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明远要出题,房岩涛忽然感到一阵心虚,有心给拒绝了,但又丢不起那人,只好强装镇定道,“出吧,我还怕你不成?”
李明远清清嗓子,笑眯眯道,“既然如此,房兄且听好:松峰披岁月开筵依北极如梅花挺秀!”
话音刚落,房岩涛便低头急剧思索,但这玩意讲究的是一个巧智,你越着急,有时候越摸不着头脑,很不幸,房岩涛便中招了。
中堂寂静无声,时间飞快流逝,众人从对房岩涛的信心从期望到希望,再到绝望,直至彻底丧失信心。
马阳平几次想开口提醒,但都在夏侯勇的怒视下欲言又止,最后干脆狠下心来不去看,他想的是也许经过这件事,会让房岩涛的心气沉淀下来,不再小瞧天下豪杰。
“此对无解!”房岩涛苍白的脸上已经布满汗珠,最终还是停止了思考,抬头绝望道。
隐忍到现在的李明远终于笑了,不同于之前的贼笑,奸笑和媚笑,而是哈哈大笑,笑得张狂而惬意,尽显寒门士子的放荡不羁。
“房兄说这话自己能听得下去吗?”李明远总算止住了笑,用看白痴的眼神打量着房岩涛道。
原本就尴尬不用的房岩涛直接被气出了内伤,不理会可怜的房岩涛,李明远用极为霸气的眼神俯视全场后,字正腔圆道,“既然房兄这么说,那我便替房兄说上那么几个下令,还请诸位点评一二!”
“鹤语寄春秋祝寿颂南山似松柏长青!”
“夕照沐苍松碧海映青天笑迎桃李人!”
“岁月常青树江山新图画白发朱颜寿!”
“江山不老松松柏老精神丰衣足食时!”
李明远每说一句,房岩涛便脸黑一分,胸口便有如重击,偏偏李明远每说一句,还故意挑衅似的打量其一言,待到四句念完时,可怜的房岩涛受不了如此打,直接华丽的吐血倒下。
虽然这房岩涛也是个锦衣玉食的官二代,却也是个不事生产、不做运动的书生。生起气来时气儿本来就不够用,偏偏他会是个小心眼儿,一口气接不上来,便恨恨的一仰头,身子一软,象一片凋零的秋叶,悲壮而优雅的倒了下去,颤抖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
一旁的马阳平眼疾手快,跟练过轻功似得,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便把房岩涛给接住了。
“好,马大人好俊的功夫!’看到房岩涛倒下了,李明远非但不关心下,反而装作没事人似的夸起了马阳平的身手,这让众人在解气的同时,又有些哭笑不得。
马阳平终究是一把年纪了,脸皮也练出来了,房岩涛目前看上去气息稳定,想来刚才只是怒火攻心,没多大的事,这让他稍稍安心了些。
“李公子,你何必要苦苦相逼,赶尽杀绝呢?”马阳平抱着昏厥的房岩涛一脸悲愤的看着李明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