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来,心中一酸,终于哭出声来:“少爷啊,是我们命苦啊!”
吴节刚一走出屋子,小环等人就同时看过来,将目光落到这个吴家傻少爷身上。
只看了一眼,小环就朝厌恶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小声骂道:“癞蛤蟆。”
蛾子大怒,一抹眼泪,反唇骂道:“你这小蹄子说什么,谁是癞蛤蟆,你跟我说清楚?”
“就说他,怎么了?”小环左手叉腰,右手指着吴节,骂道:“你看看你们家大少爷的傻样,不是癞蛤蟆又会是什么?”
她心中大为悲愤,眼前这个吴节一脸的猥琐,瘦得跟猴子一样。想我家小姐生得那是一个花容月貌,又是蜀中有名的才女,怎肯嫁给这么一个不堪到极至的人物?
本来,吴节就把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当成一场梦,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眼前的一幕幕好象也不关自己什么事,完全没有代入感。可这个小丫鬟却指着自己的鼻子骂娘。是可忍,孰不可忍。
吴节平日里是个好脾气的人,可脾气好并不等于好欺负。
顿时变了脸色,淡淡道:“去公堂告状,好啊,这可是你们唐家原话。或许正如姑娘你刚才说的,知县是你家老爷的同年,咱们告不赢。不过,你们有钱有势,我吴节却有闲。大不了隔三差五去衙门击鼓鸣冤,闹个人尽皆知好了。到时候,你唐家无故悔约,自坏名声,看还有谁敢娶唐小姐?”
“你!”小环被吴节这句话憋得满脸通红,顿时说不出话来。
没错,正如吴节刚才所说的,也许吴家根本就赢不了这场官司。可若真的闹起来,却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宋管家听完,顿感意外:这人怎么可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难道传说得不对,这吴大少爷根本就不是傻子?
他今天之所以到这里来,是得了唐家老夫人的命令。唐老夫人听人说吴节是个傻子,自然不肯把女儿嫁过来。
宋管家听他刚才这席话,心中嘀咕:难道传说有误,吴少爷好象也不傻啊!
忙上前打圆场,客气地一作揖:“吴公子,蛾子姑娘,咱们这不是在商量吗,没必要弄得脸红脖子粗的。刚才是我们不识礼数,得罪了,得罪了。这婚事是十年前我们两家的老太爷定的,唐、吴也有几分情义在那里。真要对簿公堂,吴大老爷在天之灵只怕也不得安息。”
一说起去世的吴老爷,蛾子又小声哭了起来。
吴节本就没想过要娶那什么唐家的小姐,刚之所以出来,主要是小环那丫头欺人太甚。
事情已经明摆着了,唐家人是见吴家家道中落,不肯让女儿嫁过来吃苦。况且,我吴节还有个傻瓜的名头。
唐家人想退了这门亲事,也是情有可原。
至少在他这个现代人看来,合情合理。虽然这事对古人来说,就是奇耻大辱,可吴节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千不该,万不该,他们不该侮辱人。自己理亏,正该陪着小心,说些好好。那里有这么肆无忌惮,横行霸道的?
鼻子里哼了一声,吴节这才冷冷道:“其实你们唐家的心思我也也清楚,不就是嫌弃我吴节落魄了吗?还好宋管家你是个识大体的人,不像有的人狗仗人势。”
“你说谁是狗?”小环又跳了起来。
蛾子反骂:“说的就是你。”
“糟糕,要坏事!”眼看这两个女孩子又要闹起来,宋管家只觉得一阵头疼,心中恼火:这个小环就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片子,今天带她过来本真是失策。
宋管家恼怒地瞪了小环一眼:“你住口,这里没你的事。”
看到宋管家满眼的怒火,小环心中一惊,这才闭上了嘴巴。
宋管家又赔了一声罪:“吴公子,你请说下去。”
吴节:“老实说,你们看不上我,吴节还看不上你唐家小姐呢!婚契可带来了?”
宋管家一见有门,长长地松了一口大气,赔笑着将一纸文书用双手奉了上去。
还没等吴节接过,旁边蛾子就叫起来:“少爷,不能……不能……”
吴节看了她一眼:“蛾子,我是吴家唯一的男人,是你的主人。如此大事,自然由我说了算。”
“你懂得什么……”
吴节也不说话,只静静地看了她一眼。
不知怎么的,蛾子只觉得自家这个傻少爷眼睛里有精光闪烁,同往日相比,好像是换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