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重感情,重义气。尽管他跟鲍金花并没有多深厚的感情。但是在鲍金花向他敞开心扉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将其当成了自己的女人。一个值得守护的对象。
哀大莫过于心死,李明远放下鲍金花,抹了一把泪水,仓啷!从墙上抽出镇宅宝剑,噗!一口气把灯吹灭。这时,院中已掌起灯笼火把。李明远拎起一把椅子,踹开楼门,扔了下去,大喊:“鲍铜刚,我李明远下去啦!”椅子一落地,不少人摆动刀枪,乱砍乱刺。
鲍金花的死,对李明远的触动还是非常大的。已经影响到了他的思维。如果鲍金花没死的话,那么以李明远的聪明劲,他是肯定不会选择这样面对面的跟鲍铜刚对决的。而是想办法避开敌人的主力,趁乱溜走。
红了眼的李明远从楼上一跃而下,挥剑厮杀。鲍铜刚吩咐官兵包围李明远。他们虽然人多势众,可是没一个人有本事挡住李明远,交手没多久,便是死的死,伤的伤,哭的哭,叫的叫,完全乱套。
李明远跑不出去,众官兵也抓不住他。但是悲愤的李明远越杀越再,官兵越来越蔫。鲍铜刚不傻,一看这情况,知道照这样打下去,李明远非跑了不可。于是这家伙眼珠一转,心生一计,叫人撒下绊腿绳。
李明远只顾动手,不小心中了绊腿绳,摔倒在地,官兵一拥而上,急忙按住李明远,绑上绳索。
一番折腾下来,天已大亮,鲍钢刚才想起带人上楼去看他妹妹。可是,鲍金花已踪影皆无。要说她活着,不见人,要说她死了,又不见尸。鲍铜刚只好带人下楼,吩咐打扫战场,掩埋死尸。他叫人在府中搭起灵棚,放好八仙桌,摆上五供,把大哥的灵牌写好,供在桌上,在灵牌前栽好桩橛,叫人把李明远绑在桩橛上。
“我妹妹哪里去了?”鲍铜刚盯着李明远杀气腾腾道
“她撞墙自尽了。”李明远一提到这,就不禁咬牙切齿。
“死尸在何处?”
“就在楼上。”
“为何不见?”鲍铜刚追问道
李明远一听,感到非常奇怪;“鲍姑娘死尸就在楼上,为什么会不见了呢?”
鲍铜刚得知妹妹已死,反正也找不着了,就没再追问,叫人准备放三声追魂炮,把李明远的心摘出来祭灵。正在此时,有人来报:宁王驾到。
赵长勇自从争夺皇位失败,被封为王之后,一直在山东的封地呆着。当然,这只是明面上。暗地里这些年来跑了哪些地方,只有他自己清楚。或许六扇门也知道些。
早些年赵长勇和赵长青都是皇子的时候,赵长勇的实力就比赵长青强很多。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反之赵长青除了朝城的支持外,便是一无所有了。所以说他这个皇位也是火中取栗。倘若当年赵长勇心狠一点,利用自己在九州的影响力直接造反的话,这九五之位到底归谁,还真是未可知。
迫于赵长勇的强大武力压制,皇帝继位后,也一直没决定放手将其给收拾了,害怕会造成全国性的骚动,所以一直没有对赵长勇下手。
赵长青因为顾忌各方面的原因,一直采用的是温水煮青蛙的战略,慢慢的铲除宁王在朝中的势力,再慢慢铲除其在朝外的羽翼,这无疑是一个非常艰苦的路程。同样,赵长勇本人也没有闲着,不停的在山东提拔自己的嫡系,任用自己的部署,将山东给搞成了一个国中之国,朝廷的力量根本就渗透不进去。
此次赵长勇之所以敢冒这藩王未经允许离开封地等同叛乱的规定,大摇大摆的赶到凉州,他是有依靠的,依靠就是自己是来送军饷的。如果按照朝廷的规定,应该先将银子送到京城,由户部清点后,再送到凉州。但是这样一来,无疑是非常耽误事的。加上前段时间,匈奴人攻城,皇帝为了稳定军心,就下令山东的财政部门,直接将银子送到凉州去。而赵长勇就借着这个机会过来了。
尽管后来闻之匈奴人退兵了,户部有传话让山东的压饷大军退回去。但是这时候赵长勇已经兴冲冲的上路了,对于户部的公告充耳不闻,直接拿去擦屁股了。相信皇帝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会被气个半死。
其实,赵长勇这次出行,乃是假借押送军饷之名,去干自己的勾当。他要到凉州去看看立擂网罗了多少干将。他想的事:我要是聚集天下武林之中的高人,何愁不得皇位?再者说,一路上看看哪些官员和自己接近,可以提拔提拔,哪些官员与自己作对,可以撤换撤换。当然,一路上的州城府县都有财宝,再划拉划拉。然后,再定下一步棋怎么走。
赵长勇带着大队人马出了山东。一路上,吃喝玩乐,划拉财宝,不必细表。
这一天,离凉州还有十里地呢,就下令不走了。为啥?等着来人迎接。他就要摆这个谱。
鲍铜刚听说舅父来了,急忙下令,先把李明远看押起来,他带着人去迎接赵长勇。
宁王来到凉州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凉州各方大佬的耳中,一时间,大佬们都是畏首畏尾,难以抉择,不知该不该去迎接。
州牧房志义,玉门侯夏侯勇,凉王赵长文,三个人更是痛苦不堪。不去吧,人家好歹是个王爷,代表的是皇家颜面。要是真计较起来的话,绝对是没有好果子吃的。但是如果去的话呢,自己等人都是封疆大吏,去迎接一个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赵长勇,这事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会怎么想?会不会怀疑自己等人有什么不良的动机?这一切的一切,让大佬们抓耳挠腮,不知该如何决断。
“侯爷,我觉得您还是有必要去迎迎宁王,毕竟人家是来送军饷的。于情于礼,咱们沾了人家的人情,出去迎接迎接,还是很有必要的!”岳神飞提议道。
“但是坊间一向传闻宁王有不臣之心,如果我们出去迎接了,那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如果有心人在皇上面前告我们的状,颠倒黑白的话,那可就难办了!”孙先勇有些畏惧道。
一众将校也是各执一词,争论不休,让夏侯勇更加头大。
同样的一幕也在王府上演了,凉王的幕僚们有的劝其前往迎接,有的让其装傻不知,躲避嫌疑。
“罢了,我还是去迎迎吧,毕竟我们兄弟也已有数十年未曾见面了,以后有没有机会再见面还很难说!”赵长文虽然是个淡泊名利的人,但他跟赵长勇毕竟是同父兄弟,这么多年未曾谋面,他还是有一些伤感之情的。
“王爷三思啊!‘府上幕僚跪地劝阻道。
”我意已决,不必多言!”赵长文挥手坚定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既然如此,那神飞,你就替我走一趟分吧!”夏侯勇想到最后吗,实在没办法了,将岳神飞给派了出去。
“侯爷,你让我去迎接宁王?”岳神飞惊讶道。
“对,就是你!”夏侯勇点头道。
岳神飞一下子傻眼了,这差事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很有可能会背上黑锅,那就惨了。
“侯爷,不行,我是个粗人,迎接皇亲这事,我可做不了!”岳神飞急的拼命摆手道。
“老岳,你就别谦虚了,你哪能算是粗人,我们虎贲军中,你是首屈一指的文人才对,这件事非你莫属!”夏侯勇直接否决道。
岳神飞还想再推脱时,夏侯勇已经起身离开了,这下他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RS