之后涟水军的一切活动似乎销声匿迹仿佛涟水军从不曾出现过对于军中骨干被时穿一网打尽他们居然置之不理这让时穿很纳闷这么多优秀士卒丧命军官们是如何压下军中不满的?
据施衙内交代涟水军军监为人一贯刻薄走私所得喜欢吃独食这次他调动军中精锐”是怎么指使这此人的?私盐走私的事情士兵知道不知?军中大批人手丧身天长日久万一下面闹起来这件事能否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